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自己粗壯異常的胳膊上的紋身道:“很明顯,我是一個水手,只有水手才會紋這樣的紋身。”
他的紋身是一個巨大的鐵錨,看樣子有點類似於韓西城紋的那種,不過他紋的鐵錨要大的多,趙邊城道:“就算你是水手,也不是殺孟洋的理由,難道全世界的水手都要殺他?”
白人道:“這個事情真的說不準,雖然未必是全世界的水手都想殺他,至少有一部分是我這種想法的。”
趙邊城道:“為什麼呢?”
白人沒有回答他道:“你有沒有發現巨鯨裝置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是指他們背地裡做的一些事情?”
趙邊城道:“他們不對勁的地方實在太多了,我不知道你具體指哪一方面的?”
白人道:“你隨便說一個。”
趙邊城道:“比方說他們再做一種新型的武器研究,這種武器是非常危險可怕的。”
白人想了會點點頭道:“為什麼我們這種人想殺孟洋,是因為他對我們的威脅實在太大了,大到我們不能忍受的地步,所以我們就會非常的討厭他。”
趙邊城道:“你們總不會莫名其妙的討厭一個人吧?”
白人這次沒有回答問題,也沒有反問,他懶懶的躺倒自己的床上,道:“遊戲結束,我對你的問題和你隱藏的一些問題不再感興趣了。”說罷閉上眼睛,而那些人也都離開了玻璃門,只有我們一頭霧水。
第四十一章 驚天事件
一直到晚上吃飯前這人都沒有動一下,到了七點鐘,通道中央前後左右四臺固定在一起的電視機忽然亮了起來,播放新聞聯播,看來是這裡的一個特色,讓犯人能及時瞭解一些中國正在發生的事情。
不過我每天都收看新聞,從來沒有聽過他說的那些情況,難道是我無意中忽視了,還有“對外合作處”抓捕我們的真實目的難道是因為這點,許多疑團再一次向我襲來,不過我們不敢隨便討論,因為這裡的隔音設施實在太差了,甚至有傳音的功效。
新聞放完,準點開飯,幾個牢房的護衛,推著餐車挨個送飯,晚飯也還不錯,每人一碗稀飯,兩個饅頭,一點鹹小菜,我們正要吃飯,忽然聽到一聲奇怪的說話,我們循聲望去,只見那個馬來西亞殺人犯盤腿坐在牢房門口,雙手放在膝蓋上,閉著眼睛唸唸有詞的說著什麼,而其餘的犯人這時也都如法炮製,坐在牢房門口大聲附和著和他一模一樣的古怪語言,那個白人也是如此,就好像類似於禱告那樣。
他們足足禱告了十幾分鍾,這才開始吃飯,而那個白人又對我們擠了擠眼睛,端著飯走到床上吃了起來,吃過飯後他抱著頭在床上發愣,趙邊城道:“我們需要和自己的律師好好談談了,進了這裡面我們到底會面對什麼問題難說的很,我們應該把情況想的複雜一點。”
王晨飛嘆了口氣,摘下老花鏡,擦了擦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我對見律師沒有什麼興趣,如果有可能我還是想見見自己的家人,我的孫子應該已經入學了,這些年我一直在外面搞科研,以及為了那件事情奔波拼命,我真對不起他,現在連他的樣子都記不清楚了。”
趙邊城道:“我相信好人有好報,我們一定會沒事的。”
白人忽然笑了,插嘴道:“沒人會覺得自己是錯誤的,我也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沒有錯,可是你們的機構不還是控制我七八年,我看你們在這裡有的住了,我的中國話就是在這裡面學會的。”
我們沒人搭理他,因為道不同不相與謀,我們從來沒有想過殺人,更沒有殺過人,就算是有人存心陷害我們,錯的也不是我們這一方。
在監獄裡的日子過得平淡而有規律,唯一的娛樂活動就是每天晚上七點的新聞聯播,和看他們這些人古怪的禱告,到了第七天後,當晚的新聞聯播播出的一條訊息,讓我們如遭雷擊,只見那個被人廣泛熟悉的國臉同志,用他無比清晰,且富有絕對魅力的特殊鼻音發聲法,播報了關於我們因為殺人罪而被捕的訊息,並且他特地強調了這是某方面機構在識破了我們欺騙世人的謊言後,對我們的一次正義的審判,最後還略帶說教的順便警醒了一下還沒犯罪卻想犯罪的那類人群,差點沒把我給活活氣死。
趙邊城像狼一樣在牢裡面走來走去,王晨飛則安安靜靜的坐在床上,什麼話都沒有說,白人這些日子基本沒和我們有交流,這時似乎帶有揶揄神態的笑道:“恭喜你們,要出名了。”
趙邊城道:“恭喜個屁啊,這幫混蛋是栽贓陷害我們的。”
白人聳了聳他寬闊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