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有些小心思,覺得大爺肯定更看重自己女兒一些。
所以說人的眼界受制於其身份,這種話並沒有說錯。
嚴郅是還有些顧念著這個女兒,但絕對沒有王姨娘想得這麼重。他原本只是指著薛氏能不害嚴玲,找一門不算差的親事將人嫁出去算了。沒想到薛氏也是盡心為嚴玲打算了,因為此事嚴郅更是愛重薛氏自是不提。
王姨娘見薛氏忌諱大爺在此處,想著這是一個好機會,便滿是委屈悽楚的將自己想說的都說了。大體意思就是四姑娘不久就要嫁到慶安伯家去了,慶安伯家比梁家高上一等還有餘,哪怕大姑娘是嫡出,怎麼著也不能不管四姑娘的事啊。
說到最後,不免帶了一些埋怨之色,甚至還有一絲居高臨下。那個意思似乎在說,四姑娘可是定的慶安伯家,那可是勳貴,哪裡是一個梁家能比的!
這直接讓薛氏氣炸了!
正欲發火,徒然跑過來一人,撲通一聲跪在她面前。
“母親,您可千萬不要生氣,我姨娘她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連一旁下人們都咋舌這王姨娘是腦殼被門夾了還是怎地,居然敢這麼當著夫人面前鬧!沒人會誤會王姨娘的意思,因為她的意思實在太淺白。
嚴玲也知曉此事無可辯駁,她也沒想到王姨娘會鬧這麼一出,要是知道,綁也會將她綁在屋裡。如今是說什麼都晚了,只寄望嫡母看著自己也是定了親的人,能給自己和王姨娘留幾分顏面。
誰曾想王姨娘見嚴玲來了,更是覺得腰桿硬了不少,聲音也大了起來。
“婢妾知曉婢妾和四姑娘人微言輕,可四姑娘怎麼也是定了親的人,夫人日日只見忙著大姑娘的嫁妝,可曾想過四姑娘?四姑娘的夫家也是不差的,也是有牌子的勳貴!”
所謂的豬隊友就是如此了,尤其這個豬隊友還是自己永遠也掙脫不掉的!
嚴玲急得直掉眼淚,起身想去捂王姨娘的嘴,又急著想對薛氏解釋,簡直是頭尾都顧不住。
這時,就聽見嚴茹的聲音響起,“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還不捂了王姨娘的嘴,將她拖下去!”
一旁的下人本就是看薛氏眼色行事,突然鬧這麼一出,薛氏身在其中也是氣懵了,這會兒哪裡還想得到其他,只想撕了王姨娘的嘴了事。
見大姑娘如此說,一旁下人趕忙湧了上去,將王姨娘堵著嘴連拉帶拖的帶走了。
“謝謝大姐。”嚴玲先對嚴茹致了謝,又趕忙對薛氏說:“母親您不要生氣,我姨娘她沒有見識,我、我……”
薛氏哼了一聲,便扭頭走了。
嚴郅趕忙跟了上去,嚴茹嘆了一口氣,也匆忙跟上了。
嚴玲一個人孤零零的跪在那裡,樣子極為可憐。
“人都走了,還不起來。”
原來嚴嫣是和嚴茹一起過來的,只是當時的情形太亂,大家都沒有顧上還有個三姑娘。
“三姐。”
嚴玲羞憤欲死,拿著帕子捂臉嚶嚶哭了起來。
“你那個姨娘也得好好管管,什麼事能說什麼事不能說,她那麼大一把年紀還不知曉?這事根本不用說,大伯母既然給你找了這門親事,定然不會讓你和家裡在外頭跌了臉面。”
“我知道……”
嚴嫣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嚴玲這會兒說知道,但她心裡肯定是沒底兒的,要不然王姨娘也不會鬧這麼一出。舉凡她能淡定些,或者知曉拘著王姨娘,也不會發生此事。可嚴玲畢竟年紀不大,這種事又是攤在自己身上,這種事攤在誰的身上,想必都是沒辦法淡定的。
嚴嫣隨著年紀的慢慢長大,也能明白‘已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所以她只是讓梅香將嚴玲扶了起來,說了一句讓她好好求得原諒的話,便離開了。
被堵嘴帶下去的王姨娘,回到屋後還有些不忿,直到嚴玲回來後狠狠的對她哭了一場。聽完女兒的訴說,王姨娘感覺自己腦袋都是懵的。
怎麼就是這樣呢?她薛氏會那麼好心將好親事給了嚴玲,反而給嚴茹找了一門不是那麼好的?會不會是裡頭有什麼貓膩?
嚴玲見王姨娘如此揣測,更是羞愧難當。
可王姨娘就是魔怔了,一力認為薛氏是沒那麼好心的。似乎人壓抑了太久,一夕之間有了改變,便看所有東西都變了。而嚴玲的親事就是一個契機,王姨娘本以為自己可以揚眉吐氣了,誰知曉還是沒變,她還是要被薛氏壓著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