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幾人俱是含羞帶怯的點點頭。
婚事就這麼定下了,嚴嫣說等殿下回來了,就給三人籌辦婚事。
雲王不在府裡,閒雲殿的奴婢們都是知道的,按理是會在年前趕回來的,只是,是時到底會不會回來,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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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來越冷了,一日日接近年關。
因著駱懷遠不在,嚴嫣便發話吩咐下去今年就不像去年那般大張旗鼓了。自然是借的雲王的口,再加上今年京中那邊照樣沒有發下召雲王回京的旨意,別人只當雲王心情不好,倒也沒多想。
雖是一切從簡了,但該辦的還必須照樣辦。這麼一大府的人,想過一個豐盛的年也是需要準備許多的。
該發下的賞都發下了,整個府裡上下俱是興高采烈,忙完這一切的嚴嫣卻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以往總覺得那貨在身邊纏著磨著,日裡好煩,真正人不在了,嚴嫣才發現自己被他養成的習慣好可怕。不提夜裡一個人睡有多麼的不習慣了,嚴嫣練武一直沒落下,每次練武之時也是自己最專心致志的時候,可自從駱懷遠走後,嚴嫣發現自己練武時很容易分神。
一直到了二十八這日,也沒見那人回來,嚴嫣已經不報他今年會回來的期望。
外面大雪紛飛,雲州的冬日是極為冷的。
二十九這日,嚴嫣罕見的表現出懶散的模樣,不光沒有晨練,甚至連動都懶得動。整整一日就窩在大炕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翻著手裡的兵書。
閒雲殿的宮人俱都屏息靜氣,連說話的聲音都比往常要低幾度。一直到了晚上戌時末刻的時候,嚴嫣突然扔下了手裡書卷,回後寢殿歇息去了。
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突然被驚醒,還未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便被一個還透著寒氣的懷抱給抱住了。
軟綿綿的,又寬又軟,心中的驚喜還未浮於言表,便被對方吻上來的動作給堵住了。
這人似乎急著趕回來,沒有打理儀表,下巴處的鬍渣蹭得嚴嫣嬌嫩的面板生疼。手在被子下面又搓又揉著,宛如惡狼也似。嚴嫣幾乎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其捲入了狂風驟雨之中。
一場事罷,急快得讓嚴嫣忘乎所以,也讓她有些吃驚。似乎看清了她吃驚的模樣,擁著她那人臉皮一抖,一雪前恥的又覆了上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用不用吃點東西。”
那人嘴手都沒閒下,“現在什麼都不想吃,就想吃阿嫣,可饞死我了……”
咕噥聲最終隱沒下來,俱因嚴嫣實在聽不下去他的淫靡之言,將他那張賤嘴給堵住了。
有著第一次的緩衝,第二次駱懷遠要悠閒多了,也不光一味的蠻幹,也知道換個角度調個姿勢,細細的慢慢的來,最後甚至將嚴嫣抱到了身上去,說自己是一路飛奔趕回來的,這會兒實在沒力氣了。
見這人確實黑了,人似乎也憔悴得厲害,嚴嫣倒也由著他,就這麼一直折騰到二更天,兩人才歇下。
叫了下人備水沐浴更衣,洗罷了出來,嚴嫣已經吩咐人上了一桌子宵夜,駱懷遠好好的吃了一頓,兩人才又回床上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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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新年嚴嫣覺得自己都是在床榻之上度過來的。
駱懷遠說自己是車馬不停一路從福州趕回來的,自己受苦了,遭罪了,好可憐,要好好的休息一番養養精神。他所謂的休息一番就是拖著嚴嫣陪他一起在榻上待著,當然兩人自然不可能蓋著棉被純聊天,經常會歪著歪著就歪到了天邊上去。
房事太過頻繁,嚴嫣顯得有些擔憂。
她如今正在孝中,雖兩人並不講究這個,身邊的人也不敢拿兩人私事去外面說嘴,但總體來並不頻繁。尤其之前在京中,兩人一直有意的避孕,之後身上有孝,自然不能孝期生子的,避孕持續中。
嚴嫣一直喝著避子湯,這種避子湯自然不是那種低劣的,會傷害婦人身體的那種避子湯。乃是駱懷遠專門弄來的秘方,不但不會傷害婦人身體,反而帶有滋補效用。
只是這避子湯有一點,那就是要提前半個月便開始服用,才會有效。之前駱懷遠在時,嚴嫣一直未停過。之後他遠去福州,便將湯藥給停了。哪知他這次匆忙歸來,又如此猴急,也就是他們這些天裡是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
尤其一時之間,嚴嫣也忘了這茬,等想起來此事,已經過去了好幾天。要不要將那藥再喝起來,嚴嫣有些猶豫,說不定這會兒自己已經有了呢?
這事告訴了駱懷遠,他倒也顯得光棍,說暫時就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