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默默摸了半晌,夏谷說:“小花,你是貓嗎?”
夏谷話音一落,小花就把頭抬了起來,睜著琥珀色的漂亮眼睛,像浩瀚星辰一樣,直勾勾地看著夏谷。半晌後,突然低下頭,抬起爪子舔了舔。
沒有得到回答,夏谷笑了。蹲在地上,思緒如麻。他控制不住自己要將遊魂歷練成厲鬼的手。厲鬼也是另外一種存在,只要別去害人,倒也是好的。
閻公子原來是閻王,今日見面,他卻沒有想到他的身份。更沒有想著自己會在他面前暴露,因為閻公子不會懷疑他。
閻公子啊閻公子,夏谷唇角勾了勾,這麼些天來第一次笑出來。
夏谷洗了個乾淨,擦著頭上的水進了屋子。髮梢還滴著水,進去時,發現閻公子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
這幾日處理事情,也很繁忙,閻公子並沒有睡多久的時間,一有空閒就馬不停蹄地跑來了。
坐在床邊,夏谷將頭髮往前攏過去,一下下擦著。身後,閻公子將手伸出來,抱著夏谷抱了個滿懷。
血腥味已經沒有了,帶著淡淡的皂角味,混合著少年身體的味道,格外的好聞。閻公子蹭了半晌,已經醒了過來。抱著夏谷,細細的吻在他的腰上。夏谷覺得癢,抱著閻公子的頭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就滾到了床上。
溼漉漉的頭髮散在了鋪了一層床單的床上,沾著溼溼的水汽。夏谷的眼睛都有些朦朧了,看著身上的閻公子,夏谷突然說了一句。
“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閻公子一楞,末了,低頭吻了他一下。兩人唇角貼在一起,輕輕觸碰了一下,隨即分開。閻公子的表情已經恢復如常,問夏谷:“你想讓我叫什麼?”
夏谷說:“魏衍。”
“魏衍?”閻公子笑笑,問道:“為什麼取這個名字?”
過了半晌,夏谷說:“好聽。”
空氣中,有那麼一絲躁動。夏谷沒有再等,伸手解開了魏衍的衣裳。
有了新名字,閻公子自然改名叫魏衍。回去後,接過崔鈺遞過來的一堆卷宗,炫耀道:“我有名字了。”
崔鈺抬頭看了他一眼,給了個面子,笑道:“叫什麼?”
“魏衍。”閻王笑嘻嘻的,將卷宗開啟邊批閱邊說:“夏谷給我取的。”
兩人前兩天因為敖青和龍宮的事情,鬧得焦頭爛額。敖青自己往地府跑也就罷了,龍王為了將自己女兒不矜持的面子給拾起來,甚至上報了天庭。
天庭一向喜歡管底下神仙的婚事,總覺得整日高高在上的,底下神仙不好管理,就給拉郎配報復一下。閻王前些時候,那一堆的相親物件弄得他苦不堪言。現在,龍王自己上報天庭說閻王對他小女有意思,這天庭就炸鍋了。
太上老君都被派下來遊說了。
太上老君和閻王的交情頗深,閻王還未出任閻王的時候,一直與太上老君交好,交好的表現就是整日整日的下棋。
這今日,太上老君又來了。老君有非凡的社交技巧,有什麼事情,第一次就說明白,如果答應,雙方歡喜,如果不答應,那就是沒完沒了的叨擾。
昨日,好歹應付完了老君,因為天庭發魚苗,想著回去挑兩條好的。閻王這才得了空閒,去看了看夏谷。
今日,卷宗剛批一半,老君從外面帶著拂塵飄然而至,面上帶著紅光,小魚苗應該挑得不錯。
閻王其實老早就想把事情說清楚,崔鈺一直拖著。閻王自己看上了凡人,甚至是個凡男人,這在地府內部藏著掖著就行了。要讓老君知道,萬一傳了出去,地府是要被笑話的。
這幾日周旋,將閻王的耐心磨了個乾淨。又趕著剛和夏谷在陽界過得那麼幸福,腦門一熱,心裡的熱就一塊咕嘟咕嘟冒了出來。
“走,下棋去。”老君還不知道大廳內的波濤洶湧,上去拉著閻王就往內室走。崔鈺給閻王一個眼神,閻王淡淡瞟了一眼,跟著走了。
崔鈺心下忐忑,等了半晌後,一待就待一日的老君突然從內室走了出來。看了崔鈺一眼,白眉下的目光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崔鈺心下咯噔,趕緊湊上去,剛要問話,老君先說話了。
“崔鈺啊,我知道你是為了地府好,可是,你要知道,閻王他也還是個孩子啊。”
留了這麼一句話,崔鈺僵化地眼睜睜看著老君飄飄灑灑的走了。
後來,閻公子跑出來批改卷宗,將他對老君說的話與崔鈺說了。無非是看上了個男人,結果男人看不上他,結果又趕著龍宮上趕著送閨女,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