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抬頭問,“我才想到一件事。”
年柏彥示意她說。
“你怎麼知道我去見丁司承了?”這太詭異了。
年柏彥態度淡淡的,“吃飯。”
避而不答啊。
素葉更好奇了,“你說呀,不告訴我,我就不吃飯了啊。”
“那你就餓著。”年柏彥似笑非笑起身,他吃完了,將空盤子拿進洗碗池。
“喂,你的回答很強盜啊。”素葉抻頭。
只可惜,年柏彥沒再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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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週末,風平浪靜地過去了。
又是週一,距離中秋節又近了一天。
然而,這個週一像是巨輪撞擊了海底礁石,倏然捲起了風浪。精石股市一開盤,就被相關部門勒令停盤,緊跟著,在股東大會的時候,檢察院的人公然介入。
葉鶴城被涉非法斂財、行賄受賄等多項商業犯罪名目,被相關部門帶走審查。
一時間,被媒體紛紛曝光。
精石就像是風雨中搖搖欲墜的燕巢,再受一點點的力便能瞬間摧毀似的危險。精石的每一位股東都要接受審查,素葉也不例外,她作為精石最大股東的存在,成為了相關部門重要的審查物件。
就在素葉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的時候,她卻又被莫名其妙地放出來了,充其量就是在裡面走了一圈,然後就被通知可以走了。
她暈暈漲漲的,簽字的時候,有工作人員冷笑著說,“你老公還真是厲害,不在其位了還能謀其事。”
說得素葉更是一頭霧水。
出來的時候,路邊停著車。
年柏彥從裡面下來,站在車前等著她。
她快走了兩步,上前撲到了他懷裡。
“沒事了。”年柏彥摟著她,輕拍她的頭,低頭溫柔安慰。
“葉鶴城被抓了。”她聽見自己的聲音都在發顫。
“只是審查。”年柏彥低低道,“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只是商業犯罪嗎?”她揪著他的衣服。
年柏彥低低道,“不,還有一個關鍵的證據,我在找,素凱也在找,給我們一點時間。”
“是你將材料送到檢察院的?”
年柏彥吻她的額頭,“這件事不需要我親自去做。”
這時候素葉的手指才學會了顫抖,舔了舔唇,“他們也在懷疑我是嗎?”
“你是清白的,我不會讓你有事。”年柏彥輕撫著慰籍,“哪怕是驚嚇,我也不允許發生在你身上。”
“可裡面還有好多股東……”素葉的聲音也有點抖,“他們……”
“他們基本上都是精石的老股東。”年柏彥一字一句強調。
素葉的臉緊緊貼著他的胸口,“他們還能出來嗎?”
年柏彥沒說話。
頭頂的沉默令素葉不解,抬眼看著他。
正值午後,偏移的眼光斜打在年柏彥的髮絲上,從這個角度看他,他的臉頰是洇在光影之中的。髮絲光亮而濃黑,眼也亦如髮絲般墨深,讓她想起了黑鳩,幽幽地,不動聲色地注視著發生的一切。
“他們還能出來嗎?”素葉有種隱隱的預感在滋生,她又問了遍,這一次,緊盯著年柏彥的眼。
年柏彥凝著她,語氣輕淡,態度卻十分堅決,一字一句道,“他們不能出來。”
素葉的呼吸愈發急促。
“他們不能出來”和“他們不能出來了”,這兩句話雖說只差了一個字,但就差出好多意思來。後者有聽天由命的無奈,是天註定,是自作孽不可活,而前者不同,前者更多的是,人在操縱。
想到這兒,素葉心裡一驚,脫口而出,“你——”
年柏彥卻將手指豎在她的唇間,輕聲道,“我只要你沒事兒,明白嗎?”
素葉看著他,久久不能動彈。
“弟妹沒事了吧?”有聲音橫插過來,含笑的。
素葉一驚,目光越過年柏彥的肩頭,與文森帶笑的眼相撞。這才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