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淵竟探手,一下子捏起她的下巴,“你告訴我,他到底有什麼好?”
林要要絲毫沒有反抗,長睫輕輕顫抖了一下,良久後才靜靜回答,“也許,女人都怕改變……怕環境改變,怕身邊的人改變,明知道是不合適的,明知道是錯誤的,還是願意死守著現狀不願邁出全新的一步。因為女人年齡越大就越輸不起,不敢嘗試新的東西,只怕會有翻天覆地的遭遇。”
葉淵沒料到她會這麼回答,愣了一下,稍後,漸漸收回手。
“葉淵,不是每個女人都有勇氣去嘗試去改變,就像生活中很多明明不快樂的情侶和夫妻,只因為時間長了,所以明知道是痛苦的但還不願分開。理由很簡單,他們能夠容忍今天重複昨天的枯燥無味,也無法去承受無法預知的變化。”林要要低頭,輕輕攪動著咖啡,睫毛遮住了眸底的寂寥,“女人跟男人不同,善於自我催眠和安慰。所以就算知道對方不是全心全意對待,也寧願自欺欺人地享受平靜。局外人看著這種自然恨得牙根癢癢,但試問,真正置身其中的時候,又有幾個人能瀟灑放手呢?”
葉淵搖頭,“我不懂。”
“那你知道為什麼會有相親嗎?”她抬眼看著他,輕輕笑了笑。
葉淵看著她。
“因為到了一定年齡,女人愛上的只是婚姻,而不是愛情本身了,所以才有了為了結婚而結婚這句話。”
葉淵想了良久,喝了口咖啡,放下後似笑非笑,“你連連跟我說對不起,無非是想得到我的祝福。”
“我只想得到你的原諒。”
葉淵朝後一倚,“林要要,我救了你一條命,你沒還,就等於這輩子你都欠我的,你讓我怎麼原諒你?”
林要要漸漸斂睫,神情寂寥。
葉淵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起身,撂下了一句話,“你記住,你永遠都欠我的,你踩著我的痛苦去夠幸福,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
男人的腳步聲由近及遠。
桌上的咖啡也漸漸涼卻了,如早已空空如也的男人氣息。
又過了十幾分鍾,丁司承回來了,在她的對面坐下,見她臉色蒼白,擔憂問了句,“怎麼了?”
林要要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抬眼看著對面的男人,輕輕搖了搖頭。
“走吧,我們還有好多東西要買。”丁司承起身。
林要要幽幽地說了句,“改天吧,我有點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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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三點,某家茶館。
陽光很燦,金亮亮地撒了窗子一片,腳下是長串的車水馬龍,室內卻有著與世隔絕的靜謐。
琴聲緩慢幽靜,是古琴的聲音,與室內繚繞的沉香、茶味交織相纏,大有不問世事之感。
年柏彥很準時地出現,正正好好三點,一分都不差。
他身邊跟著的是許桐,手裡拎著個便捷式檔案箱。
有人比他們早到。
在單獨的包廂。
靠窗而坐。
頭戴鴨舌帽,身材矮小,目測也就一米七的樣子,肩頭瘦弱,穿著休閒,身上背了個挎包,倒是經常撲捉訊息的小道記者扮相。
年柏彥擇了他的對面坐下,許桐坐在了年柏彥的身邊。
瘦小男人看到了年柏彥後起身,衝著他伸了手,“年總不愧是生意人,就是準時。”
年柏彥沒伸手與他相握,淡淡開口,“坐吧。”
男人笑了笑,一屁股重新坐下。
“東西。”年柏彥開門見山。
男人從包裡拿出幾張光碟,放到了年柏彥面前。
年柏彥看了一眼,神情嚴肅。
許桐則在旁說了句,“我們怎麼能確保就這幾張?”
男人聳聳肩膀,“我拿了錢,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就沒什麼用了,留著存底做什麼?放心,我不會拿著同樣的東西勒索個沒完。年總是赫赫有名的企業家,能容忍我一次,絕對不會容忍第二次,我是個聰明人,不會給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許桐冷哼一聲。
“許桐。”年柏彥淡淡叫了她一聲。
許桐將公事包開啟,從裡面掏出支票夾,將其中一張支票放在了桌上,“這裡是五千萬。”
男人接過看了一眼,下一秒錶情誇張了起來,將支票放下,“年總,您在開玩笑吧?”
年柏彥無動於衷地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我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