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
開庭日期在顧北北開學軍訓後。
在臨開學還有一週的時候,顧北北接到一個電話,“你是顧釗的女兒?”
顧北北沒有應聲,而是反問他:“你是從哪裡知道我電話的?”
那邊明顯頓了一下,等了一會兒才道:“這個你不用管。”
顧北北直接扣了他電話。
對方顯然沒想到顧北北會這麼耿直,過了一會兒又打電話過來,語氣明顯帶著不悅:“為什麼掛我電話?”
“你莫名其妙給我打電話,我為什麼不能掛?”顧北北直言不諱,“萬一是騙子或者吸費電話,難道我就這麼傻傻的等著別人誆我?”
“我是你父親的編輯,”過了一會兒補充道,“曾經的編輯。”
“名字。”顧北北語氣稍稍軟了一點。
“錢謙。”打電話的人咳嗽了兩聲,“這下你總算相信我了吧。”
顧北北聽過父親提起這個名字,相信了他一分,“錢老師。”
對方顯然被這個稱呼舒坦到了,不再提顧北北剛才近乎冒犯的行為,“我聽說你要告居鹹?”
“已經發了律師函了,法院也受理了。”顧北北簡單的給他說了點情況,卻也沒有透露其他資訊,“過幾天就開庭。”
她不信任其他人。
“你父親呢,為什麼是你上訴?”那邊顯然有些疑惑,“這書也出來三年了。”
“他去世了,三年前。”顧北北說的很平靜,心臟的地方只感到空。得知死亡的瞬間無聲的悲傷將肺腑撕裂,而後狀似平靜後,只能將破破爛爛的心縫縫補補塞回胸膛,拉上想要對外傾訴的拉鍊,掩上衣襟,假裝自己好好的,然後繼續往前走。
瞭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