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並沒有加入麝香,只是上好的普通安胎藥罷了。
龐國公聽到此也明白過來,於是對太醫道:今日麻煩太醫了,今日之事還望太醫能夠保密。
太醫知道這種大戶人家裡面的陰私之事,所以對龐國公道:國公爺放心,老朽知道。只是這四姨娘的身子可要當心調養。
這個自然,來人送太醫出去,銀子去櫃檯多多支取。
紫娟親自送太醫出去,等走到門口,紫娟悄悄將一張銀票放到太醫手裡。今日多謝太醫了。
哪裡,老朽也是實話實說。
紫娟恭敬送太醫到了門外。
屋內,老夫人手裡拿著念珠對著楊氏道:好孩子,今日可是委屈你了。老婆子也年紀大了,你們的事情我也不管了,等下將庫房的鑰匙交給大夫人,我看雨兒雖然還未及笄,但是卻比你們誰都明白,以後就讓她跟著楊氏學習管家。以後這些個事情就不用來找我了。
母親,此事兒子知道了,天色已晚,您好好休息,明日兒子在去跟您請安。
老夫人扶著身邊崔媽媽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出去。
屋內的氣氛並未因為老夫人的走而有所緩解。夫人一臉傷心,二夫人一臉不得心意糾結表情,三夫人卻是緊張的揉著手裡的帕子。
龐國公一下一下的敲著桌子,一下一下的敲著底下人的心。
楊氏心裡一片冰涼,十七年的舉案齊眉,從小的青梅竹馬也抵不過別人暗害下,自己夫君對自己的不信任,始終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的還是自己的女兒。她是知道對於男人來說權位才是重要的,可是對於女人來說不過是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楊氏眼中的悲切,龐落雪自然是感同身受。若是此生不能得到一人心,那麼她龐落雪寧願自己孤獨一世。
老爺,四夫人已經醒了,哭鬧不止。丫頭一臉著急的跪在地上。
龐國公領著眾人來到四姨娘床旁邊,四姨娘烏髮盡散,穿著一件大紅色寢衣,慘白的臉色襯得她的衣服殷紅如血,雙眼無神的盯著床的上面碎碎念念: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龐國公一臉心疼的看著愛妾安撫著:穎兒,不要難過了,孩子我們還會再有的。
老爺,是誰要害妾身的孩子,你告訴我是誰要害我的孩子。四姨娘雙眼血紅緊緊抓住床單,冰冷的眼神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緊緊的盯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前世的一幕幕又開始上演了,二姨娘三姨娘一臉哀切道:妹妹怎的如此糊塗沾了麝香這種東西,夫人日日送來的湯藥
三姨娘還未說完,四姨娘便發瘋一樣對著老爺道:一定是夫人,夫人是嫉妒我得老爺寵愛,才會禁足於我,夫人,我一向敬重您,您卻如此歹毒害我的孩子,竟然在我的湯藥裡下麝香打掉我的孩兒,老爺,老爺,你一定要為我
‘啪”還不住嘴,夫人日日送你安胎藥,你可喝過,此時還想栽贓夫人身上。
四姨娘被這突如其來的巴掌打懵了,捂著臉不可置信。
二姨娘三姨娘果然棋高一著,四姨娘就算沒了孩子這寵愛怕也是到頭了。
四姨娘可是傷心糊塗了,母親日日送來的安胎藥你可是喝過一口?
龐落雪看著四姨娘眼裡目光的閃躲,冷笑,白在風月場所沉浮了這麼多年,竟是個傻子,活該被人害。“四姨娘是因為麝香侵體才讓孩子流掉的,母親送來的藥都被你倒掉了,太醫也證實裡面沒有麝香,除了今日今天端來這碗被用來害母親的,姨娘你還是想想最近可有什麼異常麼,莫要讓人鑽了空子。
四姨娘抬頭看了老爺的臉色,二小姐說的不錯,這藥自己一滴沒喝。自己在禁足,除了三小姐送來的一串瑪瑙項鍊,難不成有問題,三夫人與自己一向交好,難不成是她?不會,三姐姐是這個國公府最與自己談得來的。
我不明白二小姐說的什麼意思,妾身當時尚在禁足,怎麼會有人進來?
四姨娘既然不懂,那雪兒更不懂了,如今爹爹還在,若你是不想要個明白,您請自便,雪兒只想告訴你一句,有些事情還是做好最壞的打算才好。
四姨娘低頭想了想,抬頭道:我已經失了孩子,除了夫人可以進出這裡,便只有三小姐來送了一串紅瑪瑙給我說是三姐姐送來給我壓驚的。翠兒將我的首飾盒拿過來。
一個翠色丫鬟裙子的女孩雙手託了個首飾盒進來,盒子裡一串紅瑪瑙,精緻異常。三姨娘一見這個首飾盒便嚇得臉色蒼白。
楊氏拿起那個珠串淡淡看起來,身後的媽媽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