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飛道:“也不是沒可能,二戰時很多國家都會飼養不同的大型海洋生物,如果稱這些東西為海洋裡的王者,也算貼切。”
剛說到這裡,只聽茉莉花一聲尖叫,似乎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我們都心裡一緊,連一直垂頭喪氣的趙邊城都警覺地拿起槍。
茉莉花是在廚房做飯,我們慌里慌張地趕了過去,只見她已經退了出來,表情驚恐地望著廚房裡面,我們走過去向裡望去,只見原本灶臺的火灶處居然塌了下去,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看到我們,她說了一堆嘰裡咕嚕沒人聽得懂的話,我當先走到洞口看了一眼,居然發現下方是一具白森森的人骨骸,孟洋道:“你看到什麼了?”
我道:“就是一具死人骷髏。”
他們這才鬆了一口氣,西柏道:“女人就是膽子小,這有什麼好怕的。”說罷將槍插入腰間,就準備要下去。
王晨飛一把拉住他道:“現在洞裡面穢氣還沒散盡,等一會兒再說,別中毒了。”
接著他點了一捧柴火,在洞口燻了好一會兒,確保裡面沒有活物,道:“至少要到明天才能下去,等一天再說。”
第二天下午,我們將洞口的骷髏搬了出去,西柏打頭,我們幾個人魚貫下了洞口。下去後又讓我們大吃一驚,裡面居然是一處密閉的大房間,進去後我們用手電四處照了照。只見還有三具骸骨,桌子上面的東西擺放得井井有條,因為房間的密閉性非常好,甚至連灰都沒有。
只見亮光一閃,西柏點亮了一盞煤油燈,孟洋道:“那裡面還有煤油嗎?”
西柏搖頭道:“不過桌子下面有一桶煤油,封存得非常好。”
孟洋點點頭沒再說話,西柏將煤油火光調到最大,倒也可以將這個不算小的空間照得清清楚楚。只見這座密閉的暗室有100平方米左右,地面是用青磚砌成的,上面居然有不少失去水分的人類糞便,讓我一陣作嘔。
除此之外還有四張行軍床,中間有張非常大的桌子,上面滿是資料和一些手稿。唯一讓人奇怪的是三具骸骨都握著一杆老式的狙擊步槍,似乎他們就是握著這種槍一直到死去,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行為。
西柏取下其中一杆步槍看了看道:“這是德國產的毛瑟98K步槍,綽號納粹屠刀,難道這幾個是德國人 ?'…87book'”
王晨飛正在翻桌子上那些資料,我注意到他悄悄將一個筆記本扔到了地上,然後踢進了桌子底部,然後裝作沒事人那樣轉身道:“應該不是,因為這些人寫的都是漢字,步槍的型號說明不了任何問題,完全有可能是戰利品。”
西柏熟練地將子彈上膛,我道:“你當心點,別走了火。”
西柏笑道:“放心,德國人步槍系列質量絕對過硬,不比蘇聯人的差,絕對不會走火。”說罷熟練地將彈夾倉退了下來,道,“一次可以裝填五發子彈,威力大得可以將人腦袋打碎。有了這玩意兒,我們日子可就好過多了,我還正為那幾把AK心疼呢。”
說罷他用腳將角落的一個巨大的黑木箱子踢開,只見裡面整整齊齊地碼放著八杆這種型號的步槍,下面全是子彈,估計不下兩三千發,我道:“這兒原來是不是一個戰場啊,怎麼這麼多武器?”
孟洋也從書桌旁走了過來道:“不可能,他們顯然是在這裡做什麼秘密研究,桌上的那些圖紙有一部分是基因圖,還有一些是化學變化的專業記錄符號,雖然我不懂內容,但是可以看得懂形勢,馬偉利瘋了,要不然他能看得懂。”
我道:“那這能說明什麼問題?”
孟洋道:“可以百分百肯定,這座島上曾經有人做過生物研究,王老師之前也說了黃泉眼是一座海怪飼養場,那麼這裡保不齊也是,也算不上什麼破天荒的發現,不過我很奇怪他們這種死法,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幾個人抱著槍死去呢?”
他這一句話提醒了我們,這確實是一種非常奇怪的現象。人從生到死是有一個過程的,這些骸骨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傷痕,顯然不會死於突然。如果不是遇到了什麼特殊的原因,沒有人會到死槍都不離手的。
孟洋道:“王老師,對這件事,你有沒有什麼看法?”
王晨飛道:“難說得很,不過我感覺這幾個人到死都不願意放下手中的槍,寧願死在這裡面也不願意出去,顯然是這座島上有什麼讓他們懼怕的東西存在,而且絕對不會是一般的生物。如果不是恐怖到極點的東西,是絕對不會讓擁有這種武器的人憋死在密室裡,至少應該出去拼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