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在波濤洶湧的海面上一動不動。
我想了想心裡還是怕了,回到洞裡。趙邊城喘了一會兒氣道:“真是活見鬼了,說了你們沒人相信,剛才出海不久,我們居然看見海面上漂著長到難以相信的女人頭髮,它們就漂在海面上,也不隨著波浪而走。我們用木漿撈它,結果你們猜怎麼著,那頭髮居然把我們的木槳給拖到水裡去了。我們是用一根槳劃回來的,結果那頭髮開始往水下潛,不知道潛了多長時間,海面上還是有老長一大截,你們說如果不是女水鬼,還能是什麼東西?”
王晨飛眉頭一皺道:“那撮頭髮真的很長?”
趙邊城道:“真的很長,我就知道你們不信,有一兩百米的長度,這不是女水鬼能是什麼?”
王晨飛點點頭道:“這不是什麼女水鬼,這是鬼發水母,它們的體型是根據吞食狀況而變化的,吃得越多長得越大,頭髮越長。像你說的那麼長的頭髮,這種水母的體積應該大得嚇人了,它們的壽命只有幾個月,如果不是短時間內食用了大量的食物,是不可能有這種體型的。”
我道:“這是不是能說明什麼問題?”
王晨飛道:“這說明它不可能捕食活食,因為大型水生生物包括鯨魚、鯊魚之類的,鬼發水母即使體型再大,也不可能殺死這種體積的動物,而一般的小魚小蝦,鬼發水母就是捕捉到累死,也不可能吃成這副樣子。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鬼發水母在這片水域吞食了一種大型水生物的屍體,否則一輩子它也長不了這麼大。”
趙邊城驚疑不定地道:“你究竟是什麼意思,能不能說明白一點?”
王晨飛道:“我的意思是你看見的鬼發水母可以證明這片水域確實有大型水生生物,因為按照你所說的鬼發水母的體積換算,它吞食的動物體積應該超過一頭藍鯨,但是我們知道黃海海域資料記載最大的水生物只是長鬚鯨而已,以它的體積不可能讓一隻鬼發水母長到這種程度。”
孟洋道:“或許它不止食用了一隻長鬚鯨呢?說不定有兩隻或是三隻存在?”
王晨飛道:“如果有兩隻以上相同種類的鯨魚同時死亡在一片海域,這本來就有問題,你不覺得是這樣嗎?”
韓西城道:“別在這事上動腦筋了,這地方不正常還需要證明嗎?光是那些水蟈蟈就足夠襲擊那些鯨魚了,更別說那隻能在礁石上砸出深坑的怪物了。咱們還是想點子如何自保吧。”
王晨飛道:“確實是這樣,從現在開始我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小心,否則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這次暴雨沒有下多長時間,到了半夜基本就停住了,第二天早上就是豔陽高照,當然這是島外的景象。趙邊城在外面待了一會兒,進洞後道:“我覺得還是有必要上那座島去,在這裡就是等死而已。”
孟洋道:“我沒意見,那麼誰打頭呢?”
趙邊城道:“不就是我們幾個嗎,你孟總命比我們值錢啊。”
孟洋沒有和他鬥嘴,一笑走開。趙邊城小心翼翼地在靠近海邊的礁石島上觀察了很長時間,這才和那四個人駕著海船出海了。我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鼓起勇氣走到海邊,果然那片區域又是渾黃的海水,黑色的膠皮再次不見了。
我呆呆地望著那裡發愣,只聽王晨飛道:“怎麼,那東西又不見了?”
我點點頭,王晨飛道:“很正常,它也需要覓食嘛,反正對我們也構不成威脅,沒必要事事都給自己壓力。”
我鼓起勇氣走到小水坑邊,向下望去,只見渾黃的海水能見度極差,其間漂浮著一些浮游生物。忽然我似乎隱約看到一排雪亮的白牙,筆直地向我衝了上來,嚇得我趕緊退後了一步。不過等了一會兒卻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海水只是不斷地晃動著,不時地溢位一點,如此而已。
王晨飛道:“別瞎想了,回去吧。”
我轉身和王晨飛向洞裡走去,忽然我覺得背後一涼,應該是海水。不過此時我離海岸很遠,海浪不可能濺到我身上,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東西又回來了。看來也許剛才那一幕並不是我看花了眼,不過無論如何我不敢再回去看一眼了。
這次趙邊城出海還算順利,下午3點多鐘他就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來一艘小船,居然是鐵皮所制的。趙邊城精神明顯好了不少,進洞後他就道:“你們都不會相信那座島到底有多漂亮,絕對適合居住,居然還有沙灘和樹林,要說有多神奇,就有多神奇。”
王晨飛道:“那座島你們仔細檢視過了嗎?”
趙邊城道:“沒有,那座島太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