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看了眼面無表情的杜丹芸,又看看北方隱約可見的舜翼城,撓撓頭問道:“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各不相干!”
杜丹芸淡漠的說了句,抬腳往城池方向走去。阿蠻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說話,遠遠的跟著杜丹芸身後。
沒有人願意和杜丹芸在一起,她太冷了,冷的絲毫不近人情,所以每次結隊出去,都是阿蠻和杜丹芸一起,別人不知,阿蠻可是對她頭疼之極。
偏偏這個杜丹芸他還惹不起,要是真的翻了臉,不說她自身冰系功法厲害,就是她幫孟秋照顧 的那些靈寵,也不是一般修士可以對付的。
一路前行,杜丹芸手上拿著一副孟秋的畫像,只要看到路人,也不管是凡人還是修士,皆是攔住詢問。
“見過我家少爺嗎?”
杜丹芸在路上攔住一隊衣裳破舊的勞工,將手中孟秋的畫像展開,冷冷的問道。
這隊勞工有四五十人,手上大多拿著洋鎬、大錘之類的工具,被杜丹芸攔住後,木訥的眼神瞥了眼畫像,然後便低著頭欲要離去。
“我在問你們話,怎麼不答?”杜丹芸面色更冷了幾分。
就在這時,人群后面閃出了兩個個身穿甲冑的皇家戰士,他們腰挎鋼刀,手握皮鞭,剛一出現,先是不由分說的掄起鞭子向勞工抽了幾下,然後傲慢的走到杜丹芸面前打量了兩眼。
“你是哪來的?把銘牌拿出來我看看!”
說話的是個面色微黑的壯年戰士,杜丹芸將手中畫像移到那人面前。
“見過我家少爺嗎?”
“什麼玩意兒?少爺?老爺我叫你把銘牌拿出來,聽到沒?”面色微黑的戰士昂了昂頭說道。
杜丹芸皺了下眉,像是問那個戰士又像是在自語:“銘牌是什麼東西?”
“天牢島上到仙師,下到百姓,誰人沒有銘牌?你到底哪兒來的?”
那兩個戰士似乎看出杜丹芸有什麼不對,一側的手也警惕的握緊了腰間的刀鞘。
杜丹芸手一抖的將畫卷收起,瞅著說話的那個戰士冰冷的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銘牌是什麼,但你剛才對我家少爺不敬,我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那又怎麼樣?”那個戰士迎著杜丹芸冰寒的目光,心頭無由的感到顫慄,強自嘴硬的反問了一句。
“對少爺不敬,就該死!”
杜丹芸也沒有太多的動作,抬起玉手屈指一彈,便看到一枚數寸長的晶瑩冰錐詭異出現,下一刻就射入了那個戰士的眉心。那人瞬間眼眸呆滯,身子一歪的栽倒在地,再看時,業已氣絕身亡。
“啊,修仙者?”
另一個戰士驚叫了一聲,嚇得面如土色,雙腿哆嗦著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臉上滿是驚恐和乞求饒命之色。
離杜丹芸數十丈外的阿蠻看到這一幕,又是一陣搖頭無語,這樣的事他已經見得太多,雖然他一直認為自己對孟秋忠心無人可及,但是自從和杜丹芸接觸過後他才知道,杜丹芸對孟秋的忠心已經到了一種走火入魔的狀態。
杜丹芸再次將孟秋的畫像展示到眾人面前,“有沒有人見過?”
“沒見過……”這下眾人再不敢無視杜丹芸的問話,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杜丹芸聞言瞥了眼跪在地上那個瑟瑟發抖的天牢島皇家戰士,然後面無表情的扭頭離開,既然沒有問到孟秋的下落,她就不會再耽擱一分一毫的時間。
沈玲瓏和孟雪她們一定有她們的辦法去打探孟秋的行蹤,杜丹芸想不到什麼好辦法,她只能用她堅持不懈的笨辦法去做,期望能有奇蹟發生。
最憋屈的莫過於阿蠻,他想自己一個人去找孟秋,但是又覺得扔下杜丹芸不管有些不地道,畢竟往後的日子裡,阿蠻知道杜丹芸定是會得罪不少人,惹出很多的風波出來。
杜丹芸走後,當阿蠻來到那群勞工面前時,那個皇家戰士嘴巴動了動,愣是沒敢上去盤問幾句,他已經被杜丹芸嚇破了膽。
阿蠻離遠後,那個戰士深吸了幾口氣,乾咳了兩聲,對勞工隊伍喝道:“聽著,我現在要去到城裡覲見仙師,你們自己去七號礦洞報到,不要妄想逃跑,剛才那個妖女的事也不許亂說,聽清了沒有?滾滾滾,都他孃的別像死狗似的,快點走。”
揚起鞭子抽打了幾下木訥的勞工,然後他就急衝衝的向舜翼城走了過去。
……
另一處的苗語蓉和孟雪飛遁了幾個時辰,發現地面的景象越發荒涼起來,到處都是荒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