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草屑的嚴嫣,“那啥,再過幾日便要回京了,沈小二說咱仨約著出去打次獵。這麼好的機會被上次那事兒攪了,最近他娘一直拘著他,他好不容易才說動能出來耍耍。”
“什麼時候?”
“明天吧。”
“好。”
“我剛才說的那些,你考慮考慮,我去找沈小二,告訴他這個好訊息。”
說的哪些?
留不得?
其實嚴嫣很驚訝這種話會從駱小胖口裡出來,很驚世駭俗,卻出奇合她的心意。弒父畢竟不是小事兒,嚴嫣這陣子也想象過這種可能,卻難以啟齒不說,也無法付之於口。
這件事真得好好想想!
嚴嫣陷入沉思。
趁這空檔,剛才佔足便宜的駱懷遠笑得滿臉開花,去叫了小安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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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筵宴之後,嚴霆便再沒見過許向榮了。
求見了幾次,人均不見他。嚴霆這會兒也顧不得什麼心高氣傲了,幾次上門拜訪,以他的身份暫時是見不到二皇子及許貴妃的,便只能找了許向榮從中說和。
許向榮一向說欣賞的他深謀遠慮及運籌帷幄,希望這次能見他之前確實有功勞,在二皇子及許貴妃跟前幫著說合一二。
這次求見,嚴霆被領進了許向榮的氈帳。
入了內帳,見許向榮面色不好的倚在矮榻上,手裡拿著一隻酒杯。他大敞著衣襟,露出結實的胸膛,下面只著了一條褻褲,樣子相當放蕩形骸。
這許向榮在人前一向矜持尊貴,私底下卻是荒唐至極,嚴霆也是知曉的,並沒有見此驚詫。
矮榻之前擺了一個矮几,上面擺了不少美味佳餚,四周散了幾個酒壺。
一走近了,酒氣沖天,嚴霆拱手鞠躬,許向榮醉眼醺醺擺了擺手,讓他坐下陪自己喝點兒。
“世子,這次卻是小女誤了事兒,回去後也訓斥過她,她卻說此事乃鎮國公所安排。”
嚴霆之後將方方面面都放在腦子裡來回的酌量,才想出了這麼一個理由。推給鎮國公,總比說自己無能,被鎮國公及自己女兒合夥坑了的好。
許向榮也不應他,只是醉醺醺的道:“鵬遠兄,你可知道你這次把我害慘了!我那姐姐從來沒對我發過脾氣,這次將我叫過去罵得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