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暗,有點靜謐。電腦螢幕微弱的光細細雕刻著年柏彥的臉部線條,他專注地看著電腦上的資料,還有手中的,一一對比。
資料上全都是一串串晦澀的數字、礦型分析圖及產量對比圖,厚厚的,讓外人看著眼暈。
手旁的手機震動了,一遍又一遍。
在這個深夜裡,像是一道催命符。
年柏彥不著痕跡地看了眼時間,凌晨一點半。
拿過手機看了一眼,見到未顯示來電號碼時,他平靜的臉悄然染上寒涼。
接起,他沒說話。
那邊果然是機器處理過的冰冷聲音,夾雜著刺耳的笑,“年總,我還清楚地記得,你老婆當初被抓回去的時間,好像,也是這個時間。”
年柏彥目光沉涼,如果可能他很想立刻找到對方,將他打個半死,但現在,他只能壓著氣,再壓著氣。“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放棄了精石,證據呢?”
“別那麼著急,遊戲才剛剛開始,我怎麼捨得停?”
年柏彥一字一句問,“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很簡單啊,我說過你要血債血償的嘛。”
“血債血償?笑話!你活得好好的,年傢什麼時候欠過你的血債?”年柏彥嗓音發涼。
“我活得好好的?沒了老婆孩子我生不如死!”那邊變得激動。
年柏彥微微眯眼,老婆孩子?
那邊似乎意識到自己說多了,語氣又改成了平穩,“其實,遊戲的期限就掌控在你手裡,你不想玩這場遊戲,可以,聽說精石的辦公地點就在國貿三期,那處辦公樓很高啊,你從上面跳下去怎麼樣?”
年柏彥冷笑,“你想要我跳樓自盡?”
“當然,這是我的想法,你也可以不這麼做,大不了你老婆的這些照片就被媒體傳得沸沸揚揚。”那邊哼笑,“所以說,主動權在你,你是想要保住自己呢,還是想要保住你老婆,你自己選嘍。”
年柏彥沉著臉,“你還真敢提要求。”
“跟赫赫有名的年柏彥鬥,我總要備起糧草才敢吶。”那邊聽著怎麼都勢在必行,“我只給你兩天的時間考慮,兩天後如果你沒跳,你老婆的照片就會滿天飛。哦還有,你可千萬別製造什麼假新聞給我,我會死盯著你。”
年柏彥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桌面兩下,淡淡地說,“看來你是以彼之道還治彼身了。”
“沒錯,當年我老婆孩子摔下去的時候有多痛苦,你就要付出雙倍的代價賠償給我!”
年柏彥唇角微勾。
“年柏彥,總之,我一定會整死你,或者讓你生不如死!”對方話畢,結束通話了電話。
年柏彥靜靜地坐在那兒,良久後,將手機放到了一邊。
臥室,月光如碎銀。
*榻上的素葉睡得尚算安穩,只是,會偶爾蹙動眉心。
年柏彥坐在*頭,靜靜注視著她。
伸手,修長的手指輕撫她的眉心,她便安穩了,眉心也舒展了開來。
年柏彥眼底深深*溺。
手指沿著她的眉心偏移臉頰,她睡得如同個孩子,又似乎眷貪他手指的氣息,嚶嚀了一聲,臉頰微偏,匿藏在了他的大掌之中。
每每這樣,總能讓年柏彥想起貓。
她如貓兒般柔軟,亦如貓兒般乖順,當然,是在她熟睡的時候,如果是醒著的,那就如貓兒般張牙舞爪,上躥下跳了。
年柏彥輕輕含笑,唇角的弧度異常溫柔。
眸底深處的光,也像是一片遼闊的海域上佈滿了粼粼月光般光亮,深情而厚重。
藉著月光看她,她的臉頰也皎潔如月了。
想起從相識到相守的這麼一段歲月了,竟恍然覺得像是昨日,是啊,跟她在一起的日子總沒覺得是漫長的,就好像才剛剛在一起。
年柏彥輕撫她如月的臉頰,忍不住俯身下來,深深吻上了她的唇。
眷顧的吻由唇蔓延。
溫柔油走在她的眉心、鼻樑……
最後,他的呼吸輕輕散落她的臉頰,如此近距離看她,對她的愛意更加濃厚。
葉葉,我發誓。
膽敢傷害你的人,我一個不會放過。
☆、我,親自處理
秋高氣爽,這話是不錯的,但秋老虎也是駭人,真是越到夏天的尾巴就越難熬。
聯眾心理的中央空調滲著涼。
外面悶熱,室內又冷,逼得素葉不得不身披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