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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你次次跟在後面坐享其成。現在我為了自己姑娘,自己耗人情費力氣還自己掏銀子,好不容易請了個教養嬤嬤回來,怎麼這會兒便都跳出來了!

陳氏被這番話堵得面紅耳赤,讓她自己出銀子,肯定是不願的。在她的想法裡,兩個月便要花兩百兩,有再多的銀子也不能如此糟踐的啊!

薛氏和陳氏兩個兒媳婦,老夫人肯定要偏陳氏一些。

“老大媳婦,你這話我就不願意聽了。都是一家子,還分你的我的?”

是不分你的我的,可怎麼不見你出聲攬下來!像這種為了府裡姑娘們好的事,本就是該公中出銀子的。

反正薛氏現在是越來越看不上老夫人了,堂堂一個侯府的老夫人,成日裡就摳這點小銀子。她並不知道老夫人日子過得也窘迫,早年抄裴姨娘的時候抄出來的那點銀子,早就花光了,如今是坐吃山空,丁吃卯糧。

老夫人倒是不想捏著家中的進項,巴不得推出去找個人扛著。可問題是她也不敢把賬拿出來,一旦拿了出來,避免不了就會暴露,到時候家中有人問起家裡的莊子鋪子有出息的生意去哪兒了,她該如何交代!

這也是為什麼她將管家交給薛氏管,家中進項卻始終捏在自己手裡的根本原因。包括之前的裴姨娘,也就沈奕瑤那個時候作為威遠侯府正兒八經的侯夫人,是將府中進項與中饋都管了起來。

之後沈奕瑤將中饋交出來,因她素來行事皆有章法,便將所有賬目當著人面對清了才交給老夫人,老夫人管了些日子,才又交給了裴姨娘。

如若府裡的所有產業都是二房的還好,關鍵並不是。當年老侯爺臨死的時候,是分過一次家的,那時候老夫人為了將看不順眼的庶子分出去,又不想落人口柄,便讓快死的丈夫出了這個頭。

老侯爺也如了她的願,將府中所有家產除過威遠侯府的功勳田拿出來分過一次。所有庶子都有一份,嫡出的嚴霆和嚴瞿佔了最大頭。然後那幾個庶子便搬離侯府了,因為大房和三房沒搬出去,老夫人便強制性的將三房所有產業都收攏到了一起,放在公中,日常吃用花銷走人情都是從公中出的。

也就是說,其實大房三房並不是靠著嚴霆吃飯的,人家吃得不過是自己的那份。當然肯定會存在佔些二房便宜的情況發生,但爵位你落下了,兄弟們佔點兒便宜也沒甚可說。一般大戶人家大多是如此行事,所謂的家族宗族,不可能只是一家子,人多才會有助力,家族才會興旺。

關鍵就在於老夫人不會經營,又不放權,只能坐吃山空,再加上嚴霆花銷的那一大筆銀子實在數目太多,這麼多年一點一點老夫人幾乎將府中所有的產業都變賣完了,僅還剩兩個莊子一個鋪子及威遠侯府的勳田,俱是二房名下的。

這種情形,老夫人又怎麼敢暴露人前。

最後這件事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陳氏不再冒頭,老夫人又不想出這個銀子,便不了了之了。

出了榮安堂大門,陳氏便帶著六姑娘七姑娘急急走了,似乎一句話也不想和薛氏與沈奕瑤說。

“大嫂,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薛氏使了個眼神,“等會去你錦瑟院說。”

嚴嫣幾個往常嬤嬤那裡去了,薛氏則和沈奕瑤來到了錦瑟院。兩人去了東次間坐下,丫鬟們奉了茶。

“這就是當初我為什麼要說我來出這個銀子的原因,嫂子知道弟妹你手頭比我們都寬裕,可寬裕也不能出來當這個冤大頭,你現在還沒看出這府裡的行事嗎?誰有錢,誰就倒黴,你花了銀子,沒有人會感謝你,只會當做理所當然!”

“可畢竟是一個府裡的姑娘。”

“我知道二弟妹是性兒好,可性兒好也要看物件。當初為了兩個姑娘,我去三房跑了幾次,你知道陳氏怎麼說的嗎?六姑娘七姑娘還小,現在不操心這個。我去找老夫人,便是吃她一頓掛落。其實這事兒她陳氏要是當面來找我們倆說說,也沒什麼,我就看不上她做什麼都喜歡縮在後面,慫恿著別人替她出頭。”

薛氏端起茶啜了一口,繼續說道:“這三個兒媳婦裡,想必二弟妹也能看出,就她陳氏在老夫人跟前兒得臉,她嫁進來多少年了,連個兒子都沒養出來,老夫人說過什麼沒?我是肚皮爭氣,第一胎便抱了個兒子。二弟妹你還記得你當初生三姑娘那會兒嗎?三姑娘養得太大,你損了身子,連著幾年沒動靜,她是個什麼嘴臉?難聽的她自然不會說,只會哭著拿孝道壓人,要不然當年你何至於將身邊的丫頭開了臉。”

提到這些,沈奕瑤面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