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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是一座懸空的島嶼,懸空的原理老劉等人很願意瞭解,卻沮喪地發現,其原理不在自己理解能力範圍之內。

懸空島算是此地妖族的一個聖地,平日很少呆人,卻是一個舉行集會的好地方。

島四圍環山,中央是一塊大平地,這樣的地勢,很有人造的嫌疑。除了這不知是自然還是人造的環形山與平原之外,島上又有許多確乎人工的建築物,依山而建,也是環島一圈。

整個島像是一個陀螺,底部幾乎接在湖面上。中間差了二三十米,卻又有大片的妖藤連在這兩者之間。

妖藤從島底的地縫中鑽出,一直垂進水中,下面的水中有根鬚狀物,據說上面的土中也有根,甚是奇特。

島上的水從地中滲下,聚到島底,順著這些樹藤流下,有瀑布之形而無瀑布之轟鳴,也是一奇。

半空的妖藤因為時時被“地下水”洗滌,也是鮮嫩得駭人。

小劉等人在島上山腳的一片建築中見到了老殷口中的飛行大隊。一查之下,果然全體中毒。小劉一一解之,因為經驗積累,解得越來越快。饒是如此,也直解到太陽下山,月亮出到十來個,才全部解完。

解完了小劉便想去會那個毒者,彼此交流一番。

小劉沒能會到那個傳聞中的毒者。這個叫陳武的毒者,參加完開幕式就飄然離去了。

這人也是個飄風式的人物:不理會外務,只專心於(病毒的)修煉——甚或比飄風還要純粹,因為他是一名毒者,身體零件的損耗非常小,開支相應也小,是以並不需要賣命賺錢。

陳武一個人隱居在西方獸界某個角落,潛心研究觸發式病毒,他所住的地盤便是被他製造出來的觸發式病毒保護——這句話說得很模糊,一開始連小劉也茫然不解其意,直到他們參加當天妖族舉辦的篝火晚會的時候,才受到啟發,忽然明白。

天上大大小小十來個月亮連成一串列隊而過,地上的篝火卻是隨隨便便散佈廣場,星羅棋佈。各式各樣的機器人與妖怪混雜在一起。

妖怪大多不以人形出現,形狀各異,老劉等人對動物沒啥瞭解,卻也不好說什麼是什麼,最多是感覺某妖外形酷似某某機器獸而已。

機器人卻也大多是獸形的(也就是機器獸),人形的絕少——當然,這也只是老劉等人的感覺,人獸兩方鬥爭激烈,彼此間如水火不能相容,在獸界的地盤(也就是本州西部),極少見到(自由的)人,同樣在人界的地盤,(自由的)機器獸也是難得一見的。

小劉剛一進廣場,便見左手邊不遠處,有兩隻獅子吆五喝六地猜拳拼酒。兩隻獅子形狀相似,卻是一妖一機器獸。

獅妖懶洋洋趴著,右“手”比劃著出拳,左手搭在一個開口的罈子上,老沙很容易從空氣中分析到大量的乙醇粒子,從罈子裡揮發出來。

機器獅子則把左手按在一個金屬圓盤之上。

獅妖輸了,則捧起酒罈子咕嚕咕嚕地灌,機器獅輸了,則拿左手尖爪小心翼翼地在圓盤上一按,便見圓盤上暴起一道電流,順尖爪而上,不知入於何處。

這個圓盤,便是陳武的近作,名為酒盤。乃是一種觸發式病毒器具。觸發的病毒被稱為(電子)酒精,是一種綜合性病毒,中毒症狀主要表現為平衡系統紊亂,能量分配系統混亂(CPU能量輸入高於正常水平,但大部分能量都注入亂碼區,正常的思考區能量反而比平常要少)等等,正是根據碳基生物酒醉後的表現而製造。

這個病毒比較平庸,小劉並未多加理會。倒是那所謂的觸發式病毒器具,讓他眼界大開:原來,病毒還可以這麼用。

歐陽的毒功公認本州第一,毒功爐火純青,跟小劉講起毒來那叫一個高屋建瓴。簡直是將一切病毒都講在其內。除病毒本身之外,甚至還有講病毒與環境,與個人性格如何相合相沖(這兩點計劃專門寫出來,敬請稍候)並如何借勢靈活運用之的方略。

這小劉原本的意識中,歐陽的講授,幾乎達到了包羅(毒界)永珍的地步。卻不料在此突然見到了超脫歐陽體系之外的內容。

想想卻又釋然。歐陽的用毒,講究的是隨機應變,順勢而發,因人而異(因材施毒),靈活運用,潛意識裡,就不會考慮將病毒先傳到獨立的載體上,因為如此一來,便是不管周圍環境如何,不論對手性格如何,心情怎樣,時機怎樣,只要達到觸發條件,便即發毒。這樣的發毒方式,將發毒的靈活性完全抹煞,歐陽自然不會想到。

小劉因為受歐陽教誨,對發毒的靈活性也很注重,卻還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