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和這種昆蟲做著鬥爭,一直到晚上鑽進帳篷,才感覺好些,至少可以將這種惱人的生物拒絕在帳篷之外,第二天一早我剛醒過來就覺得不對了,因為我在帳篷旁看到了一雙毛茸茸的大腿,把我足足下了一跳,仔細看才發現這是一個人的腿,透過氣孔看上去,只見一個表情嚴肅的外國人不知道站在那裡思考著什麼問題,這個人足有六十歲的年紀,滿頭白髮,不過身高體壯,有點類似於歐美人種。
我有些戒備的開啟帳篷,走了出來,只見還有一個年輕人,在鍾長山的翻譯下他和趙邊城、王晨飛聊的非常愉快,老人看到我用力點點頭,我笑了笑算作回應,只聽鍾長山道:“奧利弗問您對這件事情又怎樣的看法。”
王晨飛道:“對於這件事情我覺得本身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巨蟒的生長除了有周期限制,環境也是非常重要的,這種生物沒有什麼天敵,如果給它合適的生長空間,我相信它們可以長到無限大,前些年在一座海島上,我曾經見過一條大約十四米長的蟒蛇,科學界有記錄的蟒蛇體型最長的好像只有十三米多,沒到十四米是吧?”
奧利弗道:“十三點七米,而且還是遠古時代的蟒蛇。”
王晨飛道:“我不認為蟒蛇的生長週期這麼短,絕對有超級蟒蛇,只是我們沒有發現而已。”
正說話間之間林子裡飛鳥撲啦啦群飛而起,我們立刻警覺起來,這說明肯定有情況,否則這些鳥不會莫名其妙的飛起,果然沒過一會兒,我們聽到一聲悶吼,一隻五彩斑斕的豹子從密林深處慢慢踱了出來。
這種豹子身上的毛色呈暗紅色,和我們平常所見的非洲獵豹鮮黃色的顏色不同,而且花斑也不一樣,這種豹子身上的斑紋沒有明確的紋路,感覺有些亂七八糟,但是更好看一些,體型沒有非洲獵豹勻稱,但是更粗壯一些。
王晨飛很警惕的站了起來道:“這是婆羅洲雲豹,大家小心些,野生豹子性格是非常暴烈的。”
我們六個人聚在一起,慢慢向後退去,豹子則一步步的逼近,奧利佛居然從身上摸出了一把左輪手槍,王晨飛一把按住道:“我絕對不允許有人在這裡屠殺野生動物,我們只求自保,它不敢襲擊這麼多人的。”
我不知道王晨飛的話有沒有科學依據,不過雲豹確實沒有發動襲擊,但是它始終慢慢的向前逼近著,並沒有離開的意思,趙邊城道:“王公,我看它不會輕易退縮的,咱們不能這麼無休止的和它糾纏吧?”
王晨飛道:“別亂來,總之我們是客人,沒有客人欺負主人的道理。”
話音剛落,雲豹忽然調轉身子,矯健的向林子深處跑去,立刻就沒了蹤影。
我們莫名其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奧利弗長長舒了口氣,將手槍插入懷裡,這個意外的插曲雖然談不上驚魂時刻,但是頭一次在野外面對真正的野生動物,還是讓我比較緊張的,不過這也算是一次難得體驗。
我們心情放鬆下來後,趙邊城道:“這次有驚無險啊,不過那隻豹子要是突然發難,我們還真難辦。”
鍾長山道:“我們現在已經很難辦了,你們看那裡。”說罷向左邊指去,只見大約六七十米的地方本來是一個土著人的部落,木屋子,包括一些生火用的碎樹枝堆砌的木堆,還有一些原始的農耕工具,應有盡有,不過現在都變的破爛不堪,似乎受到了一場可怕的劫掠,屋子被砸的七零八落,木堆被拍散的滿地都是,許多工具也都遭受重擊,破壞了不少,此時整個部落死氣沉沉,一個人影也看不見。
王晨飛道:“這裡距離長藤族也就是一天多的路程,說來不算遠,怪不得他們如此緊張。”
鍾長山道:“我帶你們去個地方,大家就會知道他們為什麼緊張了。”
說罷當先向林子深處而去,我們一路跟隨走了大約半個小時的路程,漸漸水流的聲響隱隱傳來,我大概也知道自己要去的是什麼地方了,果不其然樹林的盡頭出現了一條雖然不寬,但是非常狹長的長河,由於婆羅洲的植被實在太過豐富,所以這條河乍看來像是穿梭在樹林間的河流。
鍾長山道:“這是巴勒河的分支,往西去就是巴勒河了,如果說那個村莊是被巨型水蟒襲擊,那麼它一定是從這裡上岸的。”
他話說完之間奧利弗走到一堆被壓得東倒西歪的灌木叢邊,道:“你們看這裡。”
我們走過去,只見一道比成年人大腿還要粗一倍的印跡,赫然出現在潮溼的泥地上,向前蜿蜒而去,這條蹤跡所到之處所有的植被無不被壓的稀爛,有些小樹甚至被連根拔起,歪倒在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