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生?
什麼爛名字!
“可是,你就是海生啊。”楊玥堅持。
紀東巖煩悶,“你煩不煩?”
一下子甩開了她,自行上了車。
“讓開!”她擋了他的道。
楊玥見他不悅了,心生膽怯,聽話地讓到了一邊。
紀東巖二話沒說發動了車子。
楊玥低著頭站在馬路邊兒上,雙手絞在了一起,輕輕咬著唇,眼眶有點紅,但還是忍住了。
前方車多,紀東巖的車子也開不快,他瞟了一眼後視鏡,裡面的女孩兒還站在那兒,低著頭,像個無助的孩子。
這麼一看,心裡更煩躁了。
視而不見,打算加大馬力繞道而行,但腦子裡還是那個女孩兒孤零零站在馬路上的模樣。
“真他媽的煩!”紀東巖粗魯地咒罵了句,然後陡然轉了向,引起了諸多不滿的車鳴聲。
這一邊,楊玥好不容易把鼻腔的酸楚忍回去,正打算上車等拖車,就見那輛熟悉的阿斯頓馬丁衝著這邊過來,然後一個利落地甩尾,停車,熄火。
緊跟著車門開,紀東巖又從裡面下來了,“嘭”地一聲狠狠甩上了車門。
“你還站在馬路上幹什麼?”第一句就是不客氣地質問。
楊玥怔楞地看著他。
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嘴巴張了張,好半天才喃出了句話,“我……我站在這兒怎麼了?”
是啊,她站在這兒怎麼了?
紀東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點波動大了。
對,就是什麼該死的海生!土得掉渣又帶著鄉土氣息的名字,可惡!
“那個……”楊玥見他半天不說話,乾脆自己開口了,“海……嗨,既然你又回來了,那能請我吃頓飯嗎?”
她還想叫海生,但見他臉色不佳,便改了口。
紀東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個富家千金,連吃飯的錢都沒有嗎?”
楊玥舔了舔唇,解釋道,“我以為能馬上回家呢,所以沒帶錢包出來。”
紀東巖眉頭皺得跟塊被*的抹布似的。
“我想吃金鼎軒,肚子快餓扁了。”她可憐巴巴地說了句。
紀東巖挑眉。
金鼎軒?他還以為她張口要吃什麼山珍海味呢,沒想到她點了這麼一家大眾餐廳。
“那個……”楊玥靠近他,碰了碰他的胳膊,“你帶我去吃唄,大不了下次我請你啊。”
“你知不知道你很煩人?”紀東巖咬牙,一字一句。
楊玥愣了一下,然後說,“沒人這麼說過我啊,所以,我不知道自己很煩人……”
紀東巖又被她的話噎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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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里屯,咖啡廳。
人不多。
音樂很好,優雅的小提琴,在這樣一個慵懶的午後,尚算有了偷得浮生的感覺。
丁教授眼前的咖啡始終沒動,他看上去心事重重,眉頭深鎖。
而他對面的年柏彥,面色平靜,但眸底凝重。
送了素葉去上班後,年柏彥便約了丁教授,丁教授上午一直在忙,直到午後才倒出空閒,他沒吃飯,兩人便選在了這家咖啡廳,簡單地點了些餐食。
但餐食都上來了,丁教授卻已沒心思動餐具了。
他喝了一口咖啡,沒加糖也沒加奶,很顯然的,他不大習慣喝這種素咖啡,皺了下眉頭,然後,自己動手加糖加奶。
良久後,年柏彥才開口,語氣平穩,“丁教授,我希望你能停止研究你手頭上的專案。”
丁教授手指一滯,輕輕放下咖啡杯,面色沉重,重重嘆了口氣,“其實當你不再投資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有心想要放棄這個專案。”
“因為我始終覺得,這個專案不應該研究,也不應該推廣。”年柏彥的面前永遠是杯黑咖啡,那濃郁的顏色形同他眸底的顏色,暗不見底。
☆、素葉腦中的秘密
丁教授聞言這話後,手指有點抖,很快地,他察覺到自己的異樣,將雙手緊攥,這才緩解了抖顫。
沉默了良久後,他才說,“其實你也清楚,這是你父親生前就投資的專案,這麼停了,不好吧。”
嗓音聽上去晦澀難抑,像是在勸服年柏彥打消這個念頭,又像是在思量著如果一旦進行下去的風險。
年柏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