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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二皇子這才站起身,走向盧秀玲。

向來溫和有禮的他,第一次露出了與表象不一的面孔。

盧秀玲忍不住驚慌,往後退了兩步:“你、你想做什麼?”

二皇子伸出一掌,握住她的纖細的脖子。

“你放開,你想作甚?我可是陛下欽封的皇子妃!”

二皇子湊近她,俊臉晦暗莫名,眼眸危險的眯著:“你也知曉你是皇子妃?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不知曉?你想拿這事來拿捏我?知不知道剛才下去那些人是什麼下場?”他頓了頓,“她們一個都活不了,這可是你親手葬送了她們的性命。”

盧秀玲面色慘白,瞳孔因驚恐縮成了針狀。

“不、不可能的,你……”

二皇子沒有理會她,繼續說道:“你趁早打消了你這種愚蠢的念頭,信不信,你此時跑去外面宣揚我覬覦老四媳婦,不用我動手,父皇就先滅了你!”

盧秀玲的眼淚嘩的一下流了出來,止不住的往下流,打溼了二皇子的手。他突然生出一股厭惡感,揮手將手中的人摔落在地上。

“真不知道母妃怎麼會給我選了你這個愚蠢的人做皇子妃,以後閉緊你的嘴老實些,若不然我不介意將你換了!”

***

上元節是大熙一年一度的盛會,連著縮在閒雲殿幾日的駱懷遠與嚴嫣,也不得不踏出殿門。

從正月初一開始,宮門那處的鰲山燈塔就開始在搭建,直至初十完工。從搭好起的那日,就開始晝夜燃著,耀眼生輝、光耀奪目。緊挨著鰲山的燈市也擺了起來,各式各樣的花燈沿街掛出長龍,好一副熱鬧繁榮的景象。

每年,各世家豪門都會請手藝師傅扎燈,掛在各家燈棚之前。若是得了陛下和宮裡哪位娘娘的眼,自然少不了賞賜。所以緊臨著皇家看臺之處的各家燈棚都撿了府中最惹眼的燈掛了出來,寄望能拔個頭籌。

看著這滿眼的各式彩燈,嚴嫣便不免想起去年的上元節,那場曠世罕見的煙花之雨。駱懷遠似乎也想到同樣的場景,衝嚴嫣擠了擠眼兒,嚴嫣不禁一笑。

再次見到當日牽扯在內的那些人,駱懷遠慣性是沉默,而嚴嫣則是滿臉冰霜,一看就是心情極為不好。

不過在宮裡混久的人,是不知曉尷尬是做何解的。

蕭皇后一身耀眼至極的鳳袍,頭戴九尾鳳冠,端得是雍容華貴。見著嚴嫣了,還特意關切了她兩句,聽說你生了病,以後要多注意一些,還等著你給老四生個嫡子呢。

嚴嫣真想吐她一臉,幸好忍住了,不會做表面功夫的她,只能僵著臉聽皇后表達完自己的關切之意,然後回到自己的席位上坐下。

其間在旁邊席位見到了二皇子與盧秀玲,嚴嫣沒有去看那個對自己心懷不軌之人,倒是對盧秀玲多看了兩眼,因為她氣色委實萎靡的厲害。瞄了一眼她身後坐在一張繡墩上的那張並不陌生的臉,心生了然。

嚴嫣想起她被塞在床榻下面,聽著自己丈夫和別的女人廝混,最後還不得不接受自己丈夫多了一個新寵之事,不禁給駱懷遠一個笑臉。

有時候那些令人心生作嘔之人,就需要這種手段來對付。若不是知曉這些人最近幾日都不甚好,嚴嫣真懷疑自己忍得住不上門找茬。

想到這裡,她瞄了一眼坐在上處的皇后。

因著有燈光的對映,再加上似乎著了很重的妝,從蕭皇后的臉上很難得看出憔悴之態。但是嚴嫣眼力好,還是能從她有些泛青的眼窩看出些端倪。

與之對比,許貴妃氣色好的驚人,似乎那日的惶然只是一場夢幻。她頭梳倭墮髻斜插著碧玉龍鳳釵,眸含春水巧笑焉兮。她身著一身玫瑰紅色錦繡海棠牡丹宮裝,外罩一件雪白雪白的狐裘。

嚴嫣知曉那是上等的雪狐皮製成的,還是用雪狐腋下最柔軟的那處皮子拼湊而來。這樣的皮子做出來的披風,柔軟順滑,輕便薄柔,穿在身邊並不顯蠢笨,因為她也有一件。

嚴嫣並不是太懂宮裡這些暗裡的機鋒,若不是駱懷遠又是推理又是舉證的告知她,皇后很不好,非常不好,她是絕不信的。

蕭皇后這幾日確實不好。

許貴妃在後宮風頭無二,熙帝這幾日沒少在人前人後表達對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偏愛。太子先是在眾人面前出了醜,這兩日父皇也表現出來對自己的厭棄,著實讓他心生恐慌,沒少來找皇后拿主意。

而蕭皇后本就是憂心忡忡,這個不省心的孩子又如此沉不住氣,朝堂那處她爹靖國公反應朝臣之中人心浮動,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