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識都不可能扔了車自己走。
“人呢?你們找過沒有?”紀東巖急了。
交警回答,“我們已經通知了警方。”
不用他說,年柏彥和紀東巖也知道他們通知了警方。警笛聲停止了,一名身材魁梧的警官走上前,身後跟著三名身穿警服的下屬。
他上前亮了下警員證,然後說,“您是年柏彥先生吧?”
年柏彥點頭。
“事故車是您的還是您太太的?”
“是我太太的。”
警官點點頭,“我們接到了報警電話後就配合交警排查這一路段的事故情況,發現肇事車是一輛無牌照的黑色本田SUV,這輛車將您太太的車撞出了攝像頭範圍內,在馬路上停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離開了現場。”
年柏彥咬牙。
“我們懷疑有人是以綁架您太太為目的,蓄意製造了這場交通意外。”警官一字一句說得清楚,“如今車主下落不明,年先生,您需要跟我們回警局一趟協助調查。”
如果素葉還在現場,可能事情也不會鬧得這麼大,帝都的警察們很忙,這種小來小去的事情一般是麻煩不到他們,都會私下解決。但現在的問題,肇事車輛逃逸,車主失蹤,一旦涉及到綁架那就涉及到刑事案件。
而且經過快速調查得知了車主的身份,赫赫有名的商界大亨年柏彥的妻子,那這件事的背後必然不會那麼簡單。
年柏彥在見到警車到達的時候,心中不好的預感就變得強烈,聞言後,他點點頭,身邊的紀東巖馬上道,“我跟你一起去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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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
紀東巖十分配合了公安人員做相關的筆錄問話,儘可能地說出自己知道的,希望公安人員能第一時間馬上破案。
“紀先生,您的意思是,這是一起有報復的綁架案件了?”一名女警官邊問邊做記錄,年齡看著不大,可能是剛加入工作崗位不久,看著紀東巖的時候,會時不時臉紅一下。
“年柏彥這麼多年得罪的人也不少,發生這種事也不算稀奇。”紀東巖回答,他看著這名年輕的女警官,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楊玥,心中有了內疚,如果不是因為他,可能小姑娘也不用遠走他鄉了吧?
“您跟年先生是合作的物件,在您認為,有沒有值得懷疑的人?”
紀東巖想了想,“例如被年柏彥擠垮的珠寶公司嘉禾、斯里蘭卡與年柏彥競標紅寶石礦的皮特、再或者……”他稍稍遲疑了下。
“再或者是誰?”
紀東巖面色凝重了,“再或者是,原BRIGHT集團主席文森。”
“那個被警方通緝的文森?”女警官詫異。
紀東巖凝重地點點頭。
“他有足夠的動機嗎?”
“年柏彥吞併了BRIGHT,你說他有沒有足夠動機?”紀東巖反問。
“你有他的訊息?”
“不,我沒有。”紀東巖嘆氣。
而且,這只是他的猜測,不能構成文森的犯罪證據。之前他提到的嘉禾也好,皮特也罷,都屬於被年柏彥擠掉的競爭對手,要是說犯罪比例的話,其實文森跟他們都一樣。
警局另一間辦公室裡,今天帶隊的頭兒親自為年柏彥做筆錄。
但是,筆錄做得挺艱難。
“年先生,對方在明知道會有攝像頭的情況下先是撞擊了年太太的車輛,然後再利用攝像頭的盲點帶走了您太太,這分明就是公然的挑釁,你覺得對方會是誰?”
年柏彥看上去心事重重,他點了一支菸,菸絲在靜靜燃燒,猩紅的菸頭擠出絲絲縷縷青煙。他隔了好久才說,“現在還不能斷定就是綁架吧?”
“在那輛肇事車輛離開後,始終沒見年太太走出來。”帶頭的警官覺得有必要提醒他一句,他覺得這麼簡單的問題,像是年柏彥這種人不會想不到。
年柏彥抽了一口煙,若有所思。
“你最近得罪什麼人了嗎?”
他輕輕搖頭。
“據我所知,你為了重組年氏,擠垮了三三線的個別企業,另外,你在南非和斯里蘭卡都有競爭對手,再者,你新收購的BRIGHT也得罪不少人吧,難道沒有懷疑的物件?”警官眯著眼問。
其中眾所周知,年柏彥這個人在商場上的手腕之狠是出了名的,他怎麼就那麼輕而易舉地搶到了二三線的市場?怎麼就那麼容易的得到了南非的鑽礦?而且聽說他是以低於對手低價投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