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花並不知道我心裡所想的事情,她以為我就是害怕,一路上不停的寬慰我,我也沒有說破,只是默默聽著她說話,就在這時,莫名其妙的飄來一陣悠揚的笛聲,我們尋聲望去,只見不遠處的海面上飄著一艘普通的木質小船,船尾坐著一個頭戴斗笠的老者掌舵,船頭則是一個豎著兩個辮子的小姑娘,笛聲正是她吹出來的,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曲子,但聽著非常歡快、活潑,小姑娘的功力也不錯,音調流暢自然,沒有絲毫停滯。
我聽的入神,冷不防老葛在我耳邊道:“這兩人有古怪,這片海域也算是深海區域了,小型客船都不敢行駛進入,但是他們卻划著小船,我看他們一定是馭鯨人。”
我道:“這一點也不奇怪,馭鯨人本來就是生於海上的,像我們這樣的已經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馭鯨人了。”
老葛嘿嘿冷笑了兩聲道:“你這些年生活的無憂無慮,可知道我們是怎樣過來的?”
我道:“老實說從我自己身上,很難想象馭鯨人是如何生活的。”
老葛道:“你當然想不到了,馭鯨人,尤其是馭鯨族的戰士,每年都要接受嚴格的挑選,勝利者將會代表整個種族參加深海霸主的祭祀活動,這其實是個異常危險的事情,一旦遇到深海霸主進入祭祀區域,所在的馭鯨人基本上都不可能生還,而即使是那些沒有機會參加祭祀的馭鯨人,也會經受嚴酷的訓練,為下一年的選擇做準備,我們都曾經作為戰士進入過集訓營,當然那是在沒有分裂以前。”
我道:“既然祭祀是一件風險如此巨大的事情,你們為什麼還要去做?”
老葛道:“這就是信仰,說不清楚的事情,面對著深海霸主,唯一生還的馭鯨人,近幾十年中也只有勾長空一個人,可惜他最後還是栽在雙頭邪的手上。”
我道:“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認為雙頭邪比深海霸主還要可怕呢?”
老葛道:“那也未必,雙頭邪或許對人類的威脅要更大一些,但是海洋裡的霸主就是深海霸主,沒有任何一種海洋生物可以與之抗衡,如果讓它上了陸地,後果不可想象。”
說話間那艘小船已經漸漸貼近,我緊緊盯著那艘小木船,忽然老葛躍入海中,我還沒有想明白他要幹什麼,忽然海水中一道巨大的陰影越水而出,老葛渾身溼漉漉的貼在一條青鯊背上,向木船急速衝去。
一直聽說馭鯨人可以操控海里的生物,但是從來沒有見過,今天這次算是第一次親眼所見,只見那條青鯊比小狗還要聽話,老葛在它的背鰭上穩如泰山,小姑娘此時已經停止了吹笛子,似乎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可是就在兩者將要接觸上時,忽然青鯊停止了遊動。
鯊魚終身都在運動之中,它們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停頓下來,否則就會被淹死,這條鯊魚所以會忽然停止肯定也是受了某種隱形的約束,我轉眼向老者望去,只見他穩穩的坐在船頭,似乎對眼前的一切都沒有注意到。
僵持了一會兒,老葛忽然伸出了左手道:“算你狠,我認輸了。”
說了這句話後,老者將一根船槳遞到了他的面前,老葛摸著船槳伸手一按鯊魚背躍上了木船,之後老葛和老人說了很長時間的話,而我們的船隻此時也停航下錨了,不過因為他們說話的聲音並不大,所以沒人知道他們再說些什麼,當老葛再次回到船上後,老人駕駛著自己的木船晃悠悠的離開了。
他的手下問發生了什麼事情,老葛臉色有些不太好道:“至少有七個遠古大天士來到了這裡,我們這次有麻煩了。”
我道:“遠古大天士來到了這裡?難道和我們有關係?”
過了一會兒老葛才道:“和我們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但也不是什麼好訊息,他們來這裡是因為大祭司來到了這裡。”
我聽得莫名其妙道:“你能不能具體說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會兒大天士,一會兒大祭司的是不是有些太混亂了?”
老葛道:“大祭司是馭鯨族中地位非常尊崇的一群人,可以說他們的地位還在頭領之上,因為他們的功能就是專門祭祀海洋裡不能征服的生物,比方說深海霸主。”
我道:“可是這片海域應該不會出現那種巨大的海洋生物吧?”
老葛道:“總之他們的到來肯定是因為發生了類似的事情,所以我們一定要小心,不僅僅是因為雙方敏感的關係,更是因為那個潛在的對手。”
他話剛說完,只聽一陣樂器敲打的聲音隱隱傳來,老葛面色一變道:“他們來了,剛才那個老頭只是類似於一個先鋒而已,就算是他這種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