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槍響,瞬間的亮光讓我看到曹長峰舉著槍而胖子撲通倒在了地上,接著一切又隱入了黑暗之中。
就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曹長峰將胖子給拖進了屋子,道:“叫你和我作對,真是作死。”說罷又對我道:“他對你說了什麼沒有?這個人是個無惡不作的混蛋。”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對曹長峰產生了一種濃烈的厭惡感,便搖頭道:“沒說什麼,他就告訴我他是茉莉花的哥哥。”
曹長峰對巴博安道:“這件事情千萬別讓你老婆知道,雖然她現在身體有些不好,但是得避免進一步刺激到他。”
看巴博安的樣子十分震驚,他道:“這個人真的是茉莉花的哥哥?”
曹長峰皺著眉頭道:“那還用說嗎,不過他來是想殺害你的妻子,我必須幹掉他。”
巴博安點點頭沒有說什麼,倒是勾天天嘆了口氣,道:“可惜啊,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這裡。”
曹長峰輕輕哼了一聲,卻並沒有理睬他,我道:“你就這麼把他殺了?”
曹長峰道:“此人不死,你我後患無窮。”
我知道問他再多也是白問,他不會告訴我任何資訊的,但是我心裡清楚胖子的出現不會是突然冒出來的,他來到這裡必然是有什麼事情要做,或許這件事情與我有絕大的關係,因為他最先選擇的物件其實是我,只是他沒有料到曹長峰敢動手殺了他,一切線索到目前戛然而止,剩下的只有一具屍體和曹長峰難以揣測的表情目光。
曹長峰將地上的鮮血擦拭乾淨,用兩個大箱子裝起了胖子和葉天星的屍體,整個過程我沒有參與出那怕一絲力氣,勾天天也沒有說破這裡有一個保險箱,而葉天星的一眾手下似乎並不在場,直到現在也沒有一個外人露面,巴博安和曹長峰將屍體運了出去放在車子上,我們幾個人便鎖了門回去了。
到了萬壽小區,進了屋子李有為上來為我們換鞋子,勾天天並沒有和他說一個字,甚至連眼神的交流都沒有,就像兩個互相絲毫不認識的人剛見面一般。
曹長峰冷笑道:“現在你們兄弟兩個終於見面了,應該感到高興才是,互相不理睬對方裝樣給誰看呢?”
勾天天道:“我沒必要裝樣子,但是我確實和我哥哥不太熟,就像你和你爸一樣。”
聽了這話曹長峰臉色大變,似乎就要發怒,但是忍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把氣給憋回去了,道:“小子,做人最好還是低調點,別忘了你可是勾長空的兒子。”
勾天天笑道:“就因為我是勾長空的兒子,所以我當然應該囂張一點了。”
曹長峰呵呵笑道:“算你小子行,你大哥和你相比那是正宗的老實人了,真不知勾長空是怎麼生出你們兄弟二人的?”
他們說這話,李有為卻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就好像沒聽見,挨個將我們換下來的鞋子擦拭乾淨,曹長峰推著勾天天的輪椅往裡走去道:“我很少佩服別人,但是你絕對算一個,怎麼樣兄弟,算幫我一個忙,說說你父親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吧?”
勾天天道:“我父親是個很簡單的人,只是你們把他想的太複雜了。”
曹長峰道:“是嗎,看來錯的應該是我們這些人。”
忽然他裝作腳下拌蒜,一個踉蹌只聽嘩啦一聲,推翻的輪椅摔出來的勾天天整個身子倒在了茶几上,玻璃茶几立刻被壓碎了,他用雙手撐著身體,被割破的手鮮血立刻流了出來,瞬間淌滿了身體周圍一片,我急忙上前想扶他起來,曹長峰卻一把攔住我道:“乖孩子,在這裡你和我裝是件大錯特錯的事情,疼嗎,要不要止血啊?”
我道:“你瘋了,他還只是個小孩?”
曹長峰笑道:“他確實只是個孩子,但誰讓他是勾長空的孩子呢,不一樣的父親總會帶來不一樣的人生體驗,我這是教他做人的道理,像這樣的小孩,遲早要吃虧的。”
因為身體周圍都是玻璃,勾天天也沒辦法靠手挪出來,因為是假裝,腿又不能動,僵持了一會兒他道:“還記得你媽嗎?我爺爺問候她。”
聽了這話,曹長峰面色大怒,抬腳狠狠踢在勾天天的臉上,這下我真忍不住了,一把將曹長峰推開道:“不管怎樣,你不能這樣對待一個孩子,有種你把氣撒在勾長空的身上。”
曹長峰狠狠的瞪了勾天天一眼,走到一邊氣鼓鼓的直喘粗氣,而勾天天卻笑得非常陽光燦爛,我扶著他坐到沙發上道:“你小子過來這裡應該不是為了討打的吧?”
勾天天道:“與人鬥其樂無窮嗎,你們這幫廢物要是連我都擺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