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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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抵達約翰內斯堡的時候是當地時間早晨七點多,相當於北京下午一點多的時間,兩地時差為6個小時。這座由黃金開採建立起的城市佔據了瓦爾河的高地,成為南非最大的都市。
素葉在飛機上睡得昏頭昏腦,下了飛機後又是清晨,所以壓根就不用倒時差了,只是剛一下機就感覺到了冷,年柏彥備了件外套直接披在她身上,並告訴她約堡這個地方早晚溫差很大,清晨許是隻有十幾度。
她呵了一口氣,滿腔盡是他外套上男性的氣息,一時間心中貪戀,忍不住伸手挎上了他的胳膊,“南非這兒又是金礦又是鑽石的,比你有錢的富商大有人在吧,你在這兒也不過是滄海一粟?”
年柏彥任由她挎著自己,兩人上了頭等艙專車後他便笑道,“怎麼,你還想易主?”
“有這個打算。”她靠著他淺笑,“人家鑽石商都有什麼私人飛機或包機之類的,下了飛機就有類似儀仗隊的保鏢陣營在停機坪候著,您老倒好,清湯清水啊。”
“我是兩手空空地來,又不是滿載鑽石地回,需要什麼私人飛機?”年柏彥好笑地看著她。
“彰顯身份啊。”素葉聳聳肩膀。
年柏彥低笑,“能夠靠著南非這個地方發家致富的人都不會這麼做,在這裡,彰顯身份的後果往往是死路一條。”
“為什麼?”素葉不解。
他摸了摸她的頭,“親眼看見的總比聽到的要印象深刻,在這裡待幾天你就明白了。”
她皺緊了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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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港時有人來接,一白人姑娘和一黑人壯漢,白人姑娘穿著很職業,金色長髮宛若夕陽下的尼羅河美麗迷人,當她熱情洋溢走上前與年柏彥相擁時,素葉盯著她那兩條被短裙包裹的修長裸露大腿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這個清冷的早晨她都替她冷。
白人姑娘名叫Bella(貝拉),人如其名的確美麗,深邃瓦藍的眼令素葉想起碎藍的琉璃,年柏彥向她介紹時她才知道Bella是精石集團駐南非當地的助理,確切地說是隻負責年柏彥一人在南非所有行程安排的助理,位階等同於許桐,這麼多年她一直在南非打理鑽石礦上的相關事宜。
很顯然貝拉對年柏彥身邊突然出現個陌生人十分奇怪,尤其還是女人,目光遲疑地與年柏彥對望時,年柏彥卻沒再像上次去內蒙時介紹的那樣,她是小葉,集團助理。而是伸手攬過素葉的肩頭,對貝拉叮囑了句,“不用再訂套房,她跟我一個房間。”
年柏彥說得一口流暢悅耳的英語,相比說中文時的嗓音更顯沉遂磁性,卻令貝拉震驚了一下,而素葉的心臟又開始不爭氣地狂跳,臉頰微紅了。
好半天貝拉才反應過來,點點頭,“是,年先生。”
素葉敏感發現貝拉眼底竄過一抹失落。
與貝拉同行的黑人是司機威爾史密斯,與好萊塢那位著名男星同名,他很健談也很風趣,年柏彥笑著跟素葉介紹說,他是一個會說十二種語言的司機。
素葉震驚,十二種語言,天才啊。
出了機場,一上車,車門便自動上了鎖,嚇了素葉一跳,抬頭看向年柏彥,他卻習以為常似的沒有反應。等車子朝著市區方向開去的時候,她又敏感察覺到始終有輛車子尾隨,悄悄拉了拉年柏彥的衣袖壓低了嗓音,“後面有車一直在跟著咱們。”
年柏彥倚靠在車座上卻沒動彈,玩弄著她的手指輕聲道,“不用害怕,是自己人。”
葉不南葉兩。素葉驚愕了一下,微微起身看了一眼尾隨的車輛,又轉頭看了看車子前方,見前方行駛的車輛跟尾隨的那輛車是一樣的便明白了,應該是保鏢車。
“這裡的治安有這麼差嗎?”她的身子滑了下來,矮了年柏彥肩膀大半截,在機場時她也不過只是說說而已,雖說沒她形容得那麼誇張吧。
“相信我,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把‘嗎’字去掉。”年柏彥伸手慵懶地摟過她的肩膀,連語氣也散漫了下來。
素葉不經意掃了一眼後視鏡,鏡中是貝拉那雙略顯幽怨的雙眼,卻在對上素葉目光的瞬間馬上轉移。
車子先是經過紐堡的舊城區,車速不快,所以便以素葉一路觀光,最直接的印象就是髒差亂,甚至可以說她走南闖北這麼多的地方,也經常在國外某些小鎮或稍微偏離繁華的城市旅行,卻也從來沒見過像紐堡舊城區這般髒亂的。每一幢建築雖說在風格上很有特色,但打眼看過去都像是難民營似的,垃圾堆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