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人。她陪嫁過來的人,不受府裡管轄,但必須遵守府裡的規矩。再往深點講,這些人算是駱懷遠及嚴嫣的嫡系下人。
當然這種情況到了四皇子有了封號分封就藩,就會得到極大的改善,如今府裡下人都是由宮裡安排,龍蛇混雜是難免的。不過從目前情況來看,都還算安分。當然,這種情況並不一定,安分是之前駱懷遠和嚴嫣沒在府中住,至於以後如何,誰也不知道。
駱懷遠之所以與嚴嫣說這些,就是告訴她讓手下的人將嫣然居把好便是,其他地處不用管,交給喜公公。就如同他之前在府里居住一樣,只管守著幾處要緊處,其他地方便放任丟著。
喜公公因之前被‘下毒’那事,是可以值得信賴的,但不代表他手底下的人也值得信賴,畢竟人心隔肚皮,沒出京之前還是謹慎些好。
之後駱懷遠從床下拖出一個箱子,並扔給嚴嫣一把鑰匙,說是自己所有家當都在此處了,如今都給媳婦管。
嚴嫣去開啟箱子,見裡面全是一疊疊銀票,和金銀元寶錠子無數,還有各色寶石以及種種嚴嫣並不是認識等物,不過可以看出俱都價值不菲,應該是駱懷遠口中所謂的西洋玩意兒。
還有賬本子若干,嚴嫣隨手翻了一下,裡面的字跡其醜無比,寫的是什麼她也不認識。
她揚了揚手裡的賬本子,躺在榻上的駱懷遠眯著眼笑:“那啥,雖然有請賬房,不過我自己也是私下記上一筆賬的,例如哪處投了多少銀子,收回了多少銀子等等。這是我記給自己看的,改天講給你聽。你看看那些銀票,有沒有發現你老公我很有錢?”他一副獻寶的得意模樣。
嚴嫣瞟了他一眼,便低著頭整理裡面的東西。
還沒見過這樣的人,所有東西都是堆在一個箱子裡,亂七八糟的。不過也別說,從嚴嫣目測來看胖子是挺有錢的,估計夠他們兩個吃幾輩子都有多。這些東西自然不適合讓外人整理,她在想自己需要花多久才能整理好。
駱懷遠在各處有不少生意,嚴嫣也是知曉的,見他平常神神秘秘的,做什麼事都有板有眼。這會兒見他記的賬目亂成一團糟,嚴嫣才知曉其實是個假把式。
“你那麼多生意沒有設一個總管賬房?手下管事有幾個,分別負責什麼?有沒有總管事?”
這話難住了駱懷遠,他支吾了幾句,便拉著嚴嫣上榻,打岔說這事明日再說,現在先睡覺。
果然不出嚴嫣所料,駱懷遠手裡的賬目確實亂得一團糟。
他涉足各行各業,有做吃食的,有做首飾的銀樓,有賣各式各樣玩意兒的商鋪,名下還有不少酒肆客棧,俱是近幾年新進的行當,當然也少不了福州那邊的紡織廠與商船的進益。
像這幾種生意,他大多處事方法便是設一個管事的,施行提成制度與賞罰分明制度,便由下屬操作了。平日裡對賬交紅利俱是管事們管著,管事與賬房相互監督,形成一種良好的體系模式。但是,交上來的賬本子他卻從來不看,只管生意是賺了,銀子和賬本上對的上數便成。
這種處理方式讓學過管家打理生意的嚴嫣,極為難以容忍。他這種方式確實很有效沒錯,但若是讓人鑽出了漏子,比方說下面人知曉上面這個是個不看賬的人,便等著互相勾結貪墨紅利吧。
於是回府的第二日,嚴嫣便開始忙碌起來,讓駱懷遠將近幾年的賬冊俱都拿出來,由她慢慢來看過。還有就是將管事們都召集起來見見面,也就相當於告知眾人頂頭換人了,以後若有什麼事,報給女主子便好。
其實駱懷遠看似雜亂無章,也不是個傻的,由於身份及不易本人露面的關係,他有許多生意都是與別人合夥做的。
其中最主要的合作物件便是鎮國公府,這些年兩家合在一起沒少賺個盆滿缽滿。由鎮國公府私下裡派人出面經驗兼管理,他本人只用分錢便好。但由於某種不為人知的原因,他私人也是單獨做了不少生意的,例如酒肆客棧這些訊息靈通之類所在。
嚴嫣所見的便是此類生意的管事。
挑選了一個合適的日子,將一干管事都招來了四皇子府。
這幾位管事掌櫃的這才知道原來東家居然是四皇子妃,也是駱懷遠平時太過神秘,他往日是從來不在這些人眼前露面的,俱是交給手下心腹去辦,所以這些人只知曉東家神秘,卻不知曉其身份。
見此,隔著屏風而坐的嚴嫣自是大包大攬承認下來,藉口說以前在閨閣不方面出面,卻又想賺些脂粉銀子,才把生意之事交給手下的人辦。
幾個管事掌櫃怎麼想暫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