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著笑臉伸手道:“大家冷靜、冷靜一點,有話好好說,沒必要出手傷人吧?”
其中一個斜著眉頭道:“誰和你說話,我知道你是誰?你他媽的知道我是誰嗎?”
我笑道:“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你是誰。”
他上來就踹了我一腳,我嚇得往一邊跳了過去,這一下沒踢著,他遲疑了一下道:“小子行啊,我看你能躲開幾次。”
說罷上來又打,我抱著頭蹲了下去,他伸手就朝我背上連打幾拳,老實說我也沒覺著多疼,那人卻齜著牙連連道:“唉么!老子的手,媽的你幹看吶,打啊。”
我能看見他兩條毛茸茸的腿就在我面前,當下顧不得許多,一把將他抱了起來,撲的摔在沙地上,看著他猙獰的面容,我忍不住對著他的臉狠狠一拳,只聽噗的一聲悶響,血花四濺,那個流氓的鼻子頓時癟向了一邊,一嘴的門牙也被我完全擊落,鮮血簡直是飛濺了出來,我當時就傻了,另一個流氓本來還想動手的,一看同夥的下場,立刻就呆住了。
我實在沒想到自己一拳能把人打成這樣,老實說我從小到大沒打過架,在學校的時候體育成績也不是太好,這次可以算是第一次和別人動手,一下就把別人打的生死未卜了,我呆呆的坐在那人身上,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沒過一會兒只聽警笛聲大作,派出所的人趕了過來,原來在他們打人的時候,就有人報警了。
爬出所的同志進來看到現場後以為我是兇手,拿銬子就要銬我,要不說還是好人多,在場群眾立刻七嘴八舌的幫我作證,另外那對捱打的小夫妻把情況對警察詳細說了,不過被我打的那人已經陷入了昏迷,警察為難的看了看四周對我道:“把你防衛用的東西給我們吧。”
我道:“我沒用東西,就打了他一拳。”
那個警察滿臉不通道:“什麼,你一拳就能把人打成這樣,泰森也不行啊。”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的道:“沒錯,他真的沒用東西,就打了一拳,現在小流氓都不經打,只能嚇唬人。”
這句話把警察逗笑了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把東西交出來吧,我沒說兇器已經是照顧在場大家的感受了。”
我舉起滿是鮮血的左手道:“我真沒用兇器,就是一拳,把他打成這樣。”
警察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行啊,你挺可以的,那麼只有對不起了,你必須和我們回去做調查,這個人傷的不輕。”
沒辦法我們都被帶走了,不過我注意到曹長峰和巴博安也開著車子跟了過來,到了警局,沒受傷的流氓被帶去做調查,我和當晚值班的副所長以及那對小夫妻留在辦公室裡聊天,傷者送去了醫院,說來也可笑,那兩個流氓圍著人打了半天,對方只是受了點皮外傷,而我一拳打昏的那個人掉了七顆牙齒、鼻樑骨粉碎性骨折、中度腦震盪,副所長得到訊息後對我道:“你真行,一拳就把個人打成重傷,訓練有素的散打隊員也無法做到,你是不是練過的?”
我道:“從來沒有練過,而且我基本不怎麼運動。”
副所長道:“那你的爆發力怎麼這麼強,小鄒,我不是和你開玩笑,你今天的行為屬於防衛過當,可能已經違法了,弄不好是要坐牢的,對方這屬於重傷。”
小夫妻裡男的雖然鼻青臉腫,但是止住了鼻血基本就沒有問題了,他堅持著要陪我,幫我作證,此時道:“所長,你們不能拿好人下手,他是為了幫我,真正的壞人可是那兩個小流氓。”
所長點點頭道:“你說的我知道,但是一碼歸一碼,並不是說有人違法了,你就能用違法的手段去對付他,別說你們,就是我們到了現場,以他們當時的所作所為,最多使用武力制服,真要把他給打成重傷了警察也是要付出法律責任的。”
我道:“您說的我心裡有數,反正該我賠償的我就賠償,能不起訴儘量別起訴,我還有事情呢。”
所長道:“這可就不取決於你了,和你這麼說,如果傷者決定要上訴你,你除了承擔民事責任、還要承擔刑事責任,這是肯定的。”
年輕人道:“如果真是這樣,還有公理嗎,以後誰還敢見義勇為呢?”
所長道:“見義勇為也要有個度,過了就是違法甚至犯法,好比說一個小偷你總不拿刀子就把他捅了吧,大家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法律就是法律,它不是以個人感情作為評判依據的。”
說到這裡一個警員走了進來,對著所長的耳朵說了幾句話,所長的表情立刻皺緊了,過了一會兒對我道:“小鄒,你知道嗎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