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我們繞到了房子後面。說來也奇怪,我們在這座島上住了這麼久,房子後面還是第一次去。雖然我們經常透過窗子觀察這片區域,但我們就是沒去過,道理很簡單,屋子後面的樹實在太密集了,而且荒草叢生,在這裡很難找到落腳點。
因為實在閒得無聊,所以趙邊城提議去後面大森林逛逛,我們帶上了武器。雖然路很難走,但並不是不能走。秋天的森林早落了一片厚厚的樹葉,踏上去鬆軟舒適,沙沙作響,暫時讓我們放下了這些天來的恐慌與焦慮。遠處隱隱傳來一陣陣的海浪聲,讓人有一種夢幻般的感覺。
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被打破了,因為傳來一陣動物咀嚼食物的聲音,不光是咀嚼聲,還有吞嚥時發出嗚嗚的低鳴,有點類似於狼的叫聲。我們頓時警覺了起來,王晨飛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們躡手躡腳地朝聲音發出的地方走了過去。樹上的樹葉已經掉得差不多了,但是樹枝間的距離還是非常緊密的,我們什麼都看不見。可就在趙邊城拉開一片樹枝準備通行而過時,忽然兩隻雪亮的眼睛衝我們直射過來,一張青慘的五官輪廓正對著我們,看來是那樣詭異、恐怖。
我們都猝不及防,嚇了一大跳。離它最近的趙邊城立刻向後倒退了一大步,撞到我,兩人一起摔倒在地。
趙邊城抓起一捧樹葉朝那個怪物丟去,臉憋得通紅罵道:“你這個醜陋的怪物。”
也不知道他在罵誰,不過那張臉好像能聽得懂他的話,忽然在樹林間消失了。接著嘩啦一聲輕響,只見一隻體型類似於狼的東西從樹林間跑了出來。不過如果說它是狼卻又勉強了點,雖然它有一部分狼的特徵,但是又有某部分和狼的特徵不吻合,首先它的眼睛太亮了一點,雖然狼的眼珠會在夜晚發出隱隱綠光,可現在是大白天的,它的眼睛居然就像手電筒那樣熠熠閃光,而且明亮非常。
除了這點,它身上的部位基本與狼無異,四肢、體毛、尾巴、耳朵都是那樣,只見它盯著我們很久,忽然尾巴搖動了起來,似乎對我們很感興趣,趙邊城道:“這是什麼怪胎?”
那隻狼衝著我們低低地嗚咽了一聲,轉身往林子裡面跑去。趙邊城急忙起身趕了過去,我們也尾隨而行,沒走兩步只見林子裡有一塊非常巨大的動物肉,基本和這頭狼的體型差不多大。它站在這塊肉的旁邊似乎是想請我們吃飯的意思,搞得我們莫名其妙,趙邊城道:“真是奇了怪了,怎麼這座島上所有的狼都這麼客氣呢?”
等了一會兒,它不再客氣,大口地吃了起來。吃了一會兒,它便轉身向林子深處跑去。我們很想跟著它,不過它的體型在樹林裡穿插比我們實在要快得太多,沒一會就沒了影子,王晨飛氣喘吁吁地道:“暫時歇歇吧,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可跟不上你們。”
反正也跟丟了,瞎跑也沒有意思,我們停下腳步。王晨飛靠在樹上,表情非常痛苦地道:“明天咱們繼續再來,這頭狼有古怪。”
但是第二天它並沒有過來,我們足足守了三天,那塊魚肉已經有些變質了,它才又出現在這裡。我們早做了準備,弄了一堆被壓碎的還沒枯萎的綠葉鋪在魚肉周圍。當狼踏在上面,它的爪子上便印上了綠顏色。這次它再走,我們就順著它一路留下的印記跟了過去。不過走了一截路,腳印卻漸漸變淡,直到消失,看來這個法子也不好使,顏色在半路上便用盡了。
就在我們以為又一次將要無功而返的時候,忽然韓西城用力嗅了嗅鼻子道:“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我們仔細聞了聞,好像是有一股動物身上的臊味。韓西城向前走了兩步,扒開地下的藤蔓和小樹枝,只見一個洞口露了出來,臊味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而裡面似乎隱隱閃著亮光。
沒一會兒,那頭狼忽然又跑了出來,圍著我們身邊上躥下跳地好不親熱。王晨飛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道:“這東西絕對不是狼。”
趙邊城笑道:“這還用您說,哪有狼的眼珠子是這種顏色的?”
王晨飛道:“我不僅僅是說它,天天跟在我們屋子前的那幾頭也不是狼,沒有這麼馴服的野生狼,狼這種動物是養不熟的,更何況它還如此主動地和人親近,我猜想這可能是一種犬類。我曾經見過一種雪橇犬,那種型別的犬從體型上和狼非常接近,而且這種犬有個非常重要的特點,它還有個名稱叫科學犬,因為一般的科學研究都會使用這種犬類。”
我道:“做科學實驗不都是用小白鼠嗎,從來沒聽說用狗的。”
王晨飛笑道:“你那是孤陋寡聞,什麼動物都有可能被作為實驗體,包括熊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