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獸又如何,人又如何,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你執意只獵殺魔獸,卻不願意對任何一個人出手。這種觀點,是存在偏見的。但願等有一日,你能想明白這一點。”
輕聲嘆氣,對於謝安的這一種執著,楚軒並沒有認同過,但也沒有試著去改變他,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立的思想,或許到某一日,他自己就想明白很多事情,對世界有了新的認知。
人又如何,魔獸又如何,僅僅是因為外形種族血脈的不同,就要彼此仇視?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我會再給自己一個十年的時間,或許這一份執著,只是為了超越一個對手。在心裡,我還沒有服輸。”
嘴角輕輕揚起,謝安的心裡從來都沒有仇恨,只是對於生命的理解出現了一些偏差,人的命是命,魔獸的就可以被無限看輕。
能有一個對手是好的,因為這就是一個目標,可以讓人生擁有別樣的意義。
激戰之後,竟然能夠平靜的相談,沒有誰非要置誰於死地的感覺,亂魔之域的其他勢力,也隨之變得平靜,不再考慮打青幫的主意。
謝安來的很突然,走的卻不倉促,楚軒與小青就目送著他離開,或許在以後,他們依舊會有戰鬥無法避免。
……
在亂魔之域待的時間並不算長,卻也有半個月,楚軒與孩子的相處倒是相當愉快,要走的時候姬動還非常的不捨。
接下來是要去找天兒,之後要做的事情會有些危險,所以有些事情要交待一下。
到了藥聖聯盟,一直等到天兒出來,竟用去了半個多月的時間,雖然是有點意外,但沒有什麼接受不了的。
天兒正在煉製一種很重要的丹藥,過程中絕對不能被打斷,即便楚軒說了他是天兒的丈夫也不行。
以前熔鍊金屬的時候,楚軒就是不能被打擾,情況反了過來,他怎麼能理解不了。
見到天兒之後,猛然間發現,這些年過去,他們的身上都有了很大的變化,只是卻不會變得有任何的生分。
“你有事情要做,是很難的一件事,對嗎?!”
注意到楚軒臉上那並沒有完全展開的額頭,還有眼神裡閃過那些不忍,她都猜到他既然出現了,肯定是有事情要做的,她已經可以猜到那是一件什麼事情。
到現在,楚軒還放不下的,必須要解決的事情,只能是關於月夜尊者的事情,這也是安安不可能放下與釋懷的事情。
“雖然難,但卻有很大的把握。二十多年了,真的是太長了。”
右手輕輕摟過天兒,他們坐在一處山峰上,看著遠處正在落下去的太陽,有些事情不是因為難就可以不做。
這一次,天兒希望能夠跟著楚軒,她知道自己能夠幫上忙的地方依舊很小,但是她不忍看著楚軒一個人再去冒險。
如果天兒到那裡的話,可能會讓他的顧忌太多,反而拿不出全部的力量去拼,所以還是不用了,再者說,他肯定不會有事的,這只是三副身體中的一副而已。
只有當楚軒如此說的時候,天兒也能夠給自己一個寬慰自己的理由。
最近煉製的所有丹藥,全都交給了楚軒,還從師父藥聖那裡拿了一顆神體重塑的丹藥。
其實也沒有什麼要特別交代的,也還沒有到了需要交待後事的時候,會來到這裡,不得不承認的一點就是他想天兒了。
他想的人還有很多,只是這一次不能一一的先去見一見了,以後還會有機會的,而且是很多機會。
還有一點不得不說,那就是楚軒可以讓小青林炎等也來幫他,他們現在也已經是達到乾之境的實力。有總比沒有好!
與拒絕天兒的理由一樣,乾之境與乾之境差別其實非常大,他怎麼能讓他們跟著他來冒險!
……
等到出發去找添風雨乾聖尋求幫助的時候,楚軒從塔塔斯那裡得到了關於安安的訊息,就在不久之前,她破關而出,實力好像是有了巨大的長進。
她沒有跟任何人招呼,也沒想過找什麼人,而是直接朝著一個方向而去,而那一邊正是獄族北殿!
安安並不像是會衝動的人,但是她支身前往獄族北殿,怎麼能不危險,遲遲沒有救出月夜尊者,才讓安安最終做出單人就要硬闖獄族北殿的決定嗎?
距離添風雨乾聖那裡已經不遠遠了,本來想著看看能不能順便請劍道乾聖也來幫幫忙的,但現在實在是來不及。
找到添風雨乾聖,都沒有多解釋什麼,就讓添風雨乾聖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