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狗抱進懷裡時,他聽到自己的靈魂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彷彿流浪千年的遊子找到了歸宿,無與倫比的幸福感美的讓他快要飛起來。
親自將小狗洗白白,當天晚上抱著它睡覺,一夜好夢。困擾他已久的焦慮、噩夢都不翼而飛,滿心都是平靜和安樂。
“汪——”聽到熟悉的叫聲,趙佑祉忍不住彎彎唇角,接著,他感覺自己臉上出現一股溼熱的觸感,掙扎著睜開眼,發現他的小狗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他,之前那女子正跌坐在一旁,在她的腿上出現一個明顯的牙印,那是小狗的傑作。
趙安和皇后娘娘的大宮女青茹也在一旁。青茹盯著那女子,因情緒激動而眼圈泛紅道:“李小主,你可知你自己到底在幹什麼?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誣陷太子殿下?”
那女子,竟然是皇帝的妃嬪。
趙佑祉鐵青著臉,趙全卻已經忍不住了,上前兩個大耳刮子將那位李小主的臉打偏到一邊。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將李青柳從呆愣中扯了回來,趁著趙全不注意她立刻爬起來便往前殿逃,與此同時,竟帶著哭音呼喊道:“救命啊,救命——”韓沐被氣笑了,仗著自己有四條腿,飛撲一般地向那女人撞去,女人見狀,輕而易舉地一腳將他踢開。
……哦,抱歉,他忘了,他如今只是一隻弱小的小奶狗。
趙佑祉連忙撲上來將暈乎乎的它從地上抱起來,趙全此刻已經將試圖逃跑的女人制服,看著懷中可憐兮兮的小狗,趙佑祉恨不得弄死那賤|人。
“拖出去,打!”趙佑祉的命令中滿是戾氣。趙全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什麼都沒說,喊來侍衛將女人按在坤寧宮前殿的空地上,全場安靜無比,唯有一下一下的板子落在身體的綻裂聲以及李青流尖厲的求救聲清晰可聞。
前來捉|奸的皇帝和莊妃看到的就是一樣的一副場景。皇帝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忍不住轉過頭怒視莊妃。
比起皇帝的惱羞成怒,莊妃更是心頭直跳。她之所以敢猖狂的用如此簡單粗暴的方式陷害太子,某不是因為皇上的態度!皇后死,安國公廢,太子還能長久嗎?可她卻從沒想到一向溫和儒雅的太子今日竟如此決絕絲毫不為自己留退路!
“放肆!還不快停住!”皇帝咆哮,侍衛們猶豫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將視線投回到太子身上。
穿著孝服的太子正站在臺階之上,懷中抱著同樣是白色的小奶狗,目光幽幽,道:“這宮女竟在母親靈前欲對兒臣行不軌之事,兒子怕她擾了母后的魂靈,為了母后積福,才命人打她幾板子算是了事。卻不曾想驚擾了父皇。”
趙佑祉的眼神落在皇上那略顯尷尬的臉上,忍不住在心中冷哼,對方的伎倆他清楚的很,他往日不願意搭理,竟被當做懦弱膽小?眼前這個男人身為一國之君,卻膽小怕事、昏庸無能,怪不得母后寧願一個人待在坤寧宮中也不願和此人為伍。
見皇帝哼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句話來,莊妃趕緊救場:“這女子哪裡是宮女?明明是李小主!趕緊把人放下來!”
趙佑祉玩味道:“小主?你說她是父皇的嬪妾?”不等莊妃回答,趙佑祉便大聲呵斥道:“繼續打!這女人心懷叵測,竟然想挑撥父子關係,實是罪大惡極!”
侍衛原本就是東宮的人,見太子吩咐,他們很快撈起板子揮舞起來。
莊妃徹底傻眼了。明明安排好的一場捉|奸大戲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按照她的設想,太子現在應該正和李青柳滾在床|上才是!到底是為什麼?難道那迷香失去了效力嗎?不可能,那是她兄長在西齊好不容易得來的*香,怎麼可能對太子無用?
莊妃的心亂成一鍋粥。在她茫然失措時候,場內的板子並沒有停止,李青柳似乎是明白莊妃無法救下她,又或許是揮舞的板子帶來的疼痛讓她沒有力氣,她漸漸垂下頭,目光渙散。
這冗長的刑罰打在李青柳身上,卻更像是打在皇帝和莊妃身上。他們不得不抬起頭來用重新的目光審視被他們當作懦弱無能的太子,是他們平時看錯了,還是太子隱藏的太好?
這些都不得而知,他們唯一能看到、聽到的,是被他們作為棋子的李青柳的下半身被鮮紅的血染成一片,那紅色,像一把鋒利的刺刀紮在他們的心肝兒上。
太子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有禮地像皇帝告別,抱著小奶狗,帶著趙全一溜煙兒走了。
氣的皇帝吹鼻子瞪眼睛。
見那煞星走了,莊妃咬牙跪了下來,紅著眼睛道:“請皇上不要責怪太子。太子年幼,又剛剛失去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