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辦法。就算我們把巨鯨裝置的人全部都殺了,難道就算解決問題了?怪獸還是在我們身邊,我們一樣逃不出這座小島。”
我道:“可是現在的情況很現實,他們不死我們就得死,反正總得死人。您是願意犧牲自己呢,還是願意犧牲別人 ?'…87book'”
王晨飛道:“如果以剝奪別人的生命來換取自己的苟活,我想我是不願意這麼做的。”
這個觀點其實挺糊塗,對方是一群看似有身份有地位,實則是一群罪犯的人,對他們的憐憫就是對自己的犯罪,王晨飛這個觀點是婦人之仁。但是我也不能直接這麼說他,而且面對著這樣一個本性善良的老人,我也不好去指責他什麼,總不能批評他太善良了吧?
想來想去我道:“王老師,如果事態真向著不可逆轉的方向發展,你最終會怎麼選擇?”
王晨飛平靜地道:“我今年已經67歲,也活不了多少年了,我這一輩子沒做過一件違背良心的事情,到了這把年紀我當然更加不會做這種事情。如果他們真的想殺我,我會想辦法不給他們這樣的機會,但是我不會去反殺這些人,寧死我也不會當兇手,因為我相信做壞事的人會受到懲罰,無論如何正義的審批都不可避免,所以千萬不要做兇手。小鄒你還年輕,等你年紀閱歷有了進一步的提升,你會發現我今天的話都是非常有道理的。”
我和他商量對付壞人的方法,老頭居然給我上起了思想教育課,這讓我有些莫名其妙。不過我也確實無法反駁他,說句時髦點的話,這點其實就是他的信仰。人一旦有了信仰,就很難會被動搖,所以我明白拉王晨飛入夥殺人比讓我殺人還要困難,或者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我們沒有繼續為這件事情討論下去,之後王晨飛居然很平靜地睡著了。聽著他的鼾聲我真的很佩服他這種淡定的思想,不過我不打算當被屠宰的羔羊,所以第二天找機會暗地裡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趙邊城。他和王晨飛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一聽我說立刻就急了,一連串的大罵後道:“這幫兔崽子,殺了我的手下不說,居然還打算對我下手,瞎了他們的狗眼。你放心,就是讓我今天在吃飯的時候幹掉他們都沒有問題,大不了同歸於盡,老子可不怕什麼。”
我的性格介乎於王晨飛和趙邊城之間,我不會輕易地想要殺人,但是把我逼急了,不排除我會選擇殺人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但是目前我們要做的是儘量減少單獨相處的機會,這樣茉莉花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拖延自己殺人的時間了。而且這段時間巨鯨裝置的人行為做事總有些鬼鬼祟祟的,不知道總是揹著我們在商量什麼事情,孟洋釣魚的次數也大大減少,這樣也好,充分給了我們商量事情的時間。
茉莉花也會不定時地透露一些痕跡,暗中告訴我們自己的行為還有哪裡需要注意,因為已經留下了破綻,如果她真的想要動手,我們現在已經有人死了。就這麼幹耗著,又混了幾個禮拜的時間過去,夏天已經結束。現在是十月份的天氣,島上的氣溫驟降,我們並沒有帶秋天的衣物,因為沒有想過會在島上住得太久,所以天天都凍得要死,尤其是在海邊釣魚,一兩個小時下來早就透心涼了。
要照這麼發展下去,不用他們動手,我們只怕就要被凍死了,因為冬天還沒到已然如此,不難想象冬天的日子會有多難熬了。
這天早上我們見孟洋穿著一件夾克衫走出了屋子,還穿著短袖的趙邊城縮頭縮腦地忍不住咒罵了一句,我道:“咱們還好,就是王老師有些支撐不住了,他蓋的毛毯也不算厚,如果氣溫再下降一點我估計他真挨不過去了。”
趙邊城道:“那怎麼辦?要能回去拿衣服我早就回去了,誰在這裡受罪啊!”
我道:“我記得韓哥他們是在這裡找到過衣服的,難道他們一把全拋光了?”
韓哥就是韓西城,其實他也姓趙,是趙邊城的親弟弟,不過為了區別兩人的稱呼一直稱他為韓哥。看樣子韓西城似乎早就想到過這方面了,他看了趙邊城一眼,似乎在徵求他的意見,趙邊城想了半天道:“我還是去問問再說。”
我道:“問誰啊,難道這事和孟洋他們有關係?”
趙邊城沒有回答我這句話,他居然直接走到了我房間裡,坐到牢牢裹著毯子還在不停發抖的王晨飛床邊道:“王老師,您還扛得住嗎?”
王晨飛點點頭沒說話,趙邊城嘆了口氣道:“我看您是挨不了了,要不然……”
他話沒說完,王晨飛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精神忽地坐了起來咬著牙道:“你腦子是不是壞了?堅持了這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