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笑?”
年柏彥沒躲開她的推搡,身子朝旁歪了下,眼底的笑卻像是被她小小的憤怒給激發了似的,笑意更濃。
“你還笑?不準笑!”素葉覺得更糗,乾脆抬手打他的胸膛。
這一次年柏彥沒再躲,乾脆將她擁了過來,扣在結實的胸膛中,素葉的心臟不知怎地狂竄一下,緊跟著是用力地掙扎,奈何他始終不鬆手,任她如何折騰也未能擺脫他的禁錮。
“年柏彥!”她掙脫不開,又累得氣喘吁吁,乾脆仰面怒瞪著他。
年柏彥卻沒再笑了,低頭看著懷中的她,甘冽的氣息低低掃過她的額角,他的語氣也染上了一絲嚴肅,“葉葉,你在怕什麼?”
素葉的身子倏然一僵,她想,他是感覺到了。
“告訴我你在怕什麼。”他又重複地落下這句話,不同的是,再問的話聽上去有點低柔和哄勸了。
還在機場的時候他就接到了葉玉的電話,說她這個週末會回葉家吃晚飯,這個訊息對於他來說倒多少有點意外。他不清楚將車子一路開到聯眾樓下是出於什麼目的,也許只是單純地想要接她回葉家。但一通電話令他察覺出不對勁,等他衝進辦公樓時才發現電梯出了點小故障,不過還好不那麼嚴重。
電梯門敞開的那一刻,他的心口竟被一直蜷縮在角落裡的身影給撞痛了。
她像只被人硬生生拆了翅膀的鳥兒,失去了平日來翱翔天空的驕傲和自由,倉惶不安地擠在角落,整張小臉深埋在雙膝之中。她沒有尖叫,只是瑟瑟發抖。
當他伸手將她摟入懷中的時他才終於明白,她眼睛背後的茫然不是出自對電梯事故的恐懼,而是對一種未知的、看不清前方道路因此而茫然的恐懼。
他不知道她經歷過什麼,才會在雙眼間洩露這般軟弱。
男人嚴肅的面頰晃盪在她的眼前,距離很近,近到兩人的呼吸都如滕曼般交織教纏。素葉一時有點不知道如何面對男人鋒利的目光,斂下眉,眼觀鼻鼻觀心,暗自深吸了一口氣卻又止於唇畔,再開口時已是風輕雲淡,“當然是怕你趁機扣我薪水了,我早退了兩個小時,你這都追到聯眾了,我能不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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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離譜的命令3
她有意遮掩了。
年柏彥豈能看不出來?但她生性驕傲,如她所說,她早已習慣了做窺視的那個,被窺視的感覺定是極度排斥。
她可以不在乎,亦可以裝作若無其事,只是,在他見過她茫然和不知所措的那面後,卻再也無法安之若素了,總有那麼一股子衝動,想要親手剝開她那層並不高明卻堅硬的外殼,伸手捂熱她的心。
又或許,是兩顆同樣寒涼的心相互取暖。
沉吟了片刻,年柏彥鬆開手,開口,“這麼快恢復了本性,看來是沒事了。”她試圖來維護自己那顆小小的自尊心,他便不忍心拆穿了。
素葉似乎也真的是逐漸恢復,整理了下剛剛因掙扎而略顯凌亂的領口,瞟了他一眼,“錢,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東西,所以能夠裝進錢包裡的鈔票我絕不會眼睜睜看著它飛走,你本來就是個殲商,又在此時此刻披星戴月而來,我當然緊張了。”
年柏彥聽著她的這番歪理邪說,狀似有些無奈,“你做好本職工作我怎麼會無緣無故扣你錢。”
素葉一聽緊張了,“你——”
“我聽說了巴納師傅的事。”他簡潔明瞭。
聞言這話後素葉這才將心放進肚子裡,伸手撫慰了下還帶著餘驚的小心肝兒,衝著他賠笑,“難得年老闆如此開明,沒因為我擅自離崗而虐待我這位勤勤懇懇的員工。但話說回來,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年柏彥笑了笑,卻沒回答她的問題,啟動了車子,方向一打駛向正街。素葉見他一言不發更是遲疑,不經意想起剛剛他的來電,瞬間恍然大悟,“你……是接我去葉家?”
“不是接你去,而是接你回。”他糾正了句。
素葉轉頭盯著他的側臉,窗外的光流轉於他高蜓的鼻骨與英俊的眉梢,沒笑紋的唇角與下巴形成的弧度看上去那麼剛毅疏離,越看越是稜角分明,她挑眉,下意識問了句,“你,整過容嗎?”
她的聲音因遲疑而低柔,而年柏彥又一心只注意路況,一時間沒聽清她說了什麼,趁著紅燈減速,轉頭看著她眉頭一挑,“嗯?”
“哦,我……”相比他的疑惑,她更是奇怪自己竟脫口問出那麼個離譜的問題,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