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媚眼,看過來時讓人心跳忽的加速,連呼吸都不敢加深,生怕擾動了男子那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冷氣質。
“你就是蘇逸了吧。”男子開口,聲音清爽沒有狐妖應有的媚意,“長得跟你真像。”後面一句是對蘇浙說的。
餘橙楞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男子笑了笑,“你出生時我還見過你呢,一轉眼就三十年過去了。”
蘇浙見餘橙呆呆的,抿唇微笑,“你叫他狐王便可。”
餘橙已經猜出了男子的身份,聽到蘇浙這般說,便順勢開口道:“狐王。”
“這就是你那小媳婦?”狐王對傅凜淵倒是挺感興趣的,又看了兩眼。
餘橙頓時產生了危機感,這狐王該不是看上了傅凜淵了吧,這可不行。餘橙假意道:“就長得還行,哪能跟狐族的小妖們比。”
狐王魅惑一笑,直勾勾的看向傅凜淵,“要不我替你調。教調。教一番,保準他又乖巧又聽話。”
傅凜淵哪能不知餘橙那點小心眼,平時旁人多看他幾眼餘橙就醋了,這會狐王這麼赤果果的挑。逗他,餘橙還不氣得跳腳。
“狐王這般年紀了,我們小的還是不用狐王替我們操心罷。”餘橙直視狐王,眼神冷的都可以結冰了。
果然。傅凜淵扶額。而狐王說出這般輕佻的話也不過是在試探傅凜淵在餘橙心裡的位置罷了,傅凜淵明知如此,心裡也是隱約有了怒氣。
餘橙又豈會不知狐王在說玩笑之話,即便如此,餘橙也不可能心無芥蒂的拿傅凜淵做笑料,就好比有人跟你開玩笑說:“我覺得你老婆挺漂亮的,不如給我玩幾天。”餘橙聽了這話不翻臉才怪。
蘇浙倒是先忍不住笑了,“狐王啊狐王,想不到你也有這一天。”傅凜淵怎麼說都是他兒媳婦,蘇浙又怎麼會讓狐王欺負他家人,“你這般調。戲我兒媳婦,你家那位知道麼?”意思是他肯定是會一字不漏的將今天的是轉述給那人。
狐王臉色都變了,瞪了蘇浙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拿出兩瓶晴雨露給了餘橙兩人做賠禮。狐王哪還敢小輩們生氣,況且他剛才說的那話不過是逗逗餘橙罷了,沒想到倒是戳到了餘橙的底線,看來那個小魔頭在餘橙心裡的是相當的重要。
祭祀即將開始,狐王也不再捉弄餘橙,慢悠悠的脫下外面的袍子,狐王裡面穿著一身潔白的華服,清風拂過銀髮揚起,清俊的面容掩去狐族特有的風流繾綣,狐王神色肅然一冷,清冷的氣質讓人心生畏懼。這才是狐王的氣勢,彷彿剛才與餘橙說笑的那風流狐王只是假象。
在狐王脫下外袍的同時,綿延百里的樹冠上每一片葉子都閃動起螢火之光,還未滿百歲的小妖第一次是參加祭祀,見到傳說中的守護之樹閃閃發光,都不由得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驚撥出聲。
祭臺莫約十多米高,只能站一人,狐王主持了多次祭祀,早已將流程摸得滾瓜爛熟,不必旁人多說,在無數的葉子亮起的那一刻就已經身姿飄逸的站到了祭臺上,輕風掀起狐王的衣角,清冷的月光灑在狐王身上,臺下的小妖們姿態恭敬的仰頭看著他們的王,無一不神色虔誠。
狐王先是念了一段祭語,用的是餘橙聽不懂的語言,有點像法語,狐王的聲線優美,念出來的祭語像詩歌那般好聽。唸完一段長長的祭語,樹冠上的葉子閃爍的光芒在一瞬間暗淡下來。
狐王雙手快速掐訣,隨著他的動作,猶如絲帶的綠光從狐王手中溢位,飄飄蕩蕩過去,葉子簌簌簌的動了起來,好似嚐到了什麼美味而又不滿足的催促。
餘橙臉色一僵,他怎麼會有這種感覺。餘橙不受控制的放開神識去感受,神識觸碰到樹冠,霎時數億條光線隨著他的神識進入了他的腦海中。
“嗷嗷嗷,一百年沒吃到了風謠,真好吃。”
“吃吃吃,還不夠。”
“旁邊那個傢伙,吃那麼多撐死你。”
“你們別吃那麼多,留點給我啊。”
……
無數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餘橙心神一震,過多的資訊灌入讓他一時無法思考,他定了定,將神識慢慢收回,這時他又聽到了那些奇奇怪怪的聲音。
“哎,他要走了麼?”
“誰叫你們那麼貪吃,肯定是被你們嚇走的。”
“那傢伙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不知道他的風謠好不好吃。”
……
“他”指的是他嗎?餘橙很想否定,但是不知為何就是知道它們在討論他。餘橙心想:“風謠”是什麼東西?聽著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