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葉不明白他為什麼一下子變得那麼嚴肅,眨巴著眼看著他。他說,“葉葉,咱們要個孩子吧。”
一聽這話,素葉樂得差點從*上跳起來,用力點頭,“好啊好啊。”轉頭又黯然傷神了,“可是你在南非……”
“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從孤兒院抱養一個。”年柏彥輕聲說。
像是一盆冷水潑在了素葉頭上,滿腔的激動火苗瞬間被澆滅,她怔怔地看著影片裡的年柏彥,下意識脫口,“不……”
“葉葉,關於這件事我想得很清楚,我寧可你不生也不能讓你冒一丁點的風險,既然你喜歡孩子,那麼,抱養一個也一樣。”
“不一樣。”素葉搖頭,臉色略有蒼白,“那就不是我和你 的孩子了,年柏彥,我想要一個流著你的血液的孩子,不是領養,不是。”
年柏彥見她情緒有點激動,又想是身在外地,多少有點懊惱了,他不該說這個話題,只是剛剛見她談到孩子的時候一時忍不住才說了這件事。有關領養。孩子的問題,其實他是想了很久,這世上就只有一個素葉,他無法去承受有可能失去她的痛苦。
安慰她道,“好了別多想了,我只是隨口說說,孩子的問題等我回去再說,OK?”
素葉輕輕點頭,可內心的不安就加重了。
結束了通話後,她暗暗發誓,等他回來,她一定要懷上他的孩子,哪怕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再不行,她就給他下藥!
該死的年柏彥,這麼不相信她嗎?
南非。
放下手機後,年柏彥重重地嘆了口氣,他又何嘗不想有屬於自己的孩子?如果是女兒,他希望她如素葉般漂亮,如果是兒子,他希望他會有著堅毅的性格和勇往直前的魄力。
但是素葉的身體……
想到這兒,年柏彥又想到了那些照片,眸光暗沉了,如窗外正在收斂夕陽的天際,夜幕吞噬光明。
手機響了。
在手旁震動。
他接過,是文森。
“年柏彥,我還真是小瞧了你,這麼快就找到出路了。”
年柏彥眼裡又是波瀾不驚了,淡淡笑著,“螻蟻尚且偷生,我總不能渾渾噩噩一輩子吧。”
“我把所有的門都給你關上了,你還是有辦法重新開始。”
“你關上了門,卻忘了關窗,所以,我自謀生路也有跡可循。”
那邊沉默了會兒,道,“你應該清楚我現在也涉足鑽石行業了。”
“聽說了,你投資的鑽礦規模不小。”
“這還多虧了你的那筆資金。”
年柏彥面不改色,“有了資金是好事,但做事太過就適得其反了,文森先生向來小心謹慎,怎麼這次這麼冒進?”
“哦?這話怎麼講?”
“紀東巖不是好對付的角色,表面看上去紈絝嘻哈,實則手段勁辣,在他剛剛踏進中國市場的時候,就成功地打擊了幾家電商,成功逼走了有皇室背景的英國珠寶企業,從而形成了紀氏和精石平分秋色的局面。現在他又吞併了精石,早就習慣了一家獨大,你以為,他會讓你搶走蛋糕?”
“如果一家獨大,那麼這個市場就不好玩了,我想堂堂的紀氏總裁,也樂得公平競爭。”
“你做了這麼多年生意也很清楚,商場上講究的從來都不是公平競爭,只有勢均力敵才有得玩。”
“年柏彥,不管你想不想承認,我單單是捏著BRIGHT這個平臺就能捏死你和紀東巖,沒有BRIGHT的承認,你們的珠寶永遠無法成為奢侈品。”
“文森,商場的遊戲可不是這麼玩的,你這麼做,只會逼著我們將你取而代之。”年柏彥淡淡笑著說。
“那我倒要看看你們究竟有什麼本事。”
“後生可畏。”年柏彥言簡意賅。
那邊的語氣轉冷了,“這麼說,你是勢必要跟我對立了?”
年柏彥將身子靠在沙發背上,很輕淡地回答了一個字,“是。”
“好,走著瞧。”
掛了電話,年柏彥唇角微揚,文森從來都不瞭解他,其實他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曾經將他逼到絕境的人,他會笑著回擊他們。
有人敲門,聲音很輕,卻打斷了他的思緒。
年柏彥起身去開門,卻在見到來人後愣了一下。
許桐靜靜地站在門口,手裡拖著一個小小的行李箱,在見到年柏彥後,微微笑了,“年總,我來報到了。”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