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不是喜歡一個作者麼,我這段時間不是開了篇文麼,結果被高階仿梗了,我這篇還在連載啊,連載啊!她能要點臉嗎?你知道我看她的文的時候,那種吃了蒼蠅的心情嗎?”
“你去告她啊。”顧北北道。
“大小姐……”暴暴龍翻了個身,趴在沙發上,有氣無力道,“第一,她是大神,我是小透明,我去踢場,分分鐘落敗;第二,她是高階仿梗,嚼的很碎,噴的很均勻,拿走的又可以用大眾梗來解釋,我就算提出來,也沒人信;第三,你知道網路文學和實體文學的差別麼?”
“嗯?”顧北北等她說。
暴暴龍從沙發上滾下來,盤腿坐在地上,有板有眼的分析:“網路文學,就是她隨時能修改,修到大多數人看不出來的樣子。等我抓她小辮子的時候,她完全可以用大眾梗來脫罪,到時候只會讓人覺得我小心眼,眼紅她,才會這麼想方設法的去說她抄我,原因就是她比我出名,就這麼簡單。”
“你說她嚼的很碎,那是怎麼看出來她仿梗你的?”顧北北問。
“大小姐啊,我生的孩子,我就算閉著眼睛,我也能摸出來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娃的骨架。雖然我說不清楚你們學的那什麼排列組合可能性,但!”她飛快的跑進自己的房間,拿了一副撲克,飛快的跑出來,往茶几上擺陣型。
“看,黑的是我。”她往地上放黑桃和梅花,“紅的是她。”這回放的是紅桃和方片。
“我的a在開頭,她的a在中間,我的b在後邊,她的b提前。”
她一邊說一邊擺,將數字相同的牌用不同順序排列出來,“現在,你看,兩幅完全不一樣順序的牌,你說不出來上下有相似,但這牌是這麼擺出來的。我寫東西寫了快四年了,還不至於瞎到看不出來的地步。”
她越說越氣,隨手把牌打亂,再次把自己摔到沙發上,胸膛起伏的厲害。
“所以告不了?”顧北北說話帶上了小心翼翼,不想去惹怒暴暴龍,不是害怕,而是單純不想她爆炸了氣昏自己。
“我一個月頂天能賺六千塊,去哪裡告她,洗盤子拖地去辛辛苦苦的把她拖下水,最後可憐兮兮的只有幾千塊的賠償費?”
顧北北不認同這種做法,但理解她。
“所以我一定要比她紅!”暴暴龍憤怒的站到沙發上,做了一個超級賽亞人的姿勢,“等我比她紅了,我看她敢不敢抄我,我分分鐘秒她!”
三秒鐘過去,超級賽亞人彷彿氣球人,立刻把所有氣給洩了,“只是我最傷心的地方,還是她居然這麼做了,這讓我覺得,我以前的喜歡,全都付諸流水了,喜歡都餵了狗的心思,你明白嗎?”
顧北北想要搖頭表示自己不明白,但這種情況下,搖頭顯然是非常有罪過的,只能順著暴暴龍的話道:“明白。”
“唉,誒,哎。”暴暴龍捂臉,“你說寫個東西,拿著賣白菜的錢,操著賣白…粉的心,圖啥呢?”
“喜歡?”顧北北想了個詞。
“呵呵,喜歡?”暴暴龍歪頭想了想,這動作別人做起來很天真稚氣頗有賣萌的功效,她做起來就是單純的暴漫無語女流氓觀感,十分有趣。“有點吧,不過說到底,還是沒錢,我要有其他賺錢的辦法,我用在這裡苦哈哈的?我不過是窮途末路而已。”
“窮途末路不是這麼用的吧。”顧北北一樂,“你還沒到窮途末路的時候。”
“我都窮的沒有路走啦,結果每天還要捱罵。罵我寫的三俗,罵我毀三觀,罵我沒這水平,別吃這碗飯,寫的這麼爛也好意思要錢。我吃哪碗飯關他們什麼事?我靠自己的努力賺錢有錯了?白…嫖我還罵我長得醜?憑什麼?!”
顧北北聽得滿腹心酸,拍了拍她的背。
“我還就是吃這碗飯了,怎麼著?嗤。”暴暴龍帶著鼻音嗤了一聲,“我知道我寫的不是名著,也不能流傳千古,也沒往那邊想,我只要對得起那些心疼我、尊重我的人就好,別人怎麼罵我,我管他去死。總有一天,我會寫的誰都好!”
“肯定會的,你這麼努力。”顧北北鼓勵道,“我今天心情也好,這樣好了,我來做飯,犒賞咱倆,怎麼樣?”
“你真是太好了~”暴暴龍瞬間轉變了心情,轉過身抱住顧北北,之前顧北北露了兩手,暴暴龍早已拜服在顧北北的運動褲下,對她的廚藝五體投地,“老天一定是體諒我的苦楚,把你這個天使派下來拯救我。”
“你可算了吧,肉麻的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掃一掃就是一盤螞蟻上樹了。”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