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變故驚得連表情都做不出來了,頓時呆立當場。
這是在一個居民樓裡,且不說槍聲是否會引起周圍居民的注意,萬一有個人湊巧路過,那麼後果不堪設想,而曹長峰沒有一絲猶豫,在大天士身軀倒下來之前立刻就把他拖進了屋子裡,接著他對李有為吼道:“還不快去把外面的血跡擦乾淨。”
李有為立刻低著腦袋,拿著拖把將門口的一些濺出的血跡腦漿擦拭乾淨,而曹長峰已經將屍體拖進了浴室的浴缸裡,他虎著臉走了出來而李有為此時又低著頭將屋子裡那道觸目驚心長長的血痕擦拭乾淨。
曹長峰雙手叉腰在屋子裡來回走著,巴博安幾乎是咬著牙道:“作為一個馭鯨人,你知道殺害一個大天士的後果嗎?”
曹長峰猛的停住身子道:“你別以為我是傻子,你才多大年紀,知道的能比我多?”
巴博安道:“可是你確確實實殺了一個大天士,這是事實。”
曹長峰突然抬手舉起槍,對著巴博安,道:“你要是再敢廢話一句,我馬上就連你一起幹掉。”
巴博安道:“我知道你想殺我們滅口,你開槍吧,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有好下場的。”
曹長峰哼了一聲,卻將槍收了起來,道:“我為什麼要殺你,沒有這個必要。”
巴博安道:“那麼你到底打算怎麼樣,我不想做一個傀儡任人操縱。”
曹長峰道:“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他們想對付我的父親,雖然我確實不大看得起自己的父親,而且我深以他為恥辱,但是我身上流有他的血液,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而且不管怎麼說,我的母親也是多虧他的照顧,才有了一個幸福的人生,做人不能不講良心,既然他過來通知我這件事情,那就是他自己找死,我沒有道理不對付一個想傷害我父親的人。”
曹長峰的父親曹助仁也算和我有數面之緣,他似乎是一個非常願意幫助馭鯨人的人類,當然後來我知道他是曹長峰的父親後,也算是明白了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選擇,今天曹長峰為了自己的父親而殺了大天士,也不能說他就是一個兇手,任誰的家人受到了生命的威脅,那麼作為一個兒子,總有挺身而出的必要。
想到這裡我道:“雖然我不贊成你殺人,但是這件事情你做的沒有錯。”
而勾天天也笑道:“沒錯,這件事情你做的非常正確,我支援你。”
本來我以為他這是幸災樂禍,看到敵人互相殘殺說的風涼話,可是曹長峰卻轉過頭,表情有些古怪的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道:“這件事情我總算是做成了,看來不需要麻煩你了。”
勾天天拍手道:“你做的確實很乾脆,連我都沒有想到你開槍會如此利索,那麼他今天來到這裡通知你的真實目的你有想到過嗎?”
曹長峰道:“我想到過了,十有八九與你有關。”
勾天天哈哈笑道:“一點沒錯,他就是被我一封信給勾過來的,我只是用鄒叔的名義告訴他勾天天被抓到了,然後他就猴急的過來了。”
我沒想到自己居然被這個青年在背後給利用了,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只聽曹長峰道:“可是他來這裡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對我說要對付我父親呢?”
勾天天表情有些狡黠的道:“那你就必須要搜一搜那位大天士身上的口袋了。”
曹長峰立刻進了浴室,過了一會兒拿出來一封皺巴巴的信封,開啟後抽出信紙讀了幾行,表情立刻變的嚴峻起來,他對勾天天道:“行,你真是高明,沒想到你小子一來,我們就全被你算計了,看來你預謀不是一天兩天了?”
勾天天笑道:“過獎了,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你實在太能拖了,所以我必須要有反制措施啊。”
我並不知道信的內容,間曹長峰將信放在桌子上,便湊過去看了幾眼,立刻明白了過來,原來勾天天有用曹助仁的口吻編造了一封信給曹長峰,他肯定是晚上放在了桌子上,大天士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自然而然聯想到曹助仁拉攏自己兒子是想對付自己,所以當場下了命令要對付他,當然他這麼做的另一層意思是想順帶警告一下曹長峰不要因為這件事情起背叛的心思,沒想到曹長峰居然把他給槍殺了。
這一切計劃的展開就是因為普普通通兩封信,勾天天這個計劃不但簡單而且實用,我雖然早就知道這個孩子不簡單,但是犀利到這種程度還是出乎我的意料,曹長峰點點頭道:“高明,實在是高明佩服啊。”
勾天天擺了擺手道:“過獎了,這沒什麼,既然大家誠心邀請我過來住幾天,總要做一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