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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部分

謊言說得太美,美得讓他都分辨不出了真偽,他忘了太多,忘了,女人心,海底針!

鏡子前,年柏彥的眼變得異常冰冷,嚴苛的眉梢也染上了霜寒,他狠狠揮走了腦中素葉嬌笑明媚的樣子,手一揚,浴液被扔進了垃圾桶裡。

一個小時後,年柏彥從休息室裡走了出來。

洗漱完的他稍稍驅走了眉梢的倦怠,換了件黑色的襯衫,配了條深灰色的西裝長褲,沒系領帶,襯衫的扣子敞開了兩顆,袖子也挽在了胳膊肘上,看上去低調慵懶。

辦公室的會客廳裡,葉玉早就等候多時了,她坐在沙發上,靜靜地喝著玫瑰花茶,十分嫻熟地往茶壺裡扔了兩顆方糖,聽見休息室有動靜後抬頭朝這邊看了一眼,在見到年柏彥後,她夾著方糖的手指略微顫抖了一下。

方糖掉在了茶几上,抖落了不少糖渣。

葉玉趕緊拿過紙巾,擦走了渣子,連同那顆方糖一併扔進了垃圾桶裡。

她之所以變得緊張是因為,年柏彥看上去比以往冷漠了很多,像是一個……陌生人,她只找到了這個詞來形容眼前的年柏彥。

“有什麼能為你效勞的?”年柏彥在她對面坐了下來,夾了快方糖,放進了玫瑰花壺裡。

他自己卻沒喝茶,只是倒了杯黑咖啡,放在了面前,很快,咖啡的香醇蓋住了玫瑰的芬芳。

葉玉的手指從杯沿收回,看向年柏彥,開門見山地說,“我想知道,我要怎樣做你才能放過我。”

這話令年柏彥微微蹙了眉心,“什麼意思?”

“事到如今你就別裝了。”葉玉冷笑,“你放出我和曲藝的事不就是想要今天這個效果嗎?”

年柏彥抬眼看了她一下,默了會兒,抬手端起杯子,抿了口咖啡。黑咖啡的苦在口腔中迅速擴撒,瞬間,他的心都是苦的。

“許桐跟我說,你來找我是尋去我的幫助。”他沒解釋什麼,放下杯子後只是輕描淡寫地回了句,言下之意就是,直接入正題,別那麼多廢話。

葉玉畢竟跟他朋友一場,對他是否不耐還是能聽出來的,清了清嗓子,“我希望你能高抬貴手,放了我和曲藝一馬。”

“怎麼現在你和曲藝還那麼受關注嗎?”年柏彥故作不解。

“年柏彥你心知肚明!”葉玉咬牙切齒道。

年柏彥雙手一攤,“很抱歉,你們的情況我真的不關注。”

葉玉氣得差點想跟他理論,但一想到曲藝還是將火氣壓下了,良久後看向年柏彥,眼神雖說憤恨,但語氣顯得有點由衷了。

“這件事已經發生了,我沒有能力阻止一切的發生。年柏彥,現在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難道還不能放了我和曲藝?行 ,我就當這件事不是你做的,看在朋友一場的情分上,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我知道你有能力擺平這件事,最起碼不要讓那些記者們天天守在曲藝家的門口,讓她出不了門啊。”

年柏彥看著杯中的咖啡,精緻的銀勺輕輕攪動時折射耀眼的光線,他的面色始終平靜,可語氣有了一絲冷諷,“你們葉家的人沒有一點生活自理能力嗎?除了公事外,我是不是還要負責你們的吃喝拉撒睡?”

葉玉緊緊咬著嘴唇,手攥成了拳頭。

“你知道你父親在董事局的短短几天給我帶來多大的麻煩嗎?”年柏彥放下勺子,抬眼看著她時,目光裡有明顯的不悅。

葉玉感覺到了他的這份不悅,一時間保持了沉默。對於董事局重整後的精石,她像以前一樣壓根就不感興趣,精石的林林種種她也或多或少地聽說了點,但具體怎樣一無所知。

“他的一個錯誤決定導致了精石出現嚴重的資金鍊凍結,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年柏彥微微眯著眼,眼隙中有鋒利的光閃過,一字一句,“意味著那些禿鷲早就在頭上盤旋,就當著精石嚥氣的那一刻俯衝下來拆骨入腹。”

葉玉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所以,你現在還要跑來告訴我,你擔心的只是你和曲藝那些無聊的個人問題是嗎?”年柏彥語氣寒涼。

葉玉的呼吸變得急促。

“你們葉家從上到下究竟能做什麼?”年柏彥心寒地看著她,“如果有一天精石被人吞了,誰還在乎你的死活?現在記者搭理你,是因為你是葉家大小姐,等沒人搭理你那天,你就算是在大街上脫光了裸奔都上不了頭條!”

“我知道精石離不開你,這個道理葉家上下沒人不懂,所以葉淵才把大權交到了你的手上。”葉玉鬆開了手,看著年柏彥露出哀求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