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們已成了喪家之犬,上天無能下地無門,只能厚顏又求到了老夫人這裡。
老夫人如今是臥病在床,連下地都困難,吃喝拉撒都需要人侍候,連話都說不清楚。聽聞此事,除了乾著急,也別無他法,只能叫來她有本事的兒子外出打聽一二,看看裴家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
以吳家如今同樣焦頭爛額的境況,絕不至於此,背後肯定還有其他人作祟。
其實之前辦那事,嚴霆已經隱隱約約知曉背後那股勢力是誰了,只是扶裴楠的靈柩回京,並不是什麼大事,所以並未有人為難於他,也沒到那人的眼前。
可如今這幅情形,肯定是裴楠藏了什麼不利於那邊東西,才會如此,他哪來那麼大的臉面讓人放棄追究。
這些私底下的事是和婦人們講不通的,但礙於那畢竟是自己舅家,又有自己親孃在前頭,嚴霆只能表面上答應下來。
老夫人雖病了,但沒有老糊塗,見兒子臉色就知曉這事肯定難辦。
可裴家畢竟是自己的根,爹孃去了,就剩下這麼一個哥哥,如今哥哥死了,裴家也就剩下這麼幾房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侄子,她怎麼可能說不管,也就只當做自己看不出兒子的為難。
嚴霆離開後,她沉吟半響,命人將沈奕瑤找來。
如今已經到了這樣的關頭,老夫人也沒什麼要臉與否可講了,有個背景深厚的兒媳婦,不用是傻子。
她巴不得讓兒媳婦幫著辦了,免得累了自己兒子。
裴老夫人來後的這動靜,自然沒瞞過嚴嫣,見榮安堂這處傳她娘,她便與沈奕瑤一起來了。
老夫人見了嚴嫣,臉色並不好,裴老夫人卻是如同看到了最後一根稻草,差點沒不顧體面的給沈奕瑤母女兩個當場跪下。還是一旁趙媽媽使勁按住她,她才止住。
“還是小姑本事,養了個有本事的兒子,又娶了個好媳婦,如今孫女都成皇家的兒媳婦了。”
想當年裴老夫人暗裡可是沒少笑話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