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彥讚賞她的“毀屍滅跡”的行徑。
等快出門的時候,喬伊指著自己的這身衣服問,“這是她的衣服,紀東巖會不會認出來?”
“這套是我新買給她的,紀東巖沒見過。”
喬伊放心了。
然後又提出個要求,“年哥哥,我能裝一壺你這的咖啡嗎?那麼好喝的咖啡外面都買不到。”
“你剛剛所表現的行為可不像是好喝的樣子。”
喬伊聽了年柏彥這話後臉刷的一下紅了,想起剛才的糗態。
想她多少都是個嚐遍天下美食的人了,按理說什麼好玩的什麼好吃好喝的都不在話下了,但剛剛她吃完血燕後又忍不住嚐了杯咖啡,意外的是,咖啡的香濃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甚至忍不住大口品嚐,直到嗆了一嗓子,一口沒忍住就噴到了正在打電話叮囑船工的年柏彥身上,害得他只能放下電話後趕緊去換了身上衣。
現在一聽年柏彥的這句話喬伊更不好意思了,又連連道歉。年柏彥也不過就是隨口說了那麼一句,命陳姐把別墅新進的咖啡豆裝了兩包給了喬伊,然後,送她離開。
等喬伊的船能夠順利前行時,年柏彥才回到別墅。
客廳裡的電視還開著,剛剛被素葉扔在地毯上的抱枕已經被陳姐整整齊齊地放回原位了。年柏彥經過時,再次想到素葉剛剛衝進洗手間的一幕,頓了步子,叫住陳姐,“她人呢?”
陳姐恭敬回答,“哦,素小姐剛回臥室躺下了。”
年柏彥默了會兒,淡聲說道,“叫醫生過來給她檢查一下。”
“我問過素小姐,素小姐說她沒事,不想看醫生。”家庭醫生有專門居住的位置,離別墅倒是不遠。
年柏彥看了一眼樓上,良久後命令了句,“打給醫生。”
陳姐點頭,馬上去撥電話了。
年柏彥則上了樓。
進了臥室,光線很暗,沒開燈,窗簾沒有完全拉緊,有月光傾瀉進來,落得室內如鋪了一層細白的銀子。床榻上,有微微隆起的弧度。年柏彥看了半天,越看越不對勁,一把掀開被子,愕然發現被子下面竟是兩個枕頭。
該死!
她竟然跑了!
☆、他竟忽略了
夜很安靜。
似乎只能聽見月光在遊移的聲音。
年柏彥推門進了臥室後,不知怎的就放輕了步伐。
透過月光,床榻上躺著的是小小的身影,蓋著被子,隱約中都縮成了一團。
年柏彥的眉頭皺了一下,走到床前。
良久後落下一句,“起床穿好衣服,醫生馬上過來了。”
床上毫無回應,甚至連回應他的動作都沒有。
女人的冷漠令年柏彥眉梢染上不悅,一股莫名之火灼燒了他的心口,火舌也竄上了他的瞳仁,他不耐道,“趕緊給我起來!”
他的解釋是,他還不想這麼便宜讓她去死。
可素葉還是沒反應。
被子下是一動不動的輪廓,月涼如水,有幾縷光亮濺到了床榻上。年柏彥看著著月光覺得可疑,窗簾還是他剛剛進臥室換家居褲時的樣子,沒有拉上。
他是瞭解素葉的。
她睡眠不是很好,所以睡覺時肯定得把窗簾拉得緊緊的。這點跟年柏彥不同,年柏彥已經習慣了早起,有時候天剛矇矇亮就起了,窗簾對於他來說只不過就是個修飾作用,失去了遮光的功能,但素葉搬過來同居後,他就命人重做了窗簾,選擇的全都是遮光效能好的料子。
可今晚,窗外正是月明,窗簾大敞四開。
年柏彥的眸從窗簾落回到床上,素葉安靜得一點動靜都沒有,甚至,連呼吸的起伏都沒有。年柏彥眸光一震,一絲不詳迅速盤旋,他伸手一把掀開被子,當看清被子下面的真實情況後雙眉染上令人駭然的森涼。
他鬆手,被子被他剛剛的力量甩落在地。
兩隻枕頭豎著擺放,似乎也在嘲弄著他的後知後覺。
年柏彥佇立在床頭,額頭上的青筋近乎爆出,薄唇緊抿成了一條線,與繃緊的下巴形成了冰冷憤怒的弧線。
他的眼,也像是窗外如水的月光,愈發薄涼。
伸手,按下床頭電話。
沒一會兒,陳姐急匆匆地跑上二樓,緊張兮兮進了臥室,“先生?”
然後她誤以為是素葉發生了什麼事,馬上解釋,“醫生馬上就——”
“她什麼走的?”年柏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