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大不同的。沈祁經過了很一段時日,才逐漸習慣了起來。
因著大熙開放通商港口,前來福州進行貿易的海商如過江之鯽,同時一些魑魅魍魎也多了起來。
那次扶桑的使節被驅除出京,次日上朝之時,朝堂之上又因此事經過一系列的討論。全朝上下一致認為扶桑小國膽大妄為,實在沒將我大熙放在眼中,為了以作懲戒,市舶司一律禁止對扶桑通商貿易,扶桑本國之物一律不允許上岸。
加奈大名沒料到堂堂大熙,遠近聞名的泱泱大國,居然如此小肚雞腸,只因為邦交時的一些小矛盾,竟然下了這樣的禁令。可是此時已經晚了,由他領頭的扶桑使節被福州水師勒令上了自家的船隻,護送出了大熙海域。
知曉此事鬧大了,自己定然逃不了責任。加奈大名靈機一動,與跟隨其來的所有人套好口風,一致說辭便是大熙睚眥必報,不接受扶桑國的友誼,他們在大熙受了侮辱,又被趕了出來。其他人也明白這其中的關竅,為了不攤上責任,便同意了加奈大名的說辭。
之後回到扶桑本土,加奈大名對江祿幕府將軍便是一通哭訴。見自己所派之使節,個個形容狼藉,一臉頹廢之相,將軍倒也沒有疑惑他們。
江祿幕府所派使節在大熙受了屈辱而歸,在扶桑本土各地幕府引起了很大的震動。眼見和談不成,扶桑人也是有尊嚴的,便不再打與大熙建立邦交友誼的念頭。
有尊嚴是好的,可扶桑國危機依舊存在。本國農耕業與手工業皆不成,日常生活所用之物皆靠外來輸入,而其中又以大熙國生產的為主。如今與大熙斷了邦交,扶桑人的生活何以為繼?
沒辦法,只有走老路。就如同之前大熙海禁那般,靠出海去搶。
只是大熙如今早已今非昔比,開了海禁,海上貿易日漸成熟,其沿海皆有海軍水師駐紮。搶不到大熙沿海地帶,便只能去搶高麗、琉球、暹羅等小國,以及途徑海域的過往商船。
扶桑國自然不敢冒大不違,就算出海去搶也只是流竄作案,並且不敢露其扶桑人之特徵,俱是喬裝成其他國家人的模樣。像這種不要本錢的買賣,利潤自來極大,從來少不了投機之輩與亡命之徒參與。要知道搶一船貨物,就能夠其吃上幾年。也有不少零散的海盜加入了進去,海盜隊伍越來越壯大。
這些人顧忌大熙水師的厲害,不敢進大熙的海域,但是將其外的海域禍害得一團糟。經常有前來通商的商船被搶,因此受到影響的福州港漸漸顯得有些蕭條。
嚐到了甜頭的熙帝與眾多當朝官員,又怎麼允許有人在自己嘴裡搶食吃,一致決議打,將這些蛇鼠之輩打疼了,他們才知道不敢掠其虎鬚。
大熙的海船與火炮是舉世聞名的,當年王寶下西洋,一路可是沿途打了不少海盜。海盜們那些以搶來居多的商船,對上大熙的水師的戰船簡直如同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沈祁便隨同福州水師參加過兩次圍剿海盜的戰役,不光讓他大開眼界,也讓他迅速成長了起來。
所以當駱懷遠來到福州見到沈祁以後,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面板黝黑、牙齒白得晃人、又高又壯的小子,就是那個沈小二。
“你怎麼又長高了?曬得這麼黑,你幹甚去了,該不會是你哥讓你日日洗甲板吧?”
駱懷遠還真猜對了,沈祁在水師裡還算個新兵蛋子,按理是不能上戰船的。連著幾次去打海盜,他都鬧著要去開眼界。沈玄不讓他去,說戰船之上各人皆有職守,不帶前去玩樂之人。沈祁為了賴上去,給自己找了一個洗甲板的活兒幹。
不過他曬得這麼黑,也不全是洗甲板洗得。福州這裡本就是一年四季氣候炎熱,常年生活在這裡,不可避免都會曬黑,更不用說被日日操練的兵士了。
沈祁搔了搔腦袋,笑得一口大白牙:“我長高了,你是不是非常羨慕?看我這會兒比你高吧,你怎麼又吃胖了,我那可憐的阿嫣妹妹,怎麼承受得住你這重量。”
駱懷遠摸著肉下巴,囧囧然,“你這小子怎麼也學會油嘴滑舌了,敢拿你阿嫣妹妹開涮,小心我回去後告訴她,她過來找你算賬。”
都說軍營裡是大熔爐,再老實的小孩進去,也會被薰染的一口黃腔。俱因長年見不到女人的緣故,不知道福州水師這裡是不是也是這種狀況?
駱懷遠用肩膀撞撞沈祁,笑得一臉猥瑣,“小二,你學壞了。開過葷沒?要不哥哥我帶你出去開個葷,這福州城裡我到處都熟,保準給你找個漂亮姑娘。”
沈祁大黑臉窘了起來,正欲說什麼,沈玄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