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剛才語氣太過冰冷,可是這些天,黑厲只在他耳邊說黑月的壞,如何如何做事心狠心辣。
男人,應該敢做敢當,於是風辰道:“厲,我並非是想有意針對你,而是你應該明白,如果我不知道月兒的性格,我會胡亂的跟月兒在一起嗎?”
黑厲一聽這親暱的“月兒”當下心,“咯噔”漏掉一拍,就覺得自己妹妹沒有機會了,可他還是忍不住上前一步,輕拍風辰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我知道了,但是你自己要小心,別讓自己後悔了。”
黑厲這些天,說的許多關於黑月的壞話,風辰都沒有真的聽入耳過,可是在黑厲這樣語重心長的一嘆,他的心開始騷/動,雙手,下意識的握成拳。
“我知道了。”
“那就……”好字還沒說出,冷不丁的看見黑月立於風辰身後,黑厲嚇了一跳,他被嚇到了,於是拿眼狠狠瞪黑月。
黑月只是淡淡的沒有波動的掃了眼黑厲,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飛魚點。
“你跪在這裡做什麼?”黑月的語氣,控制不住的發冷。
“對不起,姐姐對不起……”飛魚點伸手,抱住黑月的腿。
“起來!”黑月還是有些生氣。
“姐姐……嗚……”
“我還沒死,孩子也沒死,你哭喪呢?”黑月冷冷的對飛魚點說,其實看見飛魚點因為害怕與懺悔,跪在病房外,臉色蒼白,聲音嘶啞,她便無法再生飛魚點的氣了。
“孩子沒事?!”眼裡帶著淚的飛魚點激動的抬頭,看向黑月。
“嗯,”黑月聲音很小,一想到孩子差點出事,她心彷彿在停止跳動般,透不過氣來。
“姐姐,我以後再也不隨便相信人了,我一定一定不會再有以後了,”飛魚點淚汪汪的凝視著黑月道。
“嗯。”
“你先起來。”
飛魚點站起身,因為跪得太久,身子微微搖晃著,這會子黑月顯然,是相信飛魚點的。
風辰這時,突然阻擋兩人之間,道:“月兒,我不相信這個女人,也許她是在故意推卸責任呢?好找機會,再傷害你跟孩子!”
“風辰!”黑月疾言厲色道:“你要相信你的得力助手貝雪兒,我不會反對,但不許你這樣說飛魚點!”接著,她伸手,用力的推開風辰,“讓開。”
風辰從她們中央讓開。
只見飛魚點可憐兮兮的、淚汪汪的看著黑月,那眼裡有著被信任的感動、委屈無處傾述的淚水,她弱弱的叫了聲:“姐姐。”
黑月伸手,將飛魚點攬入懷中。
黑厲在一旁,看著又急又氣又無可奈何,現在飛魚點已經因為黑月的速度討厭他了,若他再出手拖她走,怕是要更更被她討厭了吧。
黑月向飛魚點張開雙手。
飛魚點看了黑月肚子一眼,避開那兒,撲了上去,便是大哭一場:“姐姐……嗚嗚……我錯了,嗚嗚……”
“乖,”黑月伸手拍拍飛魚點的後背,以示安慰。
貝雪兒站在離他們有十步之遠的地方,看著面前的一幕,猶豫著開口:“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一聽到貝雪兒的聲音,飛魚點便激動的撲上前去,抓住貝雪兒的衣服,大吵:“你為什麼要騙我?說好是給姐姐慶生的,你為什麼要騙我?!”
貝雪兒感到好笑,看向風辰,道:“我一不知道黑月的生日,而跟黑月沒有深交,我憑什麼給她過生日?”說著,她眸光冷冷帶輕蔑的投向飛魚點,道:“別把你自己做的事情,推到我身上來。”
貝雪兒言詞鑿鑿、條理分明,很難讓人不相信她。
“你!”飛魚點沒想到,貝雪兒竟然會撇得一干而淨,她忙轉頭看向黑月,深怕她不相信她。
黑月眸光冰冷,只是對貝雪兒,與飛魚點視線相交時,她眸光緩和了不少。
貝雪兒,是風辰高中時的同學,後來與胡蓓蓓分開後,一直跟他在一塊,他自然,還是很瞭解貝雪兒的,她是一個敢做敢當的女人,既然貝雪兒說不是她,他便相信不是她。
風辰還記得三年前,貝雪兒因為吃醋,用私權將一個女人開除,同時,也敢做敢當的向他道歉,承認。
風辰眸光銳利的看向飛魚點,那眼中,有一些排斥,但看在她是黑厲的女人的份上,他並沒有做得太過分。
“請你,以後離月兒遠一點。”風辰權威不容置疑道。
“風辰!”黑月冷著臉,轉向風辰,言語冰冷,道:“誰允許你這樣