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一下就腿軟了,再也抬不起屁股來。
●︶3︶●
姚晶晶瞪著陸澤,儘量讓自己的目光不因飢餓而不夠兇狠:“你遲到,關機,來了就使糖衣炮彈,請為這一切給出合理解釋!”
陸澤再次道歉,然後說:“手機關機這事,我也是路上才發現的。等了這麼久,餓了吧?”
姚晶晶繼續瞪眼睛想保持住自己的氣場。可是當聽到那個“餓”字時,她所有的氣勢一下灰飛煙滅了。她委委屈屈地說:“可不,餓得就快離死不遠了!”
陸澤看著她那副樣子,怎麼也沒忍住,抿嘴笑了一下,愛(生)憐(硬)地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想點什麼儘管點,馬上讓你吃得飽飽的。”他說完收了手臂叫來服務生。
他點著菜,沒發現一旁姚晶晶半張著嘴巴已經陷入深度呆怔。
——土豪居然摸她的頭!雖然力道感覺起來更像是拍!可是土豪居然對她做了這麼小言兮兮的動作!為什麼為什麼!
服務生走開後,姚晶晶看著陸澤,幽幽地問:“你為什麼摸我的頭?”
陸澤不避不讓地看著她,不躲也不閃地直接回答:“因為覺得你很可愛。”
姚晶晶感覺一股熱浪哄一下直衝頭頂。
她端起水杯咕嘟咕嘟喝下一杯水,然後放下杯子憤怒地問:“你這麼突然賣弄風|騷的,到底是要幹嘛!”
她看到陸澤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個方盒子。他把盒子開啟,從裡邊摘出一條項鍊來,起身,走到她背後,把項鍊戴在她的脖子上。
項鍊的墜子是兩個套在一起的圓環,它們羞羞澀澀地垂在她若隱若現的事業線上方。
姚晶晶低頭看著項鍊墜子,呆了。
而讓她更呆的是,她感覺到後頸被兩片溼潤潤軟滑滑的東西碰了碰。
她要反應一下才明白過來,是陸澤,在低頭吻她的後頸。
他的嘴唇離開她後,他的雙手緊跟著按在她肩上,然後他無限貼近她的耳朵輕聲地說:“我猜這條裙子配這條項鍊會很美,現在看,果然是這樣!”
姚晶晶瞬間渾身僵住,徹底地一動都不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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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過後,姚晶晶覺得陸澤看自己的眼神似乎發生了某些變化。
他的眼神好像接近於一個男人看自己女朋友的那種眼神了。
她美滋滋地想,自己可能要上位了。
結果元旦前兩天,方露露給她發了條彩信。
彩信裡有一張照片,照片上的時間是聖誕那晚,照片的內容是陸澤和方露露在共進晚餐。
照片下方還附了一行字:“你看,我們倆才是一對,姚晶晶你別再做第三者了!”
看完這條彩信,姚晶晶心裡翻江倒海地難過。
下午開完會,她忍不住問陸澤:“你聖誕那天為什麼遲到了啊?”
陸澤看著她挑挑眉,“過了這麼多天,才記起翻小賬?這個習慣可不好。”
姚晶晶笑一笑:“好吧,那當我沒問。“晚上她翻來覆去地一整晚都沒睡著。
他說不喜歡她翻小賬。好吧,如他所願,她以後什麼賬也不會和他翻了。
第二天一早,她早早到了辦公室。她打了封辭職信,放在桌上。她把項鍊摘下來,放在了辭職信上。她訂了機票,什麼行李都沒帶,孑然一身飛回了北京。
既然決定要走,就乾脆把一切都留在大連吧。因為不管帶走了什麼,都是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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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晶晶回了北京,落腳在死黨錢菲家。
她心裡憋屈,和錢菲在晚飯時喝了點啤酒後,暈乎乎地死活要拉著錢菲去糖果唱歌。
錢菲拗不過她,只好帶著她去了。
結果她們唱得稀裡糊塗的時候,遇到了小混混。
錢菲帶她往外走時,她基本已經迷糊了,看誰都是七八道重影,恍恍惚惚地,只記得有人過來拉自己,強行要往什麼地方帶。
不過拉著她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鬆開了她並且一個大前趴趴在了地上。
之後的事她就有點斷片了,只隱隱約約記得,自己在馬路邊抱著錢菲哭。她問錢菲:“狒狒,你說我怎麼辦啊,我眼前又出現了陸澤的影子!你說我就這麼忘不掉他嗎!”
然後她隱約好像看到,錢菲衝她翻白眼來著。
等她後來終於清醒一些的時候,發現自己正纏綿地抱著錢菲衛生間裡的馬桶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