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心慌意亂之下出門就撞到一個人,把那人撞得向後連退兩步。是那個偷渡的東南亞女孩,她滿臉的恐慌,衝我直鞠躬,嘴裡說著我聽不懂的話,估計是向我賠禮道歉。
我衝她擺擺手示意沒事,然後出了洞口,這裡的天氣永遠是陰沉沉的,看什麼都朦朦朧朧,這還不算是起霧的時候。如果起霧了,低頭看不清自己的腳。現在我真後悔和孟洋上島,不過一切都已經晚了。
心裡沉甸甸地過了兩天,不過王晨飛算是徹底恢復了,他的傷口被縫合起來,能說話了,這也算是我感覺比較安慰的一點,不過這兩天我一直沒機會對他說那件事情。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場,我看著王晨飛心裡一陣陣發緊。孟洋道:“王老師,恭祝你身體恢復健康了,我還真不知道你有氣管炎,否則也不會麻煩你了。”
我盯著趙邊城的臉,想知道他到底會有怎樣的反應,不過出乎意料的是,王晨飛笑道:“沒事,上了年紀總會有一點小毛病的,我還要感謝孟總的治療,要不然我早死透了。”
孟洋道:“沒什麼,你們既然跟我出海了,我肯定要負責大家的安全,這兩天你以調理身體為主,別的暫時不用做。”
我心裡奇怪,不知道王晨飛究竟是裝糊塗呢,還是真有氣管炎。按理說一個有氣管炎的人不應該抽菸,可我知道王晨飛是抽菸的人,而裝糊塗似乎也沒道理,他怎麼會知道自己應該隱瞞這些事情呢?
不過既然沒有露餡那就行了,想得太多也沒用,吃過飯王晨飛對我道:“鄒老闆,有沒有興趣出去逛逛,這幾天躺得我腰都要斷了。”
我道:“那當然好了,我還沒出去過呢。”
王晨飛當先而出,我也跟著出去。這幾天都是好天氣,所以海島能見度還算正常。這是我到此地後第一次正式觀察海島,這座島總共由兩座島組成,中間由一條天然的石路連線,我們住在島的東段,西段的山體比東段還要寬闊一些,不過沒有我們住的地方高聳,與其說那是山體,不如說是一段坡體。
但是去了那裡才發現是別有洞天,因為在石島中央居然有一座廟。這座廟不算大,青石所制,因為年代久遠的關係,牆體上長滿了黴斑,木板門爛得就剩下幾塊都能滴出水的碎木頭歪斜著掛在門框邊,裡面陰森森的什麼都看不見。
我和王晨飛走了進去,奇怪的是裡面居然一尊神佛造像都沒有,不知道這座廟是為誰建的。王晨飛卻面色一變,趕緊把我拖了出來,道:“這是一個很邪門的廟,這叫棺材廟,你知道建這座廟的道理嗎?”
我道:“不知道,您說。”
王晨飛並沒有直接回答,他拍拍我的肩膀道:“小夥子你別急,我們轉轉,看看再說。”說罷帶我向西繼續而去。
這座海島上沒有任何植物,就是一座黑凸凸的石島,越往上地勢越高,不過很快就到了西段的最高點。此時我眼前出現了一段約30米的下坡路,一直通往海里,盡頭處只見茫茫黃水不停地拍打上來。
我一陣陣地眩暈,活了這麼大現在才知道自己其實恐水。王晨飛並沒有這方面的毛病,他大步向下走去,我道:“王老師,您去幹嗎?”
王晨飛道:“你沒看見那裡有情況嗎?”
我順勢望去,只見我們左手邊的石島下居然有一個天然的大洞,王晨飛道:“咱們過去看看。”
我好奇心起,便跟著王晨飛一路走了過去,到了跟前只見那是一處天然的拱形圓洞,原來西段海島中間有一段空心的地方,海水從這裡緩緩而過,更神奇的是洞裡面還有一處高點,就好像一段海岸那樣。我們沿著高地走進洞裡,只見青黑色的洞壁上坑坑窪窪,上面溼得往下滴水。
我道:“在這裡釣魚確實不錯。”
王晨飛道:“你別說,黃海的漁業資源豐富,在這裡釣魚還真是一個好選擇。”
我正打算說話,隱約見到石岸下流動的海水裡似乎漂著一縷黑色的頭髮。我以為自己眼花了,因為海水確實非常渾濁,所以我擦眼睛看了看,這次看得更清楚,確實是一縷長頭髮,而且還是那種非常醒目、髮質很好的頭髮。
我心裡一抖道:“王老師,水裡面有人。”
王晨飛道:“是嗎?”走了過來,不過他的表情並沒有多少變化,仔細看了看,他道:“你敢去救她嗎?”
我猶豫了一下,洞裡面的石路也是由高到低的坡度,我只要往前走幾步就能靠近海面,不過這縷頭髮實在詭異,我鼓足了勇氣也沒敢邁出這一步。王晨飛道:“你也別為難自己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