過姚金安轉念又想,其實眼前這個人的裝扮又何嘗不是一種特立獨行,又何嘗不是一種詭異?在這種地方,遇到這樣穿著打扮與長相的人,他在彬彬有理的朝你打著招呼,這強大的違和感是令人窒息的,是有著強大壓迫感的!
甚至說,這才是令人不寒而慄的詭異!
詭異的極至!
就好象恐怖電影和遊戲裡面分外喜(87book…提供下載)歡安排一個小女孩,現實中最可愛的東西換了一個場景往往就會變成最詭異的東西。
眼前這一切就符合這個定律。
當然,偽娘這種生物究竟屬不屬於可愛這個範疇,那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彬彬有理的聲音,彬彬有理的身影,有些中性,有些難辨雌雄,擁有著與自身氣質形象截然不同的學名張大明的疑似偽孃的某不明性別生物再一次朝姚金安發出親切友好的召喚,就好象去買菜的時候遇到了鄰居大媽,互相之見進行著誠摯的充滿了階級友愛的問候。
還有那份骨子裡透露出來的蛋定。
對此,姚金安在稍微考慮了一下,之後,他還是選擇了做出回應。
“你好。”
姚金安不知道他的回應和他的仇人熊偉在當時的反應是一模一樣的,甚至兩個人都為了不落下風而昂首挺胸,面帶微笑,儘量回憶自己吃早點的時候拎著油條提著豆漿與熟人打招呼的模樣。
擁有著與自身氣質形象截然不同的學名張大明的疑似偽孃的某不明性別生物,簡稱偽孃的某不明性別生物笑了笑。
偽孃的笑是真誠的,不含任何雜質的,純潔的,純淨的彷彿新出生的嬰兒。因為偽娘在這孤獨的末世裡又看到了一位訪客,雖然這位訪客的形象不如之前的那個,但充滿了相似感的麵包車--雖然牌子外形都有些不一樣,充滿了相似感的回答與舉止,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偽娘瞬間湧起了美好的回憶。
關於熊偉的美好回憶。
所以偽娘決定迎接在末世裡最罕見的客人。
“請稍等,我這就過來。”
歷史似乎在這一刻輪迴,就好象當初遇到熊偉一樣,不論對話還是表情,又或者動作,偽娘都在輪迴著,就好象被固定了播放模式一般。
難道歷史真的會一絲不苟的重演嗎?
難道歷史就會像電影裡女主角剛要羅衫盡褪卻呼嘯而過,絲毫不解風情的火車?不論觀眾買了多少張票來反覆觀看也始終不會晚點的火車嗎?
難道就沒有一點改變的餘地嗎?
不。
姚金安不是熊偉,他似乎就是個變數,就是那個可能導致火車晚點為觀眾們贏回票價的變數。
和姚金安打完了招呼,偽娘從二樓窗戶縮回了腦袋,就跟他當初要出來和熊偉見面一樣的和姚金安見面。唯一的區別是,熊偉的身邊有很多人,而這時候姚金安僅僅是一個人站在那裡,他的身邊也沒有人勸說他離開。
所以姚金安在等待,同時他在打量著四周。
這就是一絲改變,與熊偉不同的改變。
姚金安在打量著四周,除了之前看到過的那些東西外,周圍的牆壁,路面,欄杆,各個地方上都時不時的有些暗紫發黑色的乾涸血跡,還有一些斷頭喪屍撲倒在地,脖子上的切口似乎十分光滑。
“切口似乎十分光滑?”姚金安一愣,他的眼神不錯,不用怎麼移動就能看的仔細,這一點熊偉自愧不如。
切口這麼光滑代表了什麼?代表了對方有鋒利的武器並且有足夠的膽量去迎擊喪屍,而且僅此還不夠,對方還能利用鋒利的武器乾淨利落的擊敗喪屍。
這一切需要有鋒利的武器,強壯的身體以及堅定的意志,只有這些東西配合在一起才能產生這樣的效果。
問題在於,這些東西在那隻穿著睡衣,展示各種彬彬有理的偽娘身上,姚金安是半點都看不出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深藏不露?”
姚金安怎麼也沒想到那些喪屍是被陷阱所殺,所以才會切口那麼平滑。
姚金安更想不到自己被熊偉絆倒在樓道里,滾了一身的傷,瘸了拐了的險些因此被喪屍抱住親熱的那跟始作俑者禍害人的絆馬索,也就是那根玻璃線,實際上正是那隻偽娘贈送給自己仇人的禮物。
又一個巧合。
也就在這時。
“請稍等,請稍等。”偽娘飛快的下得樓來,出現在樓口,同時依然故我的展示著他的彬彬有理。並且在展示著彬彬有理的同時,偽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