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桐,這是她第一次參與年柏彥的私事。
年柏彥也能理解,疲憊地點點頭,“有時候葉葉那個丫頭也跟你似的一個語氣。”
“她性子尖銳,卻討人喜歡,年總,說實話我很喜歡她。”
“她?”年柏彥冷哼一聲,可再提到她時眼神些許柔軟,“她就是個小瘋子,十足的小瘋子!”
許桐聽出他語氣的放低和寵溺,也順勢地為他找了個臺階,“所以您不放心那個小瘋子,雖說生氣,但還是在樓底下待了一晚上。”
年柏彥沉默。
他當晚的確是氣極了,從沒哪個女人敢說在他面前這麼大呼小叫過,甚至還提到了文佳的事。當他一怒之下回到車裡時,剛準備開走卻不經意想到了林要要。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突然又怕了,怕那個瘋女人被林要要的行為再給傳染了。
他坐在車裡,遲疑了半天,越想越覺得後背發涼,於是便想下車回樓上看看,豈料他剛一拐角就看到素葉趿拉個拖鞋披頭散髮地下樓。
他第一個念頭就是:她來找他了。
但轉眼就看到素葉邊哭邊抱著白蘭雙面繡轉身回去了。
那一刻,他是又氣又無奈。
重新回到車裡,他幹此就和衣而睡不打算離開了,卻遲遲睡不著。他從未遇到過所謂的戀愛問題,因為沒有時間談戀愛,他和素葉未來的日子,和有可能會遇上的林林種種令他想了一晚。
兩天裡,素葉再沒給他發過一條短訊,手機像失靈了似的,要不是有其他電話打進來他真的考慮要換一部了,甚至他將震動調成了鈴聲,時刻放在自己能聽見的地方。
但是,就是遲遲沒有她的來電,哪怕是一條微信。
那晚延續下來的怒火又重新燃了上來,想起那晚她抱走白蘭雙面繡的情景,一時間又產生挫敗感,他倒連那個雙面繡都不如了。
千燈鎮她頭也不回地走掉,南非她又直接拎著行李離開,他這兩天就在想,是不是自己真的把她給寵壞了?以至於現在,像是有他沒他都沒什麼區別似的。
年柏彥深深厭惡這種感覺,這種被女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連開會看檔案都是她的影子,她歇斯底里地在他身後大吼大叫,她哭得像個淚人似的卻還不肯服輸的模樣……
許桐見他陷入沉思就沒急著開口說話,始終選擇緘默。良久後年柏彥開口了,卻意外問了句,“你談過戀愛嗎?”
許桐沒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愣了下後道,“我得有時間談戀愛才行啊。”
十分明顯的怨懟。
年柏彥聽了出來,無奈低笑,丟擲的問題也就作罷,指了下旁邊的椅子,“你先坐下,有件事需要你去辦。”
許桐走到椅子旁坐了下來。
“我需要你把曲藝找出來。”
“然後呢?”
“然後,我會結束和葉玉的婚姻關係。”他直截了。
許桐愣了一下。
“我從來沒跟你說過我和葉玉的事。”年柏彥語氣平靜,“我和她需要用離婚的方式來對外宣告結束婚姻,這對精石、對我對她都有好處。”
許桐聽出一些端倪來,略有遲疑,“您的意思是……”
“我和她是假結婚。”
許桐也想到了這種可能,但還是驚了一下。
“許桐,這件事我需要你幫我一同完成,當然,我是指最能保障我和葉葉的那部分事情。”年柏彥一字一句,“我不想再等了,葉葉也等不起,在離婚這件事上,我必須要有萬全的準備才能保障葉葉不受到傷害。”
許桐聞言後點點頭,“您放心,任何事我都不會有異議,我是站在您這邊的。”
“謝謝。”年柏彥由衷說了句。
許桐淡淡笑了。
“這件事解決了後你趕緊嫁人,要不然我會總把你當成男人使。”他難得開了個玩笑。
許桐憋著笑,“我儘量吧。”
“還有私人手機的事。”年柏彥若有所思,將茶几上的單子遞給許桐,輕聲道,“還按照這些功能去訂製,再多訂一部。”
“好的。”許桐的心放下了。
☆、都是無法言喻的痛
金老闆又來了。
但這次不是穿金戴銀了,一身十分樸實的商務裝,脖子上沒了金鍊子,一伸手也沒了金錶和金戒指,所以說他周圍的光線也不那麼強烈了。
素葉雙臂交叉環抱於胸,沒接過金老闆遞上來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