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平時,素葉會覺得得到慰寄,但今晚就出了奇的惶惶不安。
“我想去雲南。”她脫口而出。
年柏彥一怔,緊跟著皺眉,“胡鬧。”
“生死攸關的事兒誰敢胡鬧?”素葉反問。
年柏彥箍住了她的臉,一字一句道,“就因為是生死攸關的事兒,你才更要冷靜。”
素葉看著他的眼睛,說,“年柏彥,你真是理智得讓人痛恨啊。”
“你身邊需要理智的人。”年柏彥低頭,輕輕吻著她的唇。
手機鈴聲倏然響了,是年柏彥的。
不知怎的,素葉的心就哆嗦了一下。
他輕輕拍了拍她,接通了手機。
可是,素葉看到了年柏彥面色愈發凝重,那股子不安和惶惶又開始像洪水般席捲而來。
等放下手機,素葉就迫不及待問他怎麼了。
年柏彥沉重地看著她說了句,“曲藝,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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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點,警方封鎖了葉玉的住所,有媒體記者聞風趕到,也被警方攔在了警戒線外面。
現場勘察,曲藝是死於自殺,並留有一封遺書,經法醫鑑定,她的死亡時間大約在九點左右,從天台縱身跳下去,當場死亡,在她的屍體上沒有找到任何的打鬥痕跡,沒有淤青沒有傷痕,代表著沒有跟人發生肢體上的衝突,而從她墜下的姿勢來看,應該可以定為自殺。
年柏彥帶著素葉趕到現場時,曲藝的屍體早就被抬走了,不過地上還留著一大灘的血跡,蜿蜒成河,在熾白的路燈下看上去猙獰可怖,警方在案發地點標註屍體人形,還在搜查現場。
記者們一見到年柏彥後就蜂擁而上,鏡頭紛紛對向了他,並七嘴八舌地提問,大抵都是詢問有關曲藝臨死之前留有遺書一事。
年柏彥統一回答:無可奉告。
便緊摟著素葉進了現場。
房間裡,葉玉已經哭得不成人形,她無法接受警察的盤問,手裡只是緊緊捏著個信封嚎啕。葉淵和林要要也在,還有阮雪曼,正摟著葉玉輕聲安慰著。
見到這一幕後,素葉真心覺得網上的那個命理大師說的也很在理。
犯了太歲,流年不利。
就這麼短短的幾天功夫,她成了無業遊民、葉瀾被綁架、素凱到了雲南不知情況,現在曲藝又自殺了……是的,流年不利,見血才能封喉。
屋子裡全都是警察,有名女警站在葉玉身邊,一臉的無奈,說,“你總是這麼哭,讓我們怎麼調查啊?你先別哭,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
葉玉抬頭,正要回答女警官的話時,淚眼朦朧中一下子看見了年柏彥,驀地起身,像是發了瘋似的衝著年柏彥就過來了。
“都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曲藝!年柏彥你這個兇手!我詛咒你不得好死!”葉玉揪住了他,歇斯底里。
警察見到異狀,趕忙上前。
而素葉,作為年柏彥的妻子,自然是維護年柏彥的,見葉玉這般後便心生不痛快,一把推開了葉玉,語氣也變得不客氣。
“葉玉,你發什麼瘋?法醫都說曲藝是自殺的了,你自己沒看好她怨得著別人嗎?憑什麼把髒水往我老公身上潑?”
葉淵也上前來勸說,林要要肯定是站在素葉這邊的,幫腔道,“事情都已經定論了,葉玉,你別血口噴人行不行?”
葉玉憤憤不平地揚著手裡的信封,含著淚咬牙切齒地說,“這就是曲藝的遺書!她選擇自殺的原因就是不想我再被年柏彥利用!當初就是他拿著曲藝的前途來威脅我,我才會讓出手中一部分的股份!結果呢?所有人都把矛頭指向曲藝!她何錯之有?她不過就是想跟我好好待在一起!她是得知年柏彥現在有意又要對董事局進行改革才擔心,她知道年柏彥一定會打我手中股份的主意,所以,她不想再次成為我的軟肋她才……”
說到這兒,她已經泣不成聲了。
“你的怨恨來得可真可笑!”素葉瞪著她,“首先你要搞清楚,是曲藝自殺,不是年柏彥殺了她!其次,這是她自己過不了心理那關,跟旁人有什麼關係?你非得拉個人來怨恨,那你倒不如怨恨你自己,如果不是認識你,曲藝還活得好好的!”
☆、小三兒的一千種死法
人從生到死(除雙胞胎外)的過程都是獨自的旅程,在這段旅程中,我們結識了形形色色的人,志同的結為朋友,話不投機的也就過眼雲煙。人從無到有再到無,最大的不同就是,當我們終於在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