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著擦過了一輛車,計程車司機落下車窗,氣得衝著那輛車怒吼,“你丫找抽吧?傻。B!”
許是又怕驚到客人,司機又對著年柏彥解釋,“丫傻。B就是個馬路殺手!”
年柏彥沒有過多表示,只是淡淡地叮囑,“別圖快,安全最重要。”
司機點點頭。
年柏彥看著窗外,眼神如天邊的一抹雲,神情極淡。
他覺得,如果當初紀東巖遇上的是素葉,可能,在他心裡,車子就不那麼重要了。
想到這兒,年柏彥的情緒煩擾了一下。
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就好比是,當他發現自己的親弟弟的眼神一直繞著素葉轉的感覺一樣。
令他心煩。
他是不是要慶幸,至少在那段歲月裡,素葉沒有出現。
賣出那批貨,紀東巖就能開上心愛的車子。
所以,年柏彥也成了幫兇。
那個時候的他,不像現在四平八穩,雖說性子比紀東巖要穩當吧,但野心和鋒芒也是外露的。紀東巖碰了幾次釘子後,灰心了,想要放棄。但年柏彥勸說他還有辦法,別那麼灰心。
年柏彥幫著他想辦法。
白天晚上地想,幾乎做夢都夢見將那批貨賣出去的情景。
他發現,產品的質地雖說不好,但也不能算是差品,只能說符合一般消費者的水平,再加上平庸的設計,想要賣上個好價錢簡直是異想天開。
年柏彥提議,讓紀東巖到會所拿一款設計好看的首飾過來。
紀東巖不明白他要幹什麼,但還是照做了。之後,年柏彥約出了那家公司的採購部的總經理,給他出示的卻是會館裡的那件首飾。
紀東巖驚駭,說年柏彥這是欺詐,是騙人。
年柏彥跟他說,你想要賣出東西,有時候勢必要採用些手段才行。
紀東巖咬牙問他到底要幹什麼。
年柏彥淡淡地說,幫你買車。
紀東巖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只能皺著眉頭等著看他下一步的行動。
☆、一些,泛舊的回憶
對方的總經理很是高傲,當然,他也有高傲的資本,因為他管轄著一些進貨渠道,也就是掌控著進貨商的生殺大權。見了年柏彥和紀東巖後很是不屑,一來,他們兩人太年輕,說白了就是個孩子,二來,他也不知道他們兩人真正的身份和背景,只知道是紀氏派來的人。
年柏彥設了一桌酒席,當然,酒席錢是紀東巖來掏。
對方是老油條了,酒席之上當然不在話下,反倒是年柏彥和紀東巖兩個喝得都快趴桌子底下了。因為對方是亞洲客戶,年柏彥也投其所好,等酒足飯飽之後,又找了家華人開得夜總會,叫了四五個小姐陪同。
那一晚倒是逗得對方很開心,直誇他們兩個懂事。
只是,那些小姐們被他折磨得夠嗆。
可能是剛乾這行沒多久,有個小姑娘看上去挺青澀的,卻被對方總經理逼得喝下三大杯的烈酒,小姑娘含著淚不得不喝。對方總經理挺*的,拉著小姑娘入懷,然後對她動手動腳,小姑娘嚇得也不敢反抗,
只能求助似的看著年柏彥和紀東巖。
紀東巖有點於心不忍了,起身想要上前勸說,卻被年柏彥一把拉住,紀東巖攥緊了拳頭,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總經理*地折磨著小姑娘。
紀東巖到洗手間去吐得稀里嘩啦,一肚子洋酒就這麼浪費了。年柏彥不放心,跟去看看,見紀東巖雙手撐著洗手池,直瞪著鏡子中自己的臉。
年柏彥問他,你怎麼了。
紀東巖看著鏡子中的他,說,你不覺得噁心嗎?媽的!本少爺怎麼說都是紀氏的繼承人,陪客戶陪得跟個孫子似的!你看看他那個德性,都恨不得當著咱倆的面兒對那群小姐提槍上陣了!
年柏彥很是平靜地回答他,你是少爺又怎麼樣?你沒當上爺那天就得先低頭裝孫子。
紀東巖火了,咬牙低吼,年柏彥,你他媽的還是不是人?剛才那個小姑娘哭成什麼樣你不是沒看見!
看見了又怎樣?年柏彥語氣也是不悅,說,你可憐她?那你有本事就把她領走!她既然選擇了在這行討飯吃,那就註定會遇上這類客人,甚至比他*的大有人在。我現在管不了那麼多,因為我也沒那麼多的能力能操控別人的前途,紀東巖你給我記住,你現在沒錢沒勢,你沒資格可憐別人。
紀東巖將手裡的毛巾狠狠一摔,嚷道,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