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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對於生孩子此事,在嚴嫣心裡完全是個模糊的概念。駱懷遠確實說的很有道理,兩人便達成一致決定,那就是暫時不要孩子。

至於怎麼才能不懷上,駱懷遠讓嚴嫣放心的交給他,嚴嫣便沒有再管此事了。反正至今兩人次數不少,但嚴嫣一直沒懷上。

聽聞此言,沈奕瑤有些怔忪,過了一會兒嘆道:“也是,還是等出去了,更為好一些。”

這個出去指的是分封就藩,皇子二十行加冠禮賜封號分封藩地,平時無詔不得回京。駱懷遠如今年歲也不小了,再過個一年多就到了該就藩的時日。

母女兩人一陣閒話。

沈奕瑤今日穿了一件藕荷色繡海棠的窄袖小襖,下面是一條沉綠色的馬面裙,看起來著實素雅。頭梳迴心髻,僅插了兩隻白玉對簪,看起來典雅又不失大方,腕上帶了一隻窄口的羊脂白玉鐲子。

此時兩人坐在暖閣的炕上,中間放了一張小巧的花梨木炕桌,桌上擺著茶盞與各色果子點心。沈奕瑤端了茶盞喝茶,玉鐲子往下落了一些些,露出了一道窄窄的黑青來。

嚴嫣眼色一凝,待沈奕瑤放下茶盞後,便抓住她的手,把鐲子和袖口往上一捋,纖細雪白如玉般的小臂下端赫然是一團烏青,看形狀似是男人拽拉之時留下的手印。

“這是怎麼回事?”

沈奕瑤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將內裡原由說了。

原來自那次通敵之事後,雖女兒和女婿將事情解決了,但沈奕瑤一直心生不安。她雖不知曉嚴霆日日在外面忙什麼,但對他與二皇子一系走得很近還是有所耳聞。

自開年以來,朝堂之上屢屢有人請奏二皇子該分封就藩一事,因此事朝堂之上鬧得沸沸揚揚。不明就裡之人,只當是二皇子到了年紀,早該出京就藩了。他們並不知曉年間在宮裡還鬧了那麼一出,蕭皇后見許貴妃風頭太盛,二皇子壓得太子幾乎抬不起頭來,便與孃家靖國公通了氣,才有朝臣不斷上奏二皇子就藩一事。

按理說,皇子加冠之後賜封號分封就藩,二皇子年紀早就過了,加冠之禮也早已舉行,可是一直未有出京就藩之動靜。這個問題之前便有朝臣提過,熙帝的意思是二皇子還未大婚,等大婚之後才適宜出京,事情因此便耽誤了下來。此時二皇子已大婚三月有餘,自是該重提舊事。

這幾日朝堂之上鬧得沸沸揚揚,熙帝一直未表態,連沈奕瑤個內宅女子都是有所耳聞的。

出身在鎮國公府,沈奕瑤對朝堂方面還是有一些敏銳的嗅覺,知曉此事定然與太子一系脫不了關係。舉凡扯到儲位之爭上,歷來就沒有好事,沒見著沈祁小小年紀就離開家門了,過年之時都未回來。

沈奕瑤對之前那禍家之事仍心有餘悸,又見嚴霆與二皇子一系走那麼近,生怕舊事再度重演,幾經思慮,終於下定決心要與嚴霆和離。

其實這種想法一直都有,只是顧念著女兒和兒子,如今女兒已經出嫁,兒子還需幾年才能長成,誰能知曉幾載之後會是什麼樣一副情形。牽連家中一次,已經夠讓沈奕瑤肝膽俱裂了,再來一次,她萬死不辭,思來想去只有對不起年幼的阿陌了。

下了決心,沈奕瑤便與嚴陌商談過一番,獲得了嚴陌的鼎力支援。

雖然娘和離之後,可能就不像如今可以天天見著了,但是他有腿,他可以多跑幾趟去看她。鎮國公府才是他們母子幾個安身立命之根本,若沒有鎮國公府,沈奕瑤和嚴陌如今的日子哪裡能過得如此暢快,甚至嚴嫣若不是有鎮國公府在背後當支撐,恐怕之前在宮裡遭受到的對付更多,手段也更為狠辣,哪能如此不疼不癢只是背地裡搗鬼。

那天下間最富貴的地方,也是天下間最勢利的地方。沒有對等的身份,生活在那種地方,一個不慎,就等著被人踩死。就好比之前,嚴嫣敢大鬧內務府,若是換個身份低的,皇后可能只會讓禁足十日嗎?說是體恤新婚,那也不過是推詞。

這種好聽的話,順耳是順耳,但若真是信了,那才是傻子。

於是就在昨晚,沈奕瑤和嚴霆攤牌了。

嚴霆雷霆大怒,不願和離,拉扯之間傷了沈奕瑤的手,好在一旁有丫鬟婆子,倒也沒鬧大,只是不歡而散。

今日知曉女兒回來了,沈奕瑤特意換了一身窄袖的小襖,還帶了一隻窄口的鐲子給以遮掩,哪知還是被眼尖的嚴嫣看著了。

提起嚴霆,嚴嫣便有一種止不住的作嘔感。

她和駱懷遠成婚後的這段時間,駱懷遠也是對她說過不少事的,其中之一便有嚴霆和許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