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柏彥你也太過分了!他們只不過是聽了我的建議照做而已,你憑什麼扣他們的錢?”
“這就是要告誡你,守住規矩就等同於有飯吃。在工作中,你的任何決定都要事先透過我,不能擅自做主。”周遭的員工紛紛衝著這邊看,年柏彥卻沒被激怒,字字權威,“你先是對我隱瞞了巴納的情況,又擅自做主安排員工的工作習慣。葉葉,每行都有每行的規矩,你必須要記住在這裡工作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尊重行規的人才能看得遠走得遠。”
素葉用力咬著唇,聽著他的長篇大論,恨得牙根都癢癢,待他說完後冷笑,“你倒不如直接把我給辭了。”
“如果你犯了不可逆的錯誤時,我會這麼做。”
“年柏彥,你拽什麼拽?連給你賣命的老員工都敢辭退你還有人性嗎?”素葉的火徹底衝出了喉嚨,她的一嗓子更是引來不少人的關注目光。
葉屬與屬但。奈何這般怒火也未能引起年柏彥的太多情緒波動,等她嗓音落下後,他看著她平靜道,“這裡,不是講究人情的地方。”
“你——啊欠!”她剛一開口就打了個噴嚏,眼淚順著眼眶流了出來,拿出紙巾用力擦了眼淚和鼻涕後衝著他啞嗓道,“誰趟上你這個老闆誰倒黴。”
不行了,她的頭暈沉得厲害,跟他爭吵時耳朵裡像是鑽進了無數個蜜蜂似的嗡嗡作響,如果不是因為重感冒,她非得跟他大吵幾個回合不可。
年柏彥站在她面前,眉頭微微蹙緊,見她的鼻子都搓紅了,半晌後淡然說了句,“你先到外面咖啡廳等我,忙完我送你回去。”
“不勞您大駕,我可不敢。”素葉冷哼,火辣辣疼的嗓子已經註定了再跟他吵下去受傷的只是自己,攥緊了拳頭轉身離開。
年柏彥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走廊的光傾斜在她的肩膀,罩在光線中的她看上去那般嬌小憐人,他佈滿血絲的眼躍過一抹憐惜,又無奈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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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素葉簡直能把年柏彥的祖宗八代都罵了個遍,她不過是幫著巴納討回公道而已,萬萬沒想到搭進了自己半個月的工資?憑什麼呀!她真沒見過這麼沒人性的男人。
正怒罵著又接到房東電話,在聞言房東下達的通知後素葉一陣哀嚎,“薛阿姨,您不能這樣啊。”
☆、公私分明的男人
薛阿姨,她目前視為的頭號敵人,從第一天租這女人的房子起素葉就沒得安生,緣由是在房租的交納方式上,薛阿姨開口就要年付,而素葉萬萬是不能年付的,死磨硬泡地交上個季度租金先住了進來,於是就開始了近乎隔三差五租金是季付還是年付的拉鋸戰。
“素姑娘啊,我也只是個二房東,是替別人看著房子的,年付對你對我都方便不是?再說了,你也看到周圍的租房情況了,像你居住的那麼大面積還是豪華裝修的房子至少都是兩萬五打底,給你這個價已經便宜到家了。”
素葉聽著頭更疼了,一時間覺得自己好可憐,剛被無良的老闆剋扣了工資,又被市儈的二房東催著交納房租,而自己還在重感冒孤苦無依,天底下還有比她更倒黴的人嗎?怕是沒有了。
她一定是犯太歲了。
“薛阿姨,我……”1a7aV。
“好了素姑娘,我今兒也不是跟你討價還價來了,能年付呢你就繼續住,不能的話就搬走吧。”
通話結束。
素葉愣愣地看著手機,一時天旋地轉。整個人趴在沙發上,扯過個抱枕壓住頭,一萬八一個月,一年就是二十一萬六,季付的話她至少還能看著自己存摺上的數字沾沾自喜一小下,但年付……想到這兒,她的肉都跟著疼。
緊接著噴嚏又開始狂打,眼淚鼻涕齊流。
窗外,亮起了霓虹。
素葉像個可憐蟲,使勁抽著鼻子,盯著窗外的燈光咬牙切齒,她又開始痛恨起了年柏彥,這個無良的資本家,是他害得她肉疼。
門鈴響了,有點不合時宜。
她懶洋洋起身,趿拉著拖鞋,披頭散髮。
開門。
門口站著的竟是她恨不得挫骨揚灰的男人。
是年柏彥。
她抬頭盯著他,這個男人還敢不請自來?
年柏彥站著門口,見她這副模樣後忍不住揚起唇角,她則不領情,伸手就要關門,豈料他一下子抵住了房門,低嘆,“葉葉,別鬧脾氣了。”
一句“葉葉”,聽上去磁厚溫存,令她有瞬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