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我的懷疑是沒錯了,這個老賊也真夠狡猾的,竟然是每一步都事先計劃好了。就算我現在拿出充分的證據,也沒辦法對他進行指證了!”杜子風現在對於上衫原的計劃已經是瞭然於心了,如果自己這個時候馬上將他定為最大嫌疑人的話,一旦千本新兵衛或者其他人表示出對他的懷疑,那麼這個老人便可以在第一時間挾持住千本新兵衛或者千本紗織。
一旦出現了那樣的局面,即使對方的身份敗露,恐怕也很難當場將他給制伏了,而且萬一上衫原當場翻臉,直接對千本新兵衛或者千本紗織造成傷害,那結果就實在是太過慘重了。
只不過有一點卻讓杜子風感到有些好奇,那就是之前他所追蹤的監視者,明顯屬於視力正常的人,而且對方的臉上還架著一副方框眼鏡。但是眼前的上衫原,卻是個眾所周知的盲人,在這一點上幾乎每個東方星域的人都能夠證明。
而且,上衫原雖然老當益壯,但畢竟也是年近九十的老人了,可杜子風明顯感覺到,那個躲在暗處監視自己的傢伙,應該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壯年男子。這中間的種種差別,實在是讓杜子風感到有些困惑。
現在,杜子風只能是根據當時的真實情況,來回答千本新兵衛的問題了,而關於自己內心對嫌疑人的鎖定,他卻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說出口了。
“呃,當時由於環境太過黑暗,而且對方的臉上也被遮住了,匆忙之間我並沒有能夠看清對方的長相!至於身體上的特徵嘛……因為我還沒來得及完全近到對方的身前,就被他利用煙霧的掩護逃遁了,所以我也是一點都沒能夠察覺到!”杜子風說完之後,故意將目光看向了上衫原,他明顯感到對方的神情顯得稍微放鬆了一些。
“這……要是按照杜子風先生的說法,那麼整件事情從頭到尾就都只有你這一個目擊者了,而且以你的能力來看,實在很難想象對方是如何逃脫的啊!!”千本新兵衛看著那些臉上開始生出疑惑的政員們,不由得也開始面露難色。表面上千本新兵衛說這些話,似乎在對杜子風的言論產生質疑,但事實上卻是在暗示著杜子風,希望對方能夠說出一些讓那些政員們心服的話。
也就在千本新兵衛這句話剛落音的時候,杜子風卻突然發現了上衫原的又一個細微舉動,在那張印刻著時間軌跡的面孔上,原本因為失去眼珠而深陷的眼皮,居然是輕輕的彈動了一下。當杜子風察覺到這樣一個細節的時候,突然所有的疑惑都在這個瞬間得到的解答,杜子風的嘴角也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但是這個表情只在杜子風的臉上一閃而過。
接著,杜子風突然裝作一臉無奈的拿起了手中的那件忍服,然後十分苦惱的說道:“也許是我太過大意了,而且對方的實力也確實很強悍,再加上當時還要顧及那臺戰鬥機甲,所以最後我只能抓到了對方逃走時,被我扯下來的這件忍服!!”
杜子風的一番話語,立刻引來了一片的笑聲,正是那些東方星域的政員們所發出來的。這些人似乎終於為下午所受的那些惡氣找到了發洩的藉口,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是面帶嘲弄的看著這個人類少年,聽見他們嘴裡傳來的笑聲,就連千本新兵衛都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哎喲,我說長老大人啊,您難道是覺得對方性別不明,想要撕開人家的衣服親眼見證一下?”
突然從人群裡傳來了一句尖酸的諷刺,這個開口的,正是下午被杜子風的氣魄所震懾住,整個人都不由得在座位上向後退縮的,那個身材單薄的政員。下午杜子風第一個將目光盯在了他的身上,使得他在會議上丟盡了臉面,這件事情讓他始終介懷著。
“你姐夫的,如果不是因為在這裡動手不方便,我今天還非得要讓你們這幫蠢東西好好睜開自己的狗眼看看,誰才是真正應該被嘲笑的物件!!”杜子風看著那些個政員們的嘴臉,心裡硬是將一口氣吞了回去,而史瑞等人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似乎也覺得有些難堪。
其實史瑞和哥頓他們,之前也看到了那臺機甲的身影,幾乎是不需要經過確認,他們就在第一眼認出了那臺機甲的身份。但是杜子風明顯是有意隱瞞了零弒的身份,所以他們在這裡也就不好多說什麼了,而且史瑞他們也都感覺到,杜子風所隱瞞的事情,遠遠不只是零弒而已。
“好了,我想杜長老也畢竟是能力有限吧,對方的實力可能確實比較高,再加上對於東方忍術的輕視,才導致了杜長老最後的失誤。”這一次開口的卻是上衫原了,他的言語中幾乎是完全將這一切歸咎到了杜子風的無能上,這讓杜子風心裡更加不爽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