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嚴嫣嚴茹和嚴玲,都打扮的十分漂亮,各有各的特點。嚴倩與嚴嬋幾個也來了,個個俱是精心打扮,要說不是提前準備的,誰也不相信。
知道出門不能帶人多,六姑娘和七姑娘帶了一個婆子和一個丫鬟。嚴倩只帶了一個丫鬟,嚴嬋也是如此。
分了四輛馬車,一群人浩浩蕩蕩出門了。
沈奕瑤和嚴嫣坐頭一輛,並帶了翠巧和梅香。其他每兩個姑娘坐一輛車,並帶著自己貼身丫鬟。
一路坐馬車到了毅勇侯側門,下馬車換了小轎,一頂小轎可以坐兩人,剛好湊了四頂轎子,丫鬟們則是跟著小轎走。
嚴嫣一路上都皺著眉頭,沈奕瑤安撫道:“行了,你也別生氣了。呆會兒見著你芳姨可得有個笑臉。”
“她就是故意的,我看她擔心嚴倩她們婚事是假,噁心我們是真。”
沈奕瑤給女兒整整脖子上的赤金瓔珞圈,“行了,這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她願意怎麼想那是她的事,我們只管自己便好。有丫鬟婆子跟著,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更何況這是在你芳姨這裡,到時候讓下人多看顧些便是。”
小轎在二門處停下,下了轎,便見垂花門那處站了一位豔光照人的夫人並一眾下人。她頭戴如意鳳釵,身穿金牡丹團花褂子,下著玫瑰紫褶裙,端得是豔若桃李,美豔動人。
此人正是毅勇侯世子夫人,馬荃芳。
見了沈奕瑤,她便笑開了,“好你個嚴夫人,還得讓我親自迎你。”
與她相比,沈奕瑤今日卻是素淡不少。不過她歷來不喜歡太過奪目的打扮,高貴雍容,自有一番典雅的氣質。
似乎見了手帕交,也讓沈奕瑤愜意不少,笑著道:“我可沒讓你迎,是你自己要來。”
“好好好,都是我的不是,是我自己眼巴巴要來。”
兩人對視一笑,馬荃芳的眼神放在了嚴嫣身上,“這是小阿嫣吧,幾年不見,都長這麼大了,比你娘長得好!”
嚴嫣抿嘴笑了笑,叫了聲:“芳姨。”
馬荃芳將她摟在懷裡,親熱道:“以前那個皮猴兒,現在也知曉害羞了,咱們阿嫣也成大姑娘了。芳姨就喜歡漂亮的姑娘,淑怡在裡頭等著你呢,呆會兒你們一處玩。”
說著,三人就率先走進門去,嚴茹嚴玲與嚴倩幾個在身邊丫頭與毅勇侯府下人陪伴下跟在後面。
一路上,雕樑畫棟、氣派非凡,極盡奢華之能事。
毅勇侯府自然不是破落勳貴威遠侯府可比擬的,毅勇侯怎麼也算是朝堂之上中流砥柱,在聖上面前也頗為得臉。
這府裡規制與威遠侯府相同,但處處可見精雕細琢,又哪裡是嚴倩等見過的景象。不由自主便怯意由心而生,俱是屏息垂首緩緩而行,連大氣都不敢出。
比起嚴倩幾個,嚴茹和嚴玲倒是要得體的多,終歸是經過專門教導的,首先走路儀態便端莊大氣,哪怕心裡再忐忑,至少面上不能露怯。
最前處馬荃芳牽著嚴嫣的手,和沈奕瑤低聲說話:“不是說今日只帶了阿嫣和兩個侄女來麼,後面那幾個小姑娘是誰?”
這是兩人從小關係就親密,換了別人,馬荃芳自然不會問如此失禮的話。
見沈奕瑤神色不好,她挑挑眉梢:“不會是你那婆婆硬塞給你的吧?”
對沈奕瑤這幾年的遭遇,馬荃芳也是知曉的,自是不難猜到其中緣由。尤其沈奕瑤這次從莊子上回來,也來過毅勇侯府多次,馬荃芳沒少義憤填膺。
她也是將門之後,比起沈奕瑤脾氣可爆多了。當年沈奕瑤要嫁給嚴霆,她便不贊同,誰知沈奕瑤一門心思要嫁。之後見沈奕瑤雖丈夫不顯貴,但過得不錯,馬荃芳也是心下稍安。
誰知卻是驢糞蛋子外面光,知人知面不知心。
“這老虔婆倒是想得好,平時不見燒香,臨時倒會抱佛腳,早幹什麼去了?什麼香的臭的都往你這處塞,你管自己姑娘,管了侄女是看眼緣,其他的難不成都想賴上你?”
這倒是事實,陳氏見大房兩個姑娘日日往二房跑,又見薛氏巴著沈奕瑤不丟,自然明白其中的由頭。她自己也有兩個女兒,自然也想人往高處走。可關鍵問題就是,陳氏平時做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與沈奕瑤的關係連個外人都不如,這會兒倒是想著借光了。自己覺得與沈奕瑤說沒臉,便慫恿著老夫人開口。
事情雖是不大,但怎麼想怎麼讓人心裡不順暢。
沈奕瑤想起這些,不由自主便蹙起眉頭。
馬荃芳恨鐵不成鋼,“你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