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揚,“說說看。”
“紀氏和精石針鋒相對這麼久,局面也該打破了,我想幫你。”刀疤臉慢悠悠道。
紀東巖的目光不著痕跡地落在了丁司承臉上,而丁司承顯然也覺得疑惑,眉頭微蹙。幾秒後,紀東巖哼笑,“你幫我?你想幫我什麼?”
“很簡單啊,讓年柏彥出局。”刀疤臉直截了當。
紀東巖微微眯眼,“我看這位先生你是搞錯了,我從沒說過讓年柏彥出局。”
“精石一直是紀氏的死對頭。”
“商場爭鬥在所難免,為了利益,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敵人。”
刀疤臉聞言哈哈一笑,“紀總,既然我敢來找你,我就一定會有把握跟你合作的,你又何必來質疑我試探我呢?”
紀東巖打量了他好久。
刀疤臉抬手,摘下了太陽鏡。
一張令人難忘的臉。
之所以難忘,並非是多麼英俊不凡,相反的,他生得醜陋,更重要的是,原來那個刀疤是橫過了臉頰,如臉上爬了條蜈蚣,令人驚駭不已。
他將太陽鏡放在了辦公桌上,對上紀東巖的眼睛,補上了句,“相信我,有了我的幫助,你絕對事半功倍。”
紀東巖目光沉定,不知道在想什麼,良久後淡淡地問,“先生這麼有本事,大可以到年柏彥那邊去討邀。”
刀疤臉哼哼一笑,“現在,能跟年柏彥勢均力敵的人就是你紀總,我不單單是討錢,我還需要討債,是年家欠我的,所以我討債的時候必須要找好靠山才行,否則,我一定會死在年柏彥手裡。”
“哦?”紀東巖疑惑,“年家欠你什麼?”
“欠我什麼紀總就不用知道了,我只需要告訴你的事,我有足夠籌碼能讓年柏彥一無所有。”刀疤臉很是神秘。
在旁始終沉默的丁司承忍不住開口,“這位先生,你的口氣也太大了吧?年柏彥現在在精石如魚得水,你到底有多大的籌碼能讓他一無所有?”
“各人有各自的做法方法,正所謂‘黑貓白貓抓住耗子就是好貓’,我的籌碼可大著呢,他年柏彥不敢不聽話。”
紀東巖冷哼,“既然這麼信誓旦旦,又為什麼找紀氏做靠山?”
“以防萬一。”刀疤臉回答,“年柏彥那個人城府極深,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是提著腦袋來做這件事的,所以必須得尋求保障才行。紀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紀東巖擺弄著剛剛抽出的那根菸,若有所思,將煙叼在嘴裡,點燃。
室內安靜了下來。
似乎只有菸絲在靜靜燃燒的聲音。
“好一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良久後,紀東巖笑意森涼開口,吐了煙霧,透過青白色來看刀疤臉,“你向年柏彥討債,那麼自然就是向紀氏討錢了,說吧,你要多少?”
刀疤臉抽了最後幾口煙,將菸頭摁滅在菸灰缸裡,笑道,“其實我要的不多。”衝著紀東巖伸出五根手指,“就這個數。”
丁司承在旁問,“五千萬?”
刀疤臉笑了,“是五億。”
丁司承一愣。
“紀總,你覺得我要的多嗎?”刀疤臉勾唇笑著,“對方可是年柏彥,光是身價就不止這個數兒,一旦他出了局,紀氏的股票大幅度上漲所帶來的利益也不止這個數兒吧。”
紀東巖抽了口煙,笑著吐出,“先生真是有魄力。”
“哪裡哪裡,紀氏旗下的璽匯,隨便拿出哪顆石頭都價值不菲,我要的也不過是一兩顆石頭錢而已。”
紀東巖冷哼,“沒問題。”
“我要現金,不要支票。”刀疤臉提出要求。
紀東巖乾脆將煙掐了,身子探前,“五億現金流,你讓我從公司賬面上走?這位先生,你太天真了吧?”
“紀總,我也是替你著想,有些錢一旦走了賬面,怕是到時候連你也脫不開干係。”
紀東巖笑了,“我從沒想過要脫開干係,做了就是做了,遮遮掩掩的沒意思。”
“紀總真是爽快。”刀疤臉想了想,“既然如此,我會給你指定一個國外賬戶。”
紀東巖點頭。
刀疤臉起身,拿起太陽鏡重新戴上,“至於我怎麼做,紀總或其他人不要干預。”
“沒問題。”
等刀疤臉走了之後,丁司承問紀東巖,“這人能信得過嗎?”
“你覺得他有跑到紀氏來騙5億的膽子嗎?”紀東巖說了句,沒人敢有這個膽子,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