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我更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面,就在我彎腰去床上想看看這幾把槍的真假時又無意間發現上鋪的床板上用膠帶封著兩把微型衝鋒槍,而我和王晨飛的照片也貼在槍的旁邊,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我湊過去一看,頓時又吃了一驚,因為這上面全部是我們的個人資料,居然連我們的出生年月日都有,當然王晨飛的我不知道是否準確,但關於我的卻是一字不差。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汗立刻就流了下來,也說不好怕什麼,但是被一幫拿槍的人惦記得如此深刻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但我壓根不認識這四個人,他們對我這麼上心是為什麼呢?
我一走神就忘了時間,忽然聽到通道傳來一聲細微的腳步響,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我急得沒處躲藏,左右看看還是鑽到了床底下。
幸虧這兩張床是連在一起的,因為船上的床都需要固定,否則一張床絕對藏不了我這個人。鑽到床底,我立刻縮到了牆角,動也不敢動,只聽門呀一聲輕響,四雙毛茸茸的腿走進了屋子裡,隨即他們就關了燈,這也讓我暗地裡鬆了一口氣。
鐵床晃了幾下,四個人各就各位,過了一會兒只聽一人道:“你們怎麼看這件事情?”
另一人道:“找了兩天都沒結果,這日子可不多了。”
又一人道:“我指的就是萬一找不到怎麼辦?”
再一人道:“還能怎麼辦,我們也不能走人,肯定是上島了。”
安靜了一會兒,又一人道:“媽的,本來想把他們在海上就辦了,結果姓孟的還真精,硬是一點漏子都沒出。我真不想上島,你們聽說過那裡的事情嗎?”
再一人道:“聽說過一點,聽說那裡原來是關重刑犯的,是一座監獄,是吧?”
又一人道:“沒錯,不過坐監獄不奇怪,那裡曾經上去過一批科學家,而且到最後犯人和科學家全部死光了,一個沒剩。”頓了頓又道,“好像是跑了一個犯人。”
沉默了一會兒,另一人道:“我們就是做這行的,沒辦法,要不然誰願意去那倒黴的地方,說得難聽點,死了都找不到埋的地兒。”
之後沒有人再說話,過了一會兒鼾聲四起,聽聲音是睡著了,不過我始終沒動。過了好長時間,才鼓足勇氣從床底下爬了出來,又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開門走人。
回去後我根本睡不著,那幾個人說的話實在值得我深思,因為很明顯我們將要去一個曾經出過人命的地方,而且還是群體死亡事件。真要是這樣,那麼孟洋應該知道這件事,以他的身份不可能隨便做一件危險的事情,他沒道理會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不是實話,想到這裡我對這四個人又懷疑起來,他們既然明知道要去的地方很危險,為什麼還要去?還有這四個人在船上究竟調查些什麼,顯然他們是有目的的。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和王晨飛在這兩幫人中到底處在一個什麼樣的位置?如果孟洋真如他們幾個人所說的那樣,冒著如此巨大的風險上島,並且帶上我這種毫無用處的人,難道就是為了科學研究?
可是懷疑他的動機又很莫名其妙,我實在想不到自己有哪點值得他利用,總不能只想要我這條命吧?關鍵我與他沒有任何私人恩怨,他沒有害我的道理。想到這裡我腦子一激靈,想到了日本人過去拿中國百姓做病毒實驗,難道我們上島就是起這個作用的?
不能說我的這個猜測完全沒道理,我們絕對是孟洋這盤棋裡的棋子,他不可能莫名其妙地把我們帶出來,然後白送給我們一筆錢,不過現在看來我們是否能拿到錢,是個未知數了。
我翻來覆去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決定將這件事情告訴王晨飛,畢竟有個人商量總比一個人瞎合計得好。還沒來得及刷牙,剛開門我就見到王晨飛的房間大門大開,外面圍了不少人,那四個人也在。
我心裡一沉趕緊走了過去,只見隨船的醫生正在替王晨飛檢查,過了一會兒道:“他支氣管炎犯了,應該是體內的二氧化碳排不出來,導致人昏厥。”
王晨飛的犯病絕對和那些人使用的麻醉藥劑有關,他可能對這種藥過敏。我偷偷觀察著孟洋的表情,只見他關心地道:“那怎麼辦,能醫治嗎?”
醫生道:“這也不是什麼大病,在喉管上開個口子,然後輸氧氣就可以了。”
孟洋道:“那你趕緊的,別耽誤了救治,我可不希望咱們這兒出人命官司。”
接著他讓我們都出了房間,讓醫生專心給王晨飛做手術。這下我沒轍了,因為除了王晨飛,我不知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